酒菜已上,四葷四素,八個人悠然的吃著飯碗。
兩個人則是狼吞虎嚥,看來這樣的飯菜對他們來說實在是一種不可抵禦的誘惑。
王武跟張宇望著,心中也有一種很深的感歎,曾幾何時,他們豈非也是跟現在的張虎跟劉軍一樣,過這居無定所,溫飽不足的生活。
可是完全因為二少,他們有了今天。
所以此刻想來,心中對於二少的感激也就更加甚然。
忽然間,二少的神色就變了,他的神色立即變冷,因為此刻他已經看到殿外的街道上正有人走來。
十個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股蠻橫的殺伐,均是一隻手負在背後。
路上行人望之紛紛避讓。
店小二跟老闆看到後也直接到後面躲起來不露面,那些見識不妙的飯客們也都紛紛避去。
一時間,客棧裡只剩下二少一桌人淡然而坐。
似乎被這突然的變化驚住了,張虎跟劉軍轉頭望去,就看到了這十個人闖進店來。
他們的臉色立即變得似被玄冰凍結,又似被毒蛇叫住。
既像是毫無表情,又像是畏懼萬分,臉色簡直比一張白紙更蒼白。
這十個人九個都是黑衣勁裝,胸前都繡著一隻猛虎,為首一人則是灰白長袍,跟那些人一樣,左胸上也繡著一隻猛虎。
二少可以斷定,這些人都是猛虎堂的人。
他很意外,自己初到開封,就已經被猛虎堂的這些人鎖定。
看來許雲飛定然逃不了嫌疑,二少暗自冷笑一聲,心道回去後定然饒不了許雲飛,否則他的存在,對自己來說絕對是個威脅。
灰白長袍的是個老者,神色比另外九位看起來還算緩和,他冷笑一聲,道:「誰是二少?」
二少雖心驚,但面色卻十分淡定的道:「在下就是,你又是何人?」
灰白長袍的老者道:「老夫猛虎堂旗下,城中的香主廖清。」
二少淡問道:「敢問來這為何?」
廖清笑道:「也沒什麼,就是跟你們這初到開封的朋友問候一下。」
二少笑道:「這倒是讓我們受寵若驚了。」
廖清笑的更燦爛,道:「你們不必這樣,因為等一下,你們就不會覺得受寵若驚了。」
驀然間,廖清神色一冷,喝道:「兄弟們動手。」
喝令一出,那九個黑衣大漢便都將負在背後的手伸出來,每個手上都持著一根短棍。
也不打招呼,呼嘯著就打向桌上的諸人。
二少淡然的望著,居然也不出手,也不阻止。
可是他手底下的七個兄弟卻沒閒著。
二少一向不小看自己的弟兄,也一向願意給自己弟兄磨練的機會。
所以這次他袖手旁觀。
王武頭一歪,就避過短棍橫掃,一把抓出短棍,頭都沒回,已經一拳打中身後那大漢的咽喉。
接著木椅倒退,王武已經翻身飛起,一腳橫出,旁邊的一名黑衣人也立即被踢中腰脅,吃痛倒下。
與此同時,張宇也已經放到二人。
另外五個弟兄更是沒有丟人,一人放到一個,將這九個大漢一瞬間,全部制住。
看到這一幕,廖清吃驚,就連張虎跟劉軍也是分外震驚。
沒想到這些人看來尋常,但是手底下都有不凡的功夫。
二少很滿意自己兄弟的表現,他淡望著廖清,略帶微笑道:「廖老,為什麼我現在還是覺得受寵若驚呢,您竟然這麼客氣,送上你的兄弟讓我們打,這也太客氣了吧。」
這話簡直要把廖清的肺給氣炸啦。
他的臉憋的通紅,怒喝道:「好小子,你手底下的兄弟還真不賴,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廖清乃是韓天忙手下的第一員大將,這也是韓天猛讓他掌管開封城的原因。
所以他手底下的功夫絕對不一般。
掌風一起,廖清的手掌已經閃電般的揮出,直切二少肩喉。
只看這一招的聲勢,就可看出廖清的武功不簡單,掌力迅捷而渾厚,二少絕不可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