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年紀都在四十左右。
他們均是一襲青衫,一個面容有些生澀,像是從來都沒有表情,另一個則是臉上帶著淡淡的自信,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這二人在江湖上很有名望,被稱作獵奇雙鷹。
那面容生澀的叫做南山鷹,略帶自信的則是北山鷹。
所謂獵奇者,就是專門在天下間獵盡奇物,以供拍賣。
這在當時的江湖中是一個很新興的行業,所以這二人以此倒也均有一個不小的家世。
這次發現銀麟是他們的幸運,至少他們是這樣認為的。
他們此刻心中也都已經預算好這銀麟的價值,每個人眼前也都已經出現了數銀票的那一幕。
但是銀麟還未受縛,它還有戰鬥力!
所以這二人的心倒也沒有鬆弛。
南山鷹道:「這畜生端的速度,竟讓老子跑這麼遠才追上。」
北山鷹笑道:「等到分錢的時候你就知道值得了。」
南山鷹艱澀的連聲居然露出一絲笑意,道:「說的不錯。」
北山鷹則道:「不管對錯,總要先擒住這頭畜生才是正事!」
說話的時候,兩人的手上已經各自出現了一枚銀針。
這銀針倒是有個名堂,叫做麻醉針,傳聞能夠讓一切能夠活動的生物麻痺,失去行動能力。
當然,這種藥力是有時限的。
而這通常都是兩個人用來捕獵獲活物的。
現在針已經在他們手上,他們已經準備用這麻醉針放到眼前的銀麟。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人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廟門口。
一看到這人,銀狼的眼中就出現了希望,生的希望。
來人正是二少,似乎感覺到了不尋常,南山鷹與北山鷹同時回頭。
就看到了二少,以他們的武功,本來該很快就能發覺二少到來的,但是他們或許太專一於眼前的銀麟。
而且此刻天晚,荒郊古廟,也絕不會有人,所以才會有這個意外。
不過他們並不在意,畢竟二少年輕,尋常,就算有武功,也絕不會是他們兩個的對手。
北山鷹冷笑道:「你是什麼人?」
二少漠然不語,直接走向銀麟。
銀麟立刻親熱的在二少身上嗅來嗅去,似乎要借氣味告訴自己這並不是夢!
二少冰冷的目光望著獵奇雙鷹,冷然道:「你們現在若走的話,還可以留一條命,但是遲疑的話,我絕不會理留情。」
這冷酷的近乎無情的語氣,二少宛然已如一個主宰者,主宰著所有人的生死!
這當然是他裝出來的,他二少若有本事,也不必跟他們裝這個模樣,他希望能夠借自己的氣勢,將二人駭走。
但是這二人又豈是那麼容易唬弄的。
南山鷹目中露出一絲殺機,喝問道:「哪裡來的野小子,口出狂言。」
二少的目光居然沒有一絲怯色的注視著南山鷹,僅憑著氣勢就將南山鷹目中的殺機完全鎮壓下去。
他現在必須要有捨生忘死的勇氣,才可以成功的震懾住二人。
別看二少現在臉上一臉霸道,但是心中卻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北山鷹驀然一笑,道:「敢問足下尊名,我二人不知哪裡得罪?」
這突然客氣的語氣,令二少也有一點摸不清頭腦,其實又何止是他,就連南山鷹都不明白北山鷹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同伴向來足智多謀,倒是也很相信他。
二少沒有理會那麼多,他可不相信北山鷹會像他笑的那麼和善,所以在他說這話的時候,只是將自己的手變得盡量的穩定,已準備應對任何的突發狀況。
果然,話音落地,北山鷹的人已經搶身而出,一雙手力如鷹爪,已經直取二少咽喉。
這個北山鷹行事果然毒辣,出其不意,驟然攻擊。
這樣的人的確能夠長命,做事就是十拿九穩,本來憑他的武功不偷襲也可以拿下二少,但是他卻選擇這一手。
可見他行事的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