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桌上。
酒已端上,菜也已經端上。
蕭靈兒一路風塵的趕回來,自然沒興趣在這裡喝酒,所以早已離去。
桌上只有蕭雲跟洛不文二人。
寒風輕輕的呼嘯著,若你也曾在寒風中飲酒,就會知道那也是一種別樣的享受。
兩人喝著酒,先開口的居然是蕭雲。
蕭雲問道:「不知洛兄前來是要為了查證蕭某何事?」
洛不文道:「蕭兄既然已經問出,在下也就直言不諱。」
蕭雲淡笑一聲道:「洛兄只管請講。」
洛不文道:「最近蕭家墓地是不是正在改變墓室的格局。」
蕭雲目中略有詫異,道:「洛兄真是名不許虛傳,我本以為此事做的無人知曉,沒想到洛兄卻一眼道破。」
洛不文淡然道:「在下只不過是對墓室中的那些箱子很感興趣,是以希望能夠進入一查。」
蕭雲略一沉吟,道:「其實我本不該讓你進去的,但是洛兄為人爽朗,在下又必須洗脫自己的罪名,只有請洛兄去查一番了。」
洛不文苦笑一聲,道:『「若論爽朗,我實在比不上蕭兄,來,我干你一杯。」
衙前街。
二少跟王文大步而走,根本無視路人的目光。
縣衙就在眼前,兩人也不鳴鼓,也不招呼,直接就沖大門走去。
兩個衙役自然上前攔阻。
可是他們剛一近二少的身體,便被二少一把推開,二人遭受一股大力,連退幾步,幾乎跌倒,誰還敢再去阻攔。
二少衝到縣衙院裡,就放聲大喝道:「狗縣令,給我滾出來!」
此話一出,二少跟王文已經被一群衙役團團包圍。
韓輝衝著二少喝道:「哪裡的狗崽子,竟敢這般囂張!」
二少也不搭話,道:「縣令豈是你想見就見的?」
二少目光陡然一寒,想起自己的弟兄就死在這些衙役的拘押下,不由怒火盈目,趨步向前。
他剛一動,就見身前衙役一起阻攔。
但是那些壓抑只見身前人影一晃,早已找不到二少所在,回過頭來,就看到韓輝的脖子已經被二少一把抓住,額頭更是已經滲出豆大的汗珠。
二少冷冷的問道:「你說,我能不能見?」
韓輝立即點頭,道:「能,當然能。」
就在這時,縣令萬江才跟何大路帶著幾個人已經趕了過來。
人還沒到,就聽萬江才大喝道:「何人敢大鬧縣衙。」
二少鬆了韓輝的脖子,眼中閃著寒光瞪著萬江才,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抓我的弟兄,現在我的十個兄弟的命,誰來賠償!」
萬江才被二少一瞪,當真有些畏懼,不過他畢竟是一縣之令,振聲道:「你弟兄劫奪鏢銀,已犯重罪,當然該抓起來。」
二少怒道:「證據呢?」
萬江才道:「自有你們自己人作證。」
二少道:「人呢,現在人呢!」
萬江才大聲道:「人已經死了。」
他不自覺的提高聲音,正是為了證明自己不畏懼於二少的威勢,可是他的句句回答已經證明了他已經輸在而少的威勢之下。
二少怒氣不減,喝道:「那我現在就作為證人,我要指正你就是此案的元兇。」
萬江才也是大怒道:「我怎麼說也是一個朝廷命官,你休的血口噴人!」
二少哪兒理會他是什麼縣令,什麼朝廷命官,罵道:「去你媽的朝廷命官,是我的兄弟你就抓,是你自己那就是朝廷命官。」
說著他已經一把拽住了萬江才的領子。
萬江才怎料二少竟敢對自己動手,立即急道:「你竟敢動手!」
二少怒聲道:「我只不過要討一個公道,今日你若不給我那些死去的兄弟一個公道,我不但讓你做不了一個朝廷命官,就連活著的權利都不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