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王文問:「你為什麼不通知知縣?」
洛不文道:「避免打草驚蛇。」
王文又問:「牢裡的那些衙役呢?你為什麼不管他們的死活?」
洛不文更是連想也沒想道:「他們只不過被下了迷藥,根本沒事。」
王文很少佩服過什麼人,可是對於洛不文,他卻很佩服,這當然是因為對方不但武功高絕,更是機智過人。
子時已過,夜色生寒。
八個人已經出了北門,直奔那片荒涼的墓地。
墓地,對於人來說,就算是白天也不想走近的,但是他們卻在這夜半時走來。
洛不文從懷中摸出一個火折子,點亮,目光如鷹般掃視著每一個墓碑,似乎在找尋什麼線索,但是他似乎失望了。
竟一點也沒發現什麼。
最後,他問道:「你們誰還記得是哪座墓地有機關?」
幾個少年之間互相張望,畢竟當初來的時候都位居於這地方的陰森,說也沒有仔細留意是哪一座墓地。
最後,高峰似乎想起了什麼,道:「我記得當時他們在一個墓碑上面先敲兩下輕的,接著又敲一個重的。」
洛不文默不作聲,照著高峰所說,對著這裡的十幾個墓碑都做了一遍,可是到最後,都沒有一個回應。
王文道:「是不是他們以防萬一,早已做了準備。」
洛不文點點頭,道:「我們明天再來。」
趙龍道:「現在都找不著,明天來有用嗎?」
洛不文道:「現在找不到,並不代表明天也找不到。」
他說完就走,絕不給趙龍再次發問的機會,於是,幾個少年也就跟著他一同離去。
古廟,這是王文他們原本棲身的古廟。
這裡居然有很多人,原來知曉賭場被封後,所有的弟兄都聚在這裡等王文他們回來。
他們等的果然不錯,一看到王文他們回來,李玄就大步上去,關切的道:「弟兄們說你們被抓走,我說又沒犯法,縣衙審問過一定就會放過你們回來,果然沒錯。」
王文微微一笑,道:「弟兄們都到了吧?」
李玄道:「都已到了,其他弟兄呢,怎麼只有你們幾個回來?」
王文忽然低下頭,李玄的目光轉移到趙龍、高峰他們身上,但見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一絲悲傷。
他忽然間似乎明白了什麼,激動的問道:「弟兄們是不是都出事了?」
王文終於點點頭,黯然道:「我對不起大家,沒能保護好兄弟們。」
其他的人一聽說那些弟兄都已經出事,無不是悲憤萬分,他們怎麼聽不出出事是怎麼回事,那就是被人殺了。
氣氛一下子沉悶下來。
眾人矗立良久,王文將站在自己身旁,一直深色不變的洛不文介紹給大家。
哪知剛說到他就是此次京城派來審查劫鏢銀案的六扇門高手,李玄就忍不住道:「你告訴我,兄弟們是不是被他殺的?」
洛不文聽後苦笑,他忽然發現這些少年雖然還年輕。
但都有一腔熱血,這豈非是年輕人所特有的。
王文立即解釋道:「不是,兄弟們是被別人暗算的,我們也正是這位洛先生救出來的。」
李玄暗道原來如此,就對洛不文賠禮道:「方纔失禮,望先生見諒。」
洛不文微微一笑,道:「無妨。」
於是,一夥人就進了廟裡。
王文叮囑大家,現在最好聚在一起,因為很可能會有人殺他們滅口。
李玄就問道:「到底什麼人要殺我們滅口,我們又不知道什麼秘密。」
王文道:「秘密我們雖不知道,但我們卻知道線索。」
李玄似乎想出了什麼,立即問道:「你難道是說飛哥要殺我們滅口?」
王文默然,雖沒說,卻似已經默認李玄的說法了。
談論甚久,於是最後決定,暫時大家都先聚在這個廟裡,沒有別的事,萬不可出去,在此等候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