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對王文的謙虛與智慧都很滿意。
他扶著王文一起坐下,淡淡問道:「阿文,你說咱們要做大事,沒有野心能行嗎?」
王文道:「二哥,咱們都是兄弟,命早都交給你了,不管你要成多大的事,我們都撐著你。」
二少嚴肅道:「阿文,實話告訴你,二哥我不是沒想過咱們把兄弟組織起來,可是咱們上面還有姓何的,還有飛哥,所以無論如何,咱們現在都要耐著性子。」
王文點頭道:「二哥說的是。」
二少又道:「後天賞菊會,小箐的爺爺說我們至少能夠取得一項頭籌,所以,我們到後天,至少已經有一千兩銀子可使。」
當初老人說這話的時候,王文也在場,所以他知道,他不禁問道:「二哥,你說我們有了這一千兩銀子,做什麼?」
二少的目光有些深遠,轉來轉去,最終意味深長的道:「賭場,我想開個賭場,你說呢?」
賭場,本來就是亙古以來十分久遠的一個行業,因為人天生就有一種賭性,所以只要有實力,賭場的確是個生錢的地方。
王文道:「二哥的提議不錯,但是這幾條街上共有三個地下賭場,全都是姓何的罩著的,我們要是另開一家,難免與姓何的撕破臉!」
二少臉上卻帶著一絲冷酷的笑意,道:「你說的不錯,但是這姓何的死了呢?」
王文似乎早已料到二少的想法,臉色倒未露出太大的吃驚,他立即道:「這姓何的死了,飛哥自然會找新的人來填上這個位置。」
二少看著王文道:「那我問你,如果你是飛哥,需要找一個控制幾條街的買賣,你會找自己的人,還是找一個外人?」
王文仔細思慮了一下,然後道:「飛哥畢竟是道上的人,反正還是找與他無關的人來管,最為乾淨利索。」
二少一笑道:「這就對了,我想問一下,這姓何的是飛哥的人嗎?」
王文道:「姓何的只不過是飛哥找來做事的,但他卻不是飛哥的心腹。」
二少的目光一亮,道:「這就對了,我們還有姓何的其實都是飛哥的外圍實力,真正意義上來說只是替他管個人,看個場,以我想,我們不管怎麼鬥,飛哥不會管,他也就像蕭雲一樣,只要還有人給他打下手,他們就絕對不會動手制我們。」
王文思索一番,最後也同意二少的觀點。
他問道:「那我們弟兄什麼時候動手?」
二少略一沉吟,然後問道:「姓何的在衙門裡到底算個什麼?」
王文道:「他就是個小捕頭,手下有四個兄弟。」
二少自顧的點點頭,然後道:「這我還沒想好,但我們總要找個沒有人想到的時間動手,那樣才會出其不意的取得成功!」
王文則道:「二哥,姓何的倒不是大問題,但是我們扳到姓何的後,又該如何呢!」
二少笑望王文,道:「我就知道,這些問題你心中都有想過。」
王文畢竟不同於尋常少年,他似乎是怕二少以為自己想的太多,於是立即道:「二哥,我以後不會想這麼多了。」
二少立即道:「你這是說什麼話,咱們是兄弟,這麼多兄弟中,以智謀論,我只看重你一人,我就是要你想,想得越多越好,這樣我們兄弟的路才走的更平坦。」
見二少如此說,王文似乎很感動,他道:「二哥,我從第一天見你,就知道你絕非非凡人物,後來跟了你,我更知道一般的成就你也絕不會看在眼裡,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沒把這小小的許昌放在眼裡,我知道大哥打的的是天下。」
二少的目光露出一絲激賞,道:「好兄弟,還是你瞭解我。」
王文欣慰一笑,但面色瞬時又變的凝重道:「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飛哥是一座我們難以跨越的大山,我們要拿下許昌,他才是最大的阻礙!」
二少卻面帶輕鬆的道:「不管多大的山,都有倒塌的時候,所以你要始終堅信,我們只要努力,就絕沒有什麼會成為阻礙!」
聽到二少的鼓勵,王文覺得心中一暢,熱血上衝,道:「二哥說的不錯,沒有什麼會成為我們的阻礙!」
二少一笑,然後問道:「這兩天,你也別忙別的,兄弟們相處的一些規矩,就多費費心。」
王文道:「二哥放心,此刻我心中已經有了個大體了。」
二少笑道:「我就知道,這事叫你辦,是最合適的。」
王文道:「能為二哥效力,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