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高峰整個人當場愣住,一張臉更是憋得豬肝一樣的醬紫。
他怒極,身後的兄弟也怒極。
他狂吼一聲就要撲上二少,口中更是罵道:「去你媽的。」
可是他這話剛說完就已經閉嘴,身子的動作也已經停下,這只是因為二少的木枝已經在這片刻戳在高峰的心口。
心口也有著人身的重穴,二少的出手雖不準確,但是這也夠高峰受得了。
高峰退後一步,捂著自己的心口,指著阿豹道:「你還不出手教訓他。」
阿豹面對二少,目光如電,冷冷道:「為什麼你竟像不死的蟑螂,這麼倔!」
二少也面對阿豹,緩緩的道:「如果我能有你這樣的助手,我將是老虎。」
高峰見二少竟有拉攏阿豹的意思,心中更是驚恐,立即大喝道:「阿豹,你還不動手打死這個混蛋,難道你不想你妹妹好好活著!」
阿豹的臉忽然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抽緊,收縮。
他的拳頭也在收緊,面對二少,聲音更冷道「不管你是什麼,都將成為死的。」
二少不禁暗罵高峰,他心裡一直想不透阿豹這種高手怎會甘心俯首高峰這幾個不成材的老大,原來他有個妹妹落在這些人手裡。
原來阿豹有個妹妹身患重病,在許昌龍頭飛哥的示意下,著人看管,照顧,於是阿豹為報這份恩遇,就幫助他們維護這幾條街的治安。
阿豹的話說完,碩大拳頭已經呼嘯著向二少怒吼砸去。
這期間二少試過躲避,不過他躲得雖快,拳頭卻似乎長了眼睛般,一直都正對著他的天頂。
但拳頭堪堪到了二少的面前,就忽然停下。
他出拳的速度是任誰都見識過的,那絕對是打你的鼻子,絕打不到側臉。
可是現在卻突然停下,就像打出時候一樣人令防不勝防。
二少驚魂未定的看著面前的阿豹,阿豹的目中仍舊閃爍著怒火,可是卻似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壓制著,未能釋放出來。
阿豹的確是被人制住了,一個人出現在阿豹的後面,他的身影就像一個幽靈,但是他停下來的時候,卻令二少忍不住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意。
本來高峰看阿豹出手到一半停下,就很生氣,此刻看到二少又笑了出來,就更怒,他回頭又要呵斥阿豹。
可是他的臉色忽然變色慘白,他竟沒有一絲感覺有人會現在自己的身後,而此刻,的確有一個白衣的中年人正站在高峰的身後,淡漠的看著他。
這個人自然就是李祺,原來老人曾說讓他留意記下這幾個少年,他就覺得不妨先來觀察一下這幾個少年。
誰知剛巧遇上這檔子事。
這不能不說是二少的幸運,否則阿豹那一拳的力道,就算二少不死,也得變成白癡不可。
阿豹的拳頭已經握的發紫,眼中的怒火更熾,他似乎已經被點主穴道,所以不能動,更不能轉頭去看身後是誰。
他只有沉聲道:「你是誰?」
李祺沒有說話,緩緩走到了二少的身邊,轉身去看阿豹。
阿豹一看到李祺的面容,臉色一下子也變得慘白,眼中的怒火也瞬間消散,他甚至有些敬畏道:「李大俠,是你。」
李祺淡淡的看了一眼阿豹,道:「我沒跟你為難的意思,但是你以後也不准跟這些少年為難,否則我會插手的。」
阿豹立即道:「我一定記住。」
李祺一笑,便逕自離去,不過在路過阿豹身邊的時候,似乎伸手在他身上拍了一下。
等到李祺離去,阿豹已經可以動了,他的目光望著自己腳下的石子,不禁沉默了起來,他知道李祺就是用那一顆石子的力量制住自己穴道的。
就在這時,高峰已經又喝道:「阿豹,你不會真聽那個人的話吧。」
阿豹忽然怒瞪一眼,冷冷的道:「如果當初飛哥沒有下令讓我幫助你們,說實話,你在我眼裡也是一條死狗。」
說罷,阿豹便也轉身離去。
他這一走,高峰就完全孤立,但是他今晚所受的屈辱實在是太大,他不願就這麼走。
他抬起頭,就看到二少正在盯著自己。
二少的眼中比沒有敵意,反而淡笑的望著高峰。
有時候不只人的嘴才會說話,一個有才能的人,眼睛也會說話,現在高峰就覺得二少的眼睛在說話,在嘲笑他,譏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