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姐,我還沒那個資格。」冷冷回絕,別過臉去。
「姐,我……」
「秋,我們還是先走吧?」離炫拉了拉楊秋的衣袖,雖然他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但可以從他們的表情中看出炎易的態度。
「不行,我要留下來。」楊秋堅定的眼神看著他。
「好吧。」考慮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經過一夜的時間,好不容易熬到天明。袁馨又開始發瘋了。最後被診斷為精神分裂症,幾乎無法恢復正常了。
「醫生,真的沒治了嗎?怎麼可能呢?如果是錢的話,您不用擔心,我會全額付清的,雙倍都行。」楊秋緊緊抓著醫生的衣襟。
「很抱歉,楊小姐,不是我們院方不治,只是她受的刺激太大,沒有想要恢復正常的意識了。對不起。」醫生微微低下頭表示歉意。
「沒關係,這本來就不是你們的錯。」楊秋有氣無力的說著。
「是我的錯。」關上門的那一瞬間楊秋低聲念叨。
「秋,這也不全是你的錯,別太自責。」離炫輕輕揉了揉她的額頭,一臉寵溺的模樣。
「離炫,不可以這樣寵我,我會活在寵溺世界裡的。」轉身離開。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有些心痛,慢慢跟了上去——
簡陋的小屋內,楊秋微微皺著眉頭。
「你們就住在這樣的地方嗎?」楊秋有點嫌棄的看著炎易。
「是,五年來,為了找你,我們都是住這些簡陋的小黑屋,甚至住過比這還差的房子。」炎易輕輕答著。
楊秋不敢置信的再次打量著四周,不到十平方的小屋,擺著兩個地鋪,一個小小的衣櫃,簡陋的桌子上擺著一盞檯燈和一個四口之家的照片相框。除此之外,簡陋的沒法再簡陋了。
「這……為什麼不住好一點的房子?」
「好一點的房子?我們住得起嗎?欠著上千萬的債找尋你,還有心思選擇住的地方嗎?」說著,炎易的眼圈又紅了起來。
看著炎易把骨灰盒放在唯一的桌子上,打開窗戶,陽光照射進來。照的楊秋睜不開眼睛。
「我……」
「怎麼?堂堂首爾大姐大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
楊秋愣了一下,是貶是褒,她當然聽得出來。
「你放心,我們不會賴著你的,等過兩天媽媽可以出院了,我們就回去,永遠都不會再來打擾你了。」炎易輕輕擦著骨灰盒的表面。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最深的報復,讓我們家破人亡,無路可走。」炎易狠狠吼道。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不想再見到你,請你出去!」炎易沒有看她,指著門冷冷吼道。
「姐……」
「不要叫我姐,出去!」等著她再次大吼。
顯然是被嚇到了,可還是失神的離開了簡陋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