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在一幢別墅外停下,凌寒走下車,往裡走去。回頭看著還在驚訝的離炫,輕聲道:「可以下車了。」
走進別墅,看著凌寒的車鑰匙被身旁高大的男人接過手中,看著男子微微點點頭。疑惑的
光轉向木訥的離炫。離炫尷尬笑了笑追上凌寒。踏過院子直奔客廳,一個女僕一樣的女人接接過凌寒的毛領披風,看著她走進二樓,卻無話可說。
「我先去洗個澡,你隨便坐。」凌寒直接走進浴室,把離炫一人丟在客廳。
看著整個高級的歐式裝修,暗,濃,冷。
他在想凌寒怎會變成這樣?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到底被誰救了?五年後怎麼會這樣有勢力?
「在想什麼?」凌寒裹著浴巾,手中拿著吹風機朝她走來。
「你……你的臉?」離炫呆瑟的坐在沙發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很納悶吧?」凌寒不急不慢的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
「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我很不習慣。」凌寒用干毛擦拭著頭髮上的水珠。
「呃?」離炫這才抽回神:「可以告訴我這五年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嗎?」
凌寒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頰:「我真不知道是該恨他,還是該謝他。五年,讓我的容貌比以前好了太多,讓我可以這麼有權有勢,可以讓我無病無痛,還真想謝謝他呢?」
「他?是風嗎?」離炫微微失望。
「呵!怎麼說呢?也許是,也許不是吧?」她輕輕抬起眼簾又看著自己的發尖。
他低著頭,真的想不通凌寒現在的想法,看著她的目光無比的陌生,他不知怎樣再跟她說話。
「五年前,我很幸運的逃脫了被炸死的厄運,不但被一個好心人救了,還花了五年的時間恢復我的原貌,並且讓我成為首爾大姐大,讓我在這個無依無靠的城市不再擔心如何生存。」凌寒拿起桌上的酒杯,倒出兩杯酒,拿在手上不停晃動:「你說,我該不該謝謝他呢?」然後一飲而盡。
「所以,你現在回來報復了?可你的臉明明好好的,幹嗎還要去嚇我們呢?」離炫不明道。
「是,我的確是回來報復他們的。帶著那個燒傷的皮膚只是為了嚇他們而已,我要讓他們永遠不得心安。讓他們永遠內疚,或許他們還會夜夜做噩夢也說不定。」她又倒上一杯酒在面前晃悠著。
「如果他們都沒有心,沒辦法內疚怎麼辦?」
「那,你信不信我可以讓韓家一夜之間移為平地?」扭過頭,怔怔的看著他。
「凌寒,我知道你很恨他們,可我不想親眼看你走錯路。」
「放心,我不會。」又是一飲而盡。
「對了,我叫楊秋,不是凌寒。」放下酒杯,拿著吹風機插頭插在旁邊燈邊的插座上。
離炫走上前,搶過她手中的吹風機,深情的看著她。
「不管你現在叫凌寒還是楊秋,我永遠都是離炫,永遠深愛你的離炫。」然後開啟吹風機的開關,『轟轟』的風聲阻擋凌寒接下來想說的話。
輕捋著她的長髮,放在手心。真希望這是你的心,此刻被我緊緊抓住。
離炫不覺的趴在她頸間,雙手環住她的肩膀。
「讓我就這樣抱著你,一下就好。」然後兩人陷入沉默。
他回憶著五年前她給他的美好生活。她享受著他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