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的腦海猛然閃現一個畫面,那些狼好像也有問題,雖然外表看來,很迅猛,很兇惡,但是,江陽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煞氣或者殺機。
這說明什麼問題?這些狼,絕對有問題。
以前郎昆是給他解釋過狼這種生物,既耐熱,又不畏嚴寒。夜間活動。嗅覺敏銳,聽覺良好。性殘忍而機警,極善奔跑,常採用窮追方式獲得獵物。雜食性,主要以鹿類、羚羊、兔等為食,有時亦吃昆蟲、野果或盜食豬、羊等。能耐饑,亦可盛飽。
可是現在是大白天啊。狼白天出沒?就算是變異的,也應該有狼的習性啊。
這也太怪異了吧。
在江陽回到老者家裡沒多久,老者就提著鋤頭回來了,吃喘吁吁的樣子,好像出了不少力,這村長當到這份上,也沒得說了。
「老伯,你給我說說,村裡的武器怎麼就會丟呢?」江陽對這件事請還是比較上心,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知恩圖報的道理他是懂得。
老者洗了把臉後,坐在江陽身邊,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據說是在一個黑夜裡丟失的,那時候我還小,只是第二天聽老村長說村裡存放武器的屋子被搬空了,什麼都沒留下,而村裡的鐵匠也被殺死,那時候村裡還有人打獵,但是,獵人也在出山以後就沒回來過了」
「一夜之間被搬空?有多少武器啊?」
「好多,這個我見過,弓箭,長矛,長劍,都有,好像有幾百件,但是,一夜之間全空了,這件事情也成了村裡的奇談,從那以後,村裡的老人一個個的死去,你沒發現在村裡除了我以外,就沒有一個老頭了麼?」老者說著,看了看天空,雙眼滿是傷悲。
江陽也愣住了,幾百件兵器,一夜之間被搬空,而且村裡的人沒有發覺,這是人幹的麼?
「我的那些老友,一個個的死去了,哎,留下我這個糟老頭」老者說話的時候,渾身散發出一種孤寂,看著老友一個個的死去,這種滋味也不好受。
「那您就沒有子女?」江陽突然想到,至今都沒看到老者的子女,這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可以說我這條老命,是用我兒子跟兒媳婦換的」老者眼角留下了淚水,幾十年的往事被人提起,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那片傷。
江陽也有些不好意思,看著老頭的樣子,更是讓他起了探索這一切的好奇心,武器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獵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不回來,還有就是,那些狼,也不會變得那麼的溫柔,確實,這些狼在江陽嚴重,就是溫柔的,比較溫柔的狗狗而已。
「老伯,可以跟我說說麼?」江陽輕輕的拉起老者那滿是皺皮的手,說道。
「哎」老者好像並不想說起,而是轉身進了屋子,關上門,看來需要安靜一下,平復下心情,江陽也沒有打擾的意思,轉身出了院子,他打算去找薛醫師,問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到薛醫師的小木房外,江陽笑了,剛離開又回來了。
「進來吧,門沒關」還沒等江陽敲門,門裡就傳來了薛醫師的聲音,江陽推門而入,就看到薛醫師正抱著一堆木簡看個不停。
看到這木簡,江陽算是服了,這地方的經濟比自己想想中的還要差好多。
「你是為了那群狼來的?」薛醫師頭也不抬的說道。
江陽點了點頭,隨後意識到這傢伙看不到,就張嘴說了句「是的」
「你也看出來了?呵呵,很奇怪的遊戲」薛醫師自嘲般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木簡,看著江陽說道。
「確實很好玩,雖然我沒見過狼,但是,這些,絕對不像」江陽堅定的說道。
薛醫師點了點頭,站起身子,背著手,轉身看著背後的窗外,窗外是一片菜地,綠油油的一片,讓人心曠神怡。
看到薛醫師的樣子,江陽就想罵娘,這純屬沒事裝逼,很好玩麼?
「嘯月銀狼我雖然沒見過,但是聽過傳聞,據說他們是神獸,是月族的護族神獸,這些不能算是純種的嘯月銀狼,但是卻有一點點的血脈,狼生性殘暴,是很團結的動物,但是,這些變異銀狼,你發現他們團結了麼?還有,你有沒有聞到血腥味?這一切,都值得深思啊」
薛醫師的聲音從窗口傳來,江陽聽得很認真,因為這個人的閱歷很高,對這個世界的瞭解也是很豐富。
「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的,但是,這個人,我們惹不起」
江陽終於明白了,明白薛醫師剛剛為什麼會自嘲了。
「難道是修仙者?」江陽驚奇的問道,除了這個原因,沒有別的說法可以說得通了。
站在窗口的薛醫師點了點頭,轉過身子,豎起種子,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對江陽勾了勾手指頭。
江陽趕忙走過去,疑惑的看按著薛醫師,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豈料,那薛醫師竟然抓起桌上的一把小刀,在木簡上劃了劃,然後刻下了幾個字。
江陽看著那一個個跟他娘蝌蚪文的字體就有些頭大,直接告訴人不就得了麼,幹嘛要玩文字遊戲啊。
「看不懂」江陽傻呵呵的笑了下,直接蹦出兩字。
薛醫師無語的看著江陽,有點衝動,抿了抿嘴,將腦袋湊到江陽耳朵旁,小聲的說道:「村子南邊的那座山,屬於龍抬頭,據我瞭解,修仙者就是在那座山上」
聽到這悄悄話,江陽有些茫然,用得著這樣麼?難道修仙者就有順風耳,千里眼了麼?
「有必要這樣麼?你說南邊,不正是那群狼來的方向麼?」江陽瞬間想到了一點,所有的事情貫穿了,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