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包裝著月季花的女孩【完結】 第1卷 第十二章 哥妹反目又揭母親傷疤
    俗話說:「年怕中秋月怕半。」時間只要過了一半,就過得飛快,就好像一天不足二十四個小時一樣。一周就怕星期三,學生說:「過了星期三,一天快一天。過了星期四,快得沒法治。過了星期五,綿羊變老虎。」一到星期五,早晨就安排離校回家的事,好像學校把他們束縛得多麼難於忍受一樣,快點離開,美其名曰「勝利大逃亡」,好像學校是監獄。學校不是學生的樂園,是不是教育的失敗?誰對這種現象負責呢?更有意思的是,很多學生把週六、週日如何度過安排得很隨心意,因此,老師們稱週一為「收心日」,收得學生很緊張,沒做週末作業的學生早早到校,抄襲勤快學生的作業,應付老師。對很多學生來說,能安心學習的要去掉周頭周尾,也就是二、三、四效率高些。

    趙娜娜與馬倩是一個村的,行動稍微遲緩了些,中午飯後才相邀去為自行車充氣,為下午回家做準備。馬倩好像有什麼事,拉著娜娜到了僻靜處,說:「龐強強為了你這個乾妹妹,可被老師整苦啦!」

    「是嗎?你怎麼知道的?」

    「我是誰?龐強強的姐姐!他有什麼事不告訴我?」

    「怎麼啦?」

    「強強很義氣,見李老師糟踐你二大爺,就偷偷放了他自行車的氣。強強這小子嘴不嚴,吃飯的時候把這事說啦,也不知哪個舔腚溜溝子的就把他告啦,老闆(班主任)批了強強一頓,罰他一周清理衛生區的垃圾箱,還得給醉鬼道歉。你想李老師那嘴,又是歷史老師啊,一張嘴滿嘴是史(屎),臭死啦,引經論典把我們家強強諷刺得一分錢不值啦……」

    這些事,趙娜娜並不知詳情,因為她太忙啦,有時間就補課,回到宿舍就睡覺,認乾哥的事他也沒放在心上。此時她覺得對不起強強,有點後悔自己的輕率。

    打完氣,回教室的路上碰到強強,娜娜跟他打招呼,他像沒看見,搞得娜娜很沒面子。這天下午娜娜的上課效率又不高,老是走神兒,想那個關於她和強強的青澀的春夢,想強強聽到叫他哥哥後的高興勁兒,還想強強置她如路人的冷漠眼神……

    放學的鈴聲響啦。學生爭相走出教室,娜娜看見教學樓的樓道口執勤的政教處老師們維持著秩序。胡強主任主任抓住一個連蹦帶跳下樓梯的初三學生斥責道:「你慌什麼慌?搶什麼搶?有安全意識嗎?懂下樓秩序嗎?過來,在班級量化分扣分欄上簽上你的大名。」經過斥責,學生變得有秩序了,下樓的速度慢了下來,消滅了出現樓梯踩踏事件的可能性。

    出了樓梯,那個被罰分的學生說:「我聞到家裡燉排骨的味兒啦,學校的飯把我淡死啦。」趙娜娜和馬倩聽到後笑啦。週末是改善日,週五是困難日。現在有「月光族」,初中住宿生是「周光族」。有些學生週一、週二大膽吃,週三、週四細著吃,週五就要藉著吃。龐強強就是這樣的學生,馬倩經常在週五接濟這個大肚漢弟弟,但是龐強強還賬的時候往往要加點利息。

    馬倩問:「哎,你知道強強幹什麼去了嗎?」

    「誰知道啊?他早到家了吧。」

    「才不呢。他要找那個告密的算賬,還要找你算賬!」

    「找我算賬?怎麼啦?」

    「見面再說吧。」

    出了學校來到回家的公路上,娜娜見強強騎在自行車上,兩腿支在地上,怒目而視。

    「怎麼啦,強強?」娜娜問。

    「我問你:你告訴老師我認你乾妹妹的事啦?」

    「嗯。不是真的嗎?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把我害苦啦。起初,我沒承認是因為你才拔李老師的氣門芯,說是跟老師開個玩笑,按調皮搗蛋不尊敬老師,治我一下就完啦,這倒好,李老師把你和我扯在了一起,把我說成哥們兒義氣低級下流,說咱倆關係那個啦……」

    「哪個啦?」趙娜問。

    漢語是歧義最多的語言。就說代詞「那個」,沒有具體的指代內容,可以點燃想像的焰火桶,綻放出五彩繽紛的花朵。有個笑話,說,倆小伙子看到一位姑娘,一個小伙子說:「這個姑娘長得真那個。」另一個說:「可不哩,讓人心裡直那個。」前者又說:「怎麼?你想那個?」後者說:「不敢那個才想那個。」 到底是那個,你想像去吧。

    強強說的「那個」,娜娜想到了,倩倩也想到了。馬倩的眼裡像有火直盯著娜娜看,娜娜急哭啦,有口難辯啊。

    「現在,你告訴老師我認你乾妹妹的事,連老師也瞎猜,怨誰呢?」

    娜娜無言以對,騎上自行車就走,強強、倩倩就追。追上以後,強強說:「咱倆割袍斷義吧,往後誰也不認識誰!」

    「好。誰也不認識誰。」娜娜斬釘截鐵地說。

    馬倩咯咯地笑了起來:「沒正經的。你倆誰要先說話,誰就輸啦,誰就給我買巧克力、冰淇淋。」

    「好。」

    「一言為定」

    一場鬧劇結束啦。娜娜到家時氣還沒消。進了家門,氣惱地一支車撐子,車子又到啦,她氣惱的踹了車子一腳。

    「娜娜回來啦?」媽媽走出門來問。

    「不回來往哪裡去?我又沒出車禍!我又不是二大爺!」

    一句話像個炸彈,搞得化芳好不緊張!難道娜娜的夢醒了?回個神兒來啦?一個良心不安的人神經是最敏感的,她擔心那個婆媳共同製造的謊言有可能被揭穿……。如果是這樣,她怎麼面對怎麼解決尷尬的局面呢?還有什麼資格教育孩子?

    其實,化芳自認為不是一個放蕩的女人,只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女人,一個本質不壞的人做了壞事良心才會不安,一個良心上沒有懺悔感的女人才是放蕩女。聽到娜娜的話,她在縣醫院見到趙全的情景在眼前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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