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之英雄無雙 在長安 第五十四章            古怪老頭
    送給我的

    我會好好珍藏

    珍藏的不是貴重的玩物

    放下的是你滾燙的心房

    這是何等的幸福

    幸福得像花開了一樣

    明羽公主臉上一紅,沒有再接下去,卻從自己的腰帶處取了一個七竅玲瓏紫金環來,說:「這是芙兒十歲時父皇贈與的,雖然是微末小物,但卻一直帶著喜歡非常。今天此物卻相送於君,芙兒不在身邊便猶如伴在身邊一樣。」

    秦叔寶知道這是一個貴重之物,那紫金環的價值不說,那環上卻穿著三粒發出異樣光輝的夜明珠,難得的是個個晶瑩如玉,大若小球,真是無價之寶。美人深情,又如何推卻,明羽公主似乎知道他的心思,開唇說道:「再是價值千金,也不過人間俗物,是可以以價衡量的。在你身邊,則猶如我在身邊,萬事小心謹慎,自己身體才是重要的。」

    秦叔寶知道明羽公主指的是自己不顧身體未復將使用先天神功的事,這事瞞得過別人又怎瞞得過身上有自己先天神功的明羽公主,便也不推辭:「好,我收下便是,收下你這一片好意,也會記住芙兒的叮嚀。」明羽公主抿嘴一笑:「這七竅玲瓏紫金環上有巧匠烙有『值明羽公主壽誕父皇楊堅贈念』的字樣,這樣你再進宮就無人敢攔阻你了。」

    秦叔寶心中感動,明羽公主卻垂下了眼簾道:「我幫你帶上。」上前一步,秦叔寶只覺少女特有的幽香將自己氤氳其中,明羽公主如雲的長髮披散在如削的香肩上,裸露出一段姬長雪白的粉頸,如何不心猿意馬,直恨不得將這美麗的人兒抱在懷中,幸福得人都要醉了一般。

    好容易熬到明羽公主將七竅玲瓏紫金環繫好,秦叔寶撫摸著紫金環上夜明珠,笑道:「既然公主厚賜,自然也應當還禮。嗯,今日我本看了你之後要前往太醫院看望烈火侯紅拂女,她受了重傷,不如我們一起前去,路上看可有什麼新鮮玩物,就買了送與公主,公主不知意下如何?」

    聽到「烈火侯紅拂女」幾個字,明羽公主楊芙心中驀然一驚,她知道紅拂女是個女中豪傑,更是風姿卓越美艷動人的佳人,但看了秦叔寶泰然自若的神色,不由暗生愧窘:他本是個正人君子,我怎麼如此疑他?卻不知道如今她剛剛十八歲情竇初開,對心上人的一舉一動十分敏感,尤其探望的是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自然要疑竇起來,並不是心胸狹隘,而是小兒女的自然心理。於是點頭道:「好,好,好。」宮娥想要跟著,卻被明羽公主攔住了:「有常勝侯護駕,你們可先回宮去。」眾宮娥沒有辦法,只好退回宮裡。幾個先前攔擋的侍衛見這位年輕的常勝侯竟然帶走了天之貴胄,心羨之餘都是暗暗咋舌,對常勝侯的風采五體投地。

    秦叔寶不以為意,暗想芙兒乃是天之嬌女,見過的珍奇異寶不知多少,自己身邊囊中羞澀,最好是送些別緻卻芙兒喜愛的東西。只是兩個人其實相處時間不長,卻不知道芙兒喜歡什麼——兩個人一路走一路逛,秦叔寶用言語打聽,卻見明羽公主只是抿嘴微笑,卻不肯說出,想來也是不好意思。正在這時,前面卻亂了起來,兩人覺得好奇,皇城左右怎麼還有人如此喧嘩,就一起上前看個究竟。原來這裡有個老漢正在販賣花盆,花盆中奇花異草奼紫嫣紅,在冬日期間依然綻放明麗如此可稱得上奇怪之極,秦叔寶詫異的想:難道古代時候竟然可以四季不分,看芙兒一臉喜歡的樣,似乎渾忘了此節。也好,女子對花都是情有獨鍾的,便買了給芙兒,讓她開開心。

    秦叔寶不知,這老漢確實是個異人,古代季節早晚和現代雖然略有差異,卻也是春有百花冬有雪,不然就亂了時序了。這老漢名為販花實是訪友,知道自己的老友與自己有了誤會,不會出來相見,但卻是愛花如癡,所以用了極其高深的內力將各種奇花催熟了花期,是故如此。只是看到人群越聚越多,心中有些惱了,高聲道:「你們聽著,這些花卉卻不是金子銀子等閒黃白之物可以換的,所以不必在此簇擁,散去吧,散去吧。」

    秦叔寶想這老漢倒是古怪,只是芙兒對這些花卉甚是喜愛,不留下幾株送與她心中如何能心安?便向老漢施了一禮:「老丈,在下能否動問一聲,如何才可取得?」既然不是以金銀換之,總要有個交易的辦法,否則拉到大街上又是為何?

    那老漢見了秦叔寶人品非常,氣概軒昂,正是年少英俊,心下不由喝了一聲彩,看樣子不是平凡的人等,要不是自己心有所屬,倒是大可一交。他上下打量了秦叔寶一眼,往秦叔寶身邊的明羽公主一瞟,以他的閱歷怎看不出這對少年男女正是一對?心想這少年雖然彬彬有禮,也不過是紈褲而已,那少女衣著如此華貴,必是權勢人家出身。既然如此,就刁難你一番,量這少年小小年紀,有什麼文采!

    「這位公子,老漢的花卉不是用來交易的而是用來交友的,若哪位朋友文采出眾可以當眾賦詩,當然要賦詩得人人叫好的,老漢分文不取!」老漢皮笑肉不笑的說:「不知這位才高八斗的公子——」

    明羽公主本來是要勸阻的,聽到老漢的這席話不由心中好笑,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心上人大發異彩,人前顯才。

    一旁的觀者雖然沒有會的,卻被老漢那陰陽怪氣的話所激怒,紛紛叫道:「這位公子,必要看一盆吟一首,讓這外地老漢知道京城的厲害!」

    秦叔寶聽了笑道:「那好,就讓秦某試上一試。芙兒,你來挑。」他卻不知,他現在是京城名望正隆的明星級人物,更兼明羽公主美艷不可方物,他只報了一個「秦」字就使一些人隱隱露出驚喜的神色,紛紛議論起來。

    「你,看中的是這一株?」老漢見明羽公主挑的卻是應時之花君子蘭,猶如綠絨般的葉子,烘托出金紅色的喇叭形狀,那花瓣上泛出了陣陣的亮色,真是美不勝收,艷奪群芳。秦叔寶笑道:「芙兒,將此花送與你,才是相得益彰。」老漢見了他似乎胸有成竹,心中有些沒有好氣,喝道:「小子,這還不是你的呢。等成為你的,任憑你去獻慇勤!」秦叔寶笑道:「對不起老丈,在下就以此花為詩:莫道出山晚,一舉壓群芳。紅日映白雪,翠葉鎖春光。如何?」

    秦叔寶吟罷,果然是引得一片掌聲,人人喊好,連老漢聽了也不由得張大了嘴,心想這小子果然不凡。眼睜睜看著秦叔寶將自己苦心栽種的君子蘭花接了過去,心中大是不忿,喝道:「這位公子果然是高才,你來看這是一朵雲南廣東出產的異株,是名曼陀羅,你要是真的有才,就也吟上一首,如是能像剛才般的掌聲,老漢絕不皺眉,將此相送。如果不能,就請公子留下剛才的君子蘭!」

    秦叔寶知道君子蘭栽種極難,這老漢必定是花了許多的心血,心中難以割捨,心下並不生氣。卻不想這些觀看者本來想買卻又被回絕,心中甚是惱火,卻來了個秦叔寶將老漢惹得氣急敗壞,心下十分快意,紛紛叫道:「既然如此,公子可再吟一首,叫這老漢心服口服!」

    秦叔寶看了老漢一眼,見他的眼中露出固執的目光,心道既然如此,就再吟一首。卻看到明羽公主的眼睛盯著曼陀羅花絢麗奪目的花環似乎不肯移動半步,心想讓芙兒高興最好了。於是笑吟吟的說:「東園三日雨兼風,桃李飄零掃地空。唯有山茶能持久,綠樹又放數枝紅。」            註: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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