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如此真相
命運如此殘酷
剛剛相聚又要被分離
拆散
愛那麼難 愛真的好難
前方 不僅僅是動聽的笙歌
前方 不僅僅是順風的風帆
「為什麼要走？」秦叔寶詫異的問：「我只是想問個明白，對你的生活可造不成任何影響。」
「是嗎？」燕無雙瞇起了漂亮的丹鳳眼，這使得美麗的她頻添了幾分稚氣，可她說出的話一點也不稚氣：「你以為我對你的行動還不能使大皇子引起懷疑？雖然他不諳熟武學，但以他聰明的天分，完全可以猜到我對你的不懷好意。」
聽到這裡，秦叔寶不由有點生氣：「你為什麼要對付我，我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面，也沒有任何衝突。」燕無雙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說實話：「因為柳玥兒，柳玥兒愛上了你。」彷彿聽到這個時代最不可思議的笑話，秦叔寶不禁睜大了眼睛：「燕姑娘，話不可以亂說，柳玥兒和我才見過兩次面。」
燕無雙有點嘲諷的看著秦叔寶：「我沒有，你這點根據一點也不像聰明人，有時候見過一次面就足夠一個女孩子愛上了，何況——你送給柳玥兒的兩首詩，一句話，足以讓她對你死心塌地了，連睡著後都不肯放手。」
沒想到會是這樣，秦叔寶心中頓時熱了起來，當一種叫做愛情的東西將兩顆年輕的心穿在一起的時候，是任何人都會高興得變傻的。
「那，這和你有什麼關係？」秦叔寶甩了甩頭，清醒了一下繼續問。
「我是她的師姐啊，」冷眼旁觀的燕無雙當然看出了秦叔寶並非對師妹無情，只是這個優秀的男子在這方面遠沒有其它方面優秀，不知道為什麼，燕無雙只覺得心中有點嫉妒。
「我們慢慢說吧，先回桃源居再說。」燕無雙很快打好了一個小包，毫不留戀的和秦叔寶往桃源居而來。以這兩個人的輕功和燕無雙對王府道路的熟悉，自然不會被王府護衛發現，在路上，燕無雙慢慢將自己和柳玥兒的來歷如實相告。
「我和柳玥兒都是契丹玉女劍派門下，只不過柳玥兒還有一個重要的身份是：契丹三公主！」燕無雙的第一句話就超出了秦叔寶的接受能力：「我們是契丹人，當然要我契丹服務，為契丹的盟友突厥出力，我們來到京城的任務就是對付兵強馬壯的隋朝，所以我們用各種辦法收買了很多人，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發現了已庶太子大皇子的勢力，發現大皇子還在為重奪太子位而努力！」
「我們讓大皇子相信我們有龐大的資源，為了方便，我住進了大皇子府，對外稱為王府應名如夫人，其實我們並沒有任何特殊關係。」說到這，燕無雙不知出於什麼方面的擔心看了秦叔寶一眼。
「大皇子有智慧，有野心，有風度，之所以選擇我們，是因為他和太子楊廣的對抗已經越來越處於下風。他只知道我們希望在和他的合作中得到經濟利益，卻沒有想到從一開始就上了我們的船。」
「可你的出現使這幾乎鐵定完美的計劃出現了漏洞！第一，大皇子的態度出現了猶豫，我敢肯定，他甚至在考慮放棄；第二，柳玥兒愛上了你，為了保護她不遭到組織的懲處，我選擇殺掉你，但這樣同樣使我提前暴露了；第三，你兩次救我的性命，我不能再和你作對，所以我會帶著柳玥兒離開的，我們一走，這裡的幾年努力完全化為泡影！」
秦叔寶一直在選擇默默的聽，默默的跟隨燕無雙來到柳玥兒樓上，默默的看著這個酣睡中的一臉稚氣的卻深深愛著自己的姑娘。
「我不請求你將我的話帶給柳玥兒，但我必須說，」秦叔寶情緒有點低落，任何人在心愛的人離開尤其或許此後永遠不會相見時心中都不會好受的：「我會去找她的，讓她等著。」
「好，我知道你是一個君子，我相信你會實踐你的諾言，否則柳玥兒肯定會很傷心的。」燕無雙忽然一笑：「你，能當我是朋友嗎？」
秦叔寶詫異的望著她如花的嬌面，說：「難道我們還不是？」不是朋友，燕無雙憑什麼和盤托出？僅僅相救之恩，是不足以讓燕無雙把什麼都不做保留的。
「既然是朋友，也送我一首詩吧，你送玥兒這麼大方，都把我嫉妒得要發瘋了。」燕無雙笑著說，也不知道有幾分是真的。
秦叔寶想了想：「無雙，你很美，非常美，我希望你永遠是最美的一位朋友。」然後他念出了一首詩：落盡紅妝始吐芳，佳名喚作百花王。竟誇天下無雙艷，獨佔天下第一香。
燕無雙心下竟然有些甜意，笑道：「難怪師妹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你這人看上去老實，原來詩做出來卻是這麼口花花的。」
秦叔寶笑了笑：「明明是真心，卻怎麼被你說得像是我不懷好意，做人啊，你真是太不厚道了。」燕無雙被他逗得一笑，頓時美如百花盛開，連秦叔寶看得都有點發呆。
燕無雙笑了一陣，忽然想起一件事，臉色頓時正經了起來：「叔寶，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你可能將要遇到一個非常可怕，非常凶悍的對手了，如果要將他比作什麼，他或許就是草原上的凶殘的狼，凶狼中的王！」
「這麼可怕？」秦叔寶滿不在乎的說：「狼雖然難纏，我也不想遇到，但我還算得上是一個好獵手吧。」
燕無雙擔憂得說：「不是，叔寶！你的確是我所見過的最讓人琢磨不透的優秀人物，甚至你幾乎算得上是這個時代屈指可數的天才，但如果讓我選擇，我還是願意對上你，而不願意有一秒鐘對上這匹凶狼！」
聽著少女微微發顫的聲音，秦叔寶開始慎重了起來：「他是誰？」
「哲別！記住這個名字，這個人幾乎已經不能算人，因為他凶狠，狠毒，自私，強悍，在突厥被稱為神之子，享有崇高的聲譽。他武力卓絕，為人殘暴不仁，連他的父兄都感到吃驚膽寒，所以你一定要提防他，萬萬不能輕敵！」燕無雙不由自主提高了聲音。
秦叔寶雖然吃驚，但還是沒有太放在心上：「那還被稱為神之子？」
燕無雙輕輕搖搖頭：「叔寶，你不知道，在突厥，在我們契丹，在吐蕃，在許多部落，最被人崇敬的不是仁人志士，而是武力強悍之輩。而哲別，這個人雖然是突厥部落的第二王子，卻是被公認為繼承者的最佳人選！」秦叔寶笑笑：「你擔心我不是殘暴的哲別王子對手，是嗎？」燕無雙的心不由得不爭氣的跳了兩下，滿臉通紅的說：「誰，擔心啊，你別自作多情！」
秦叔寶忍不住笑了起來：「無雙，你可一點不像一個成功的細作。這樣多好啊，你本來就是個還只有二十歲的小姑娘嘛。我答應你，我會小心的，你們也要小心，啊？」
燕無雙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可惡的少年嘴巴撕爛，但最終沒有這麼做，除了考慮到兩人懸殊的武力值外，一種曖昧的心緒正在她心頭悄悄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