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邪公子 翻雲覆雨 第一個遊戲,是臨城
    林痕兒被軒轅推至內中,方才體內的炙熱感覺盡散,因為這裡面的溫度極低,是一個冰窖,四處都是冰,連腳下踏著的也是冰,各式各樣的傢俱都被凍成冰,宛若一個冰雕玉砌的童話世界,唯美,溫情,舒心,這兒的寒冷是正面迎來,卻不比外邊的冷槍暗箭,教人淬不及防。

    林痕兒大為吃驚,也似乎明白軒轅為什麼給自己服下那麼熱的丹藥,這兒實在太冷,身體沒有足夠的熱度,根本無法承受一兩秒,好如活人被塞入冰箱。

    正面對著一張床,湘簾半卷,流蘇搖曳,她一步步走近,欲探查後面有著怎樣的玄機。

    怎料,竟是一個女子的身形,筆直的玉腿疊合,是側面,她正慵懶地躺臥,倒有幾分林黛玉的淒婉模子,聲音卻也冷若冰霜,道:「別走近。」

    「我,該稱呼你做什麼?」林痕兒止步而問,道。

    「我並不想認識你,大可免禮,我現在只交代你兩件事,辦好來,條件任你開。」柳未央一如既往的高傲,竟不曾看她一眼,便侃侃而談。

    聽罷,林痕兒不禁心下暗罵此人,她既是江永君最好的朋友,則是自己人,吩咐自己人辦事何須什麼條件?由此看來,她根本不把自己當一回事,但熟知那姑娘的厲害,林痕兒也便沒多大反應,只勉強地坐到一邊椅子上,道:「什麼事,說吧!」

    ……

    秦家空蕩蕩的一片,江永君大感失望,卻也沒力氣去找人,只是乾脆躺倒在床上,疲憊地休息,他實在太累了,山洞中的一幕幕反覆出現在腦海……

    彷彿一個無盡的噩夢,待到終結時,也未必有多美好。

    那個自稱邪尊的傢伙,他一心想要自己的心,甚至說本來就是他的,拒不肯給,他居然以邪術想強行煉化出來,七七四十九天,每日都沉浸在煎熬中,豈知邪魔之力突變,震開他的同時,卻也把一張符咒破開,助他得以重見天日,不知是好是壞。

    再出門時,已經是三日之後,休養生息三天三夜,江永君總算感覺到點活力,但是,眼前的種種景象卻教他不得不頹廢,神色凝重。

    三日,僅僅三日而已。

    哀嚎成片,屍體成行,原本繁華的都市變得陰森森,如同災區一般,大街小巷再也不是霓虹燈閃爍,反而佈滿苟延殘喘的屍體,沒死,卻跟死亡一樣。

    「什麼情況?」江永君喃喃一句,記得自己剛回秦家時,三日前,一切都還是好好的,怎麼頃刻間就玩大轉變,也怪不得方才在秦家覺得怪怪,空無人音。

    正瞎晃悠,一個穿著通身黑色衣服,頂戴帽子,低著頭的男子走近,道:「兄弟,你沒患病?」

    「什麼患病?這兒的人都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搞得跟鬧瘟疫一樣?」江永君心下一喜,總算見到個正常人,能好好地詢問下因果緣由。

    男子勾起一抹詭笑,道:「嘿嘿,這兒本來就是在鬧瘟疫,一種傳染性極強的病毒感染體,蔓延遍整個臨城,所有人都已經中毒,就連那些所謂救苦救難的醫生們,也是自身難保,除非大羅金仙再世,否之無藥可救,過不了多久,一切就都該化為烏有……」

    「中毒?」江永君臉色驟變,道。

    「對,毒藥的起源點就是藥仙閣,你上次住院,醫院想拒絕像你這樣的病人對吧?是的,沒錯,因為他們心裡知道,這種病毒會傳染,可惜人類太過自私,只顧自己,不顧鄰居的火焰越燃越高,慢慢的,慢慢的,就成今天這個模樣!」男子詭笑,道。

    「那麼,你為什麼會沒事!」

    奇奇怪怪,早就覺得他不對勁,江永君遽然出手,一掌便打中男子的心口,速度之快,卻不見他有半點反應,男子冷笑一聲,道:「因為毒就是我下的,你這蠢貨……」

    男子一個提勁,江永君便被反彈開來,手上竟被震得麻痺。

    男子大笑一陣,抬起頭來,又化回原來面目,江永君不禁暗歎該死,又是他,當真世界太小冤家路窄,嘶嘶忍著手上痛楚,道:「是你?」

    「不錯,你忘記啦?本座的第一個遊戲,要在臨城進行,這是我的戰績,如何?」邪尊詭笑不斷,道。

    看著跟自己長得一樣的人笑得如此噁心,江永君竟也有點想自虐的傾向,原來一切都是他搞的鬼,眉頭一皺,道:「你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沒什麼,本座只是跟你玩玩,哈哈,這兒實在太危險,我都漸漸替你擔心,你還是趕快回去總部躲起來吧,順道跟柳未央說,十日之後我要攻佔總部,雖然她沒有反抗之力,但至少也讓她做做樣子,別讓我太輕易得手,不好玩……」邪尊又是一陣狂笑,黑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轉瞬即逝,來無影,去無蹤。

    江永君回過神來,臉色一變,央兒!

    穿過透明的牆,身上的衣衫驟變成古裝,一路直走,山山水水花花草草全然失色,只心急如焚,卻見林痕兒等人也在此處,不禁驚道:「你們怎麼也到這兒?」

    居然把她們也保護起來,看來事情確實不妙。

    不等她們說話,便推開直往沁心閣去,林痕兒本撞見他,剛剛欣喜地想問話,他卻風風火火地離開,眾人不禁有點黯然,道:「喂,幹什麼?」

    不過,已經可以確定他安然無恙。

    服下丹藥,江永君也闖入沁心閣,景物依舊,只是多年不曾返,憑空又多添幾分傷感。柳未央眼角劃過一滴淚水,卻也很快被冰凝固,不知為何,周圍的空氣竟然有點上升,是溫暖,冰冷的人不能出現暖意,否則只會傷害到自己,所以她也疼得皺緊娥眉,淡淡的一句,道:「君兒,此行如何?」

    「一切安好,你怎識得是我?」江永君輕輕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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