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邪公子 雲卷雲舒 秋遊
    後來,雲嫣然也沒有再如何生氣,她堅信混蛋是愛自己的,只不過花心點而已,而且那麼多女孩子中他追自己時費的精力最大,該心滿意足吧?

    星期日,說好要去她家做客,卻不巧學校又組織秋遊,江永君只能是順道去接她。

    「你又遲到。」門前,雲嫣然見到他就禁不住嗔怒一句,實在太無恥,每次說好要來帶自己都很慢,江永君也只能是笑笑,沒有多做解釋,思量昨晚折騰到那麼晚,能早醒才怪,林痕兒等人也招呼她快上車,騰出一個位置,幾人勉勉強強還算很融洽。

    此時,雲媽媽又走過來把書包什麼的遞給她,吩咐路上千萬要小心,諸如此類不多列舉。雲孺寒也走近,道:「江同學,今天你們學校要組織去秋遊,對吧?」

    「怎麼,怕我把你女兒拐走不成。」江永君玩味一笑,道。

    「呵呵,伯父知道你會照顧好嫣然的,我不擔心,如果現在時間早還有空的話,可否出來我們談一談?有事相求。」雲孺寒賠笑一陣,道。

    他也有事相求?這真是千古罕見的第一次,往日都是互相避來躲去,江永君只能是吩咐蘇東陽先等會,逕直開車門而出,跟他走到旁邊小敘一番,說談事情。

    「說吧,什麼事?」江永君披上外套,秋意漸涼。

    「大家也都是自己人,我就不多說客套話,事情是這樣的:伯父一個老鄉最近偶得重病,需要一味藥材,聽說極其珍貴罕見,本來這事不好麻煩你,但,他當初對雲家有恩,又是從小看著嫣然長大,我想能不能……」雲孺寒看著他,稍微有點祈求的意思,語氣緩和。

    「你要我幫你尋藥?」江永君反問一句,卻是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道:「這個簡單,你說說是哪一味藥材,只要不是龍鬚鳳鱗,大抵想辦法幫你找便是。」

    「是叫什麼冰嘯玲瓏心。」雲孺寒臉泛喜色,道。

    「冰嘯玲瓏心?」江永君有點吃驚,道。

    「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名字這麼怪,在網上查閱很久,卻都沒有半點信息記錄,但是我老鄉說就是這味藥材沒錯,是鄉里面一個活神仙說的,伯父不懂醫學,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怎麼,這味藥材很難找嗎?」雲孺寒皺起眉頭,似乎,事情不怎麼好辦。

    江永君點點頭,冰嘯玲瓏心是百年一遇的靈丹,根本不是什麼混賬藥材,只不過是有點藥物價值,曾在土長老的藥譜上見過,略知一二。

    傳聞,雲霧山一帶有一個大湖,湖水澄澈,湖中常無端有錦鱗游動,日漸長之,慢慢修煉成妖,其中有一條是冰嘯龍,名雖為龍,實際上卻是一條幽藍色的魚。

    其心可煉化成丹,有極高的藥物價值,便是所謂的冰嘯玲瓏心,價值連城,卻也僅僅是一個記載,具體沒有誰人見到過,珍貴無比。

    可是,普通的病怎麼需要此物,又是何方神醫,能夠知曉世間有此靈物?

    「放心吧,岳父大人要的東西,小婿一定辦到。」江永君輕輕一笑,轉身即回車子內,今日的秋遊去的便是雲霧山,何不如順手牽羊,稍帶給他罷。

    車子開走後,雲媽媽也走過來望著他們遠去的方向,嗔怪一笑,道:「你看,我說他肯定會答應的吧?昨晚上還跟我整夜嘮叨,說盡他壞話。」

    「當然,你沒見聽他說啊,我是他未來的岳父大人,岳父要吩咐女婿辦事,他敢不答應嗎?」

    「得了吧,你是沒看見他剛才猶豫的樣子,我可全看在眼裡,這奇奇怪怪的名字想都難想,我聽過都再說不出來,何況是要他去找這件東西。人家這麼盡心盡力幫你辦事,你卻還那麼刻薄他,回頭他要是有個好歹,看嫣然不跟你急!」雲媽媽笑了幾聲,走回家門。

    另一方面,江永君等人已趕往學校,無奈學校的公車又亂又擠,最終被迫只能叫蘇東陽載一程,目的地,自是傳說中的原生態荒野:雲霧山。

    談至雲霧山,估計是校長腦殘,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又有什麼好玩的?

    確實,這座山乃是窮鄉僻壤,荒無人煙,不單單旅遊團不會接單子,危險程度也極高,稍微一個不小心,人就會走丟,甚至是被山中野獸吞食。

    但,這也怪不得秦天志,他之所以會貿然要組織學生來雲霧山,也只是被人威脅,百般無奈之下才做出的決定,何況,只是旅一次游而已。

    旭日當空,溫和柔美,憑空多添幾分慵懶之情。

    正午過後,江永君找來一個絕妙的地方,是一片山野,中央正是一個大湖,湖畔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時而有幾隻說不出名字的奇鳥掠過,驚起一圈圈漣漪,迴盪,游離,儘是個無憂無慮的場景,午後陽光舒適,一張古裝的炕床端然而立,鋪著繡花墊子。

    炕床,其實也不是睡覺的床,而是接待賓客的木質坐具組合。中央長長的矮几取走,此刻江永君懶懶地橫躺上方,愜意舒適,如沐春風般的美好。

    一根長長的魚竿由身下壓著,竹製,柔韌適度,古風之味濃厚,正往湖中釣魚,一邊垂釣,一邊低吟:「不為錦鱗設,只釣王與侯……」

    「主人,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你的王侯究竟在哪?」楊佳怡忍俊一問,道。

    「我說呀,你主人是在學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無奈今天卻沒有魚兒心甘情願任它玩弄,他當然釣不著!」林痕兒一邊把剝好皮的葡萄送進他嘴中,一邊笑道。

    「不不不,我說呢,應該是天氣冷,魚也乾脆懶得吃東西,永君哥哥,對不對?」寶寶一邊無恥地吃零食,一邊詛咒魚懶得吃。

    江永君頓時無奈,歎道:「你們一個人一句話,吵得我都想跑,魚能上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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