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君無奈一陣,遲疑會,也只能連忙追趕進去,真是麻煩。
這間工廠不大也不算小,具體搞什麼行業的不清楚,反正,分很多個小走道,四處都堆滿商業的器械貨物,絕妙的暗算地形,袁霸天卻就這麼帶領一二三四,四個女人一起貿然闖進,恐怕是黑道大哥當太久,以為誰人都該給他三分面子,事實也證明,冷靜的人一衝動起來,很變態!
剛走不久,前面便被貨物分叉出三條道路,一條是左,一條是右,另一條則是正中央,五人一起躊躇,倒不知該如何走是好,豈能一條條試過?
「這樣吧,嫣然你跟痕兒一起,我帶丫頭還有這位……」袁霸天喊不出名字,道。
秦冰雪見不是熟人,自己又似乎成累贅,大抵也沒多少分一起的意思,道:「免了,我自己一個人走,三條路呢,分兩隊怎麼足夠?」
「那好,你自己一個人記得小心點,我們在路的盡頭處會合。」沒有多少猶豫,袁霸天認為這個女孩子有能力保護自己,黑道中人的直覺,更兼她身上散發出的江湖氣息,卻也叮囑她行事謹慎些許,有問題先等大家在一起後再說,畢竟,她是江永君的女人,自己若弄丟則無法交代。
說罷,袁霸天便獨攜著楊佳怡往左邊走,步伐沉穩,雲嫣然跟林痕兒也便往右邊走,小心謹慎,秦冰雪輕輕一笑,飛速往中央的路跑去。
秦冰雪走的方向,四周孤寂寂一片零丁,貨物成山成航,卻泛著陰森令人感到可怕。
前方,路如長河般綿延不絕,沒有盡頭一般,她卻也是冷靜下心來,一個勁地加速往目的地跑,也許根本沒有什麼目的地,在此時,目的地就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終於,她捷足先登,抵達走道的盡頭,原來三條路都是一樣的,可以直接通往此處,呈現眼前的是一扇大門,好像另有通道,沒有鎖。
記得,袁霸天說過有事情須一起商量,但,秦冰雪卻臨時管不得那麼多,想到有很多無辜少女在受欺負,她不禁熱血沸騰,爺爺對她的鄙夷輕蔑,也從小導致她的好強,女孩子如何,怎一定要受這些臭男人的欺負?江永君不敢來救,自己一定要救給他看看!
開門,她直闖而入,幸好沒有半個人影,前方卻是一個監獄般的地方。
「這麼多……」秦冰雪不禁怔然,大大小小的少女,卻被這般用繩子捆綁成一群,個個衣不蔽體,面黃肌瘦,恐怕是打抓來後,便沒吃過幾頓飽飯。
她們被囤積在一處,一個小小的角落,旁邊寬敞無比卻無人看管,沒有鐵牢勝似鐵牢,手腳甚至連嘴巴也給封住,見到有人來也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說救命!
「你是誰?你也是被抓來的嗎?」說話的是一個白衣少女,也就是袁霸天看到便一見如故的那一個,其中惟一一個只是困住腳的女孩子,她除面容憔悴外,冰肌玉骨,週身上下頗有幾分病態美,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竟有不被膠紙貼住嘴巴的待遇,非同凡響。
秦冰雪不甚相信,反有幾分敵意地退後,道:「你又是誰?怎麼跟她們不一樣?」她旁邊有開水跟饅頭,很是豐盛,至少較其他人來說是這樣的。
其實,她長得又不是很出眾,沒有這個幾率享受特殊,惟一的可能就是同夥串通,未必是好人。
白衣少女似乎看出些什麼,盡量友好點地一笑,道:「別誤會,我們都是一樣的,被迷倒後抓來這裡囚禁,他們每天只是給我們一杯水跟一個饅頭,餓不死又吃不飽,除非我們肯答應幫他們跳那種舞賺錢,才可以鬆開繩子吃飽飯,至於我……」
說到這兒,她嘴角漸漸泛起幾分慘然的笑意,四周黑壓壓一片更襯托出臉色的慘白,她不流淚,單單皺著眉頭也教人心疼,果真天生尤物。
歎一口氣,道:「我看起來很享受,但,實際上我已經被一個老闆點名要,他們想把我賣到國外當一個老頭的情婦,所以才這樣優待我。」
「啊?搞錯,我以為你是壞人呢!」秦冰雪尷尬一陣,連忙上去幫她解繩子,匆匆忙忙。
白衣少女一邊掙脫,看視四周情況,一邊又跟她介紹大致情況。
原來,這是一個外地剛來的團伙,不知是誰人撐腰,竟大膽到肆意胡為,於各個酒吧網吧及營業性場所內迷倒少女,再而逼良為娼,身材好的則到一些他們開的酒吧提供一次性——服務,臉蛋長得漂亮,這些便被賣給南洋或其他外地的老闆,不是二奶就是當小三。
也只能承認,這個團伙極其精銳厲害,措施方面非常得當,看守人員身手不凡,除此外還請來一些心理專家專門說服女孩子,要她們漸漸自己墮入風塵。
「反抗牴觸的自要吃苦頭,除像我這樣有人點名的外,一般人不聽話都要被餓,曾經活活餓死過一個,嚴重點的還要被抓到……」白衣少女把繩子扔在一旁,卻說不下去,她不知道那些女孩子被關進小黑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或許很痛苦。
反正,出來之後個個都變得很聽話,骨子再硬的也都屈服在他們手下,乖乖干自己不想幹的事,淪落在酒吧提供色——情服務,哪怕賺的錢都要充公。
「別說那麼多,我們先解開她們的繩子!」秦冰雪大抵明白什麼,遲一秒,危險一分。
白衣少女一邊幫忙,卻冷不防身形一個踉蹌,柔弱無骨就要倒在地上,秦冰雪連忙過去扶住,皺起眉頭,道:「你怎麼了?」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她有幾分生病的憔悴。
「我沒事,只是先天性的貧血,你快點幫她們解開繩子,那些壞人很快會來巡邏一次的,快……」白衣少女扶牆而立,站不穩腳,只是一個勁教她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