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君勾唇一笑,道:「昔日桃花,如何個別樣紅法?」
只見,先前所伴舞的女子一齊湧上來,以衣衫顏色為區別劃分,又圍繞成一個又一個的人為圈子,大的包含著小的,小的又包含著幼的,一個個,一圈圈,形成一個波板糖般的形狀,卻是會靈動的,彷彿水中蕩漾著的漣漪,忽而凌亂,忽而儼然,一波波,一浪浪……
伴舞女子又開始舞動起來,長長的衣袂拋出又收回,欲亂人之雙眼,驟然間,曲子的聲音切變得激情澎湃,一個個女子急忙朝中央靠攏,步伐繚亂,神色卻是淡然自若,走動時卻也不忘記展現裊娜的身姿,方纔若是如盛開的鮮花,此時便好比是含羞欲放的花苞,一層層,恍若是一片片嬌滴滴的花瓣,更詮釋出女子如花的定義!
時間,彷彿已經定格在這一瞬間,寂寞無聲。
伴舞女子圍成一個團,彎腰側臥,形成一個半包圍式的圈子,好像一個只剩一半的雞蛋殼,下面卻不知道有沒有孵出小雞,看樣子,應該是有的吧?
「百花聚首,凌亂繽紛,合也兮來離也兮……破!」軒轅一聲而喝,道。
花,即是各個伴舞女子,盡皆順勢臥倒在地上,成為一個圓圈圈,中央只容一個人站立,烘托出一個靈物誕生般的場景,靈物,卻原是方纔的紅衣女子。
不知是何人釋放的風之力,竟一把把她面上紗巾吹去,姣好的面容呈現眼前,江永君不經意一望,不禁:魂飛三界之外,魄游無行之中!
她不是很美,也許是美人見得太多,也開始有點兒膩味,卻覺此女子週身散發出一股子俗世難聞的靈性,說她似天仙下凡般的仙子吧?卻也不是,她骨子裡又貌似有一種魅惑人心般的嫵媚,純天然,哪怕是簡簡單單一個笑靨,也教在場男子魂飛魄散,驚艷四座。
如此佳人,若是正經女子還罷,否之,天生的一段風流身子,不知要迷惑住多少人,騙走多少人的心,完成多少本無法完成的壞事!
「央兒今年的禮物,便是這個?」江永君玩味一笑,道。
紅衣女子卻一擺深紅色長裙,端然跪地,純有一種貴族般的傲氣,嘴角含笑,道:「女兒冷醉心,拜見爹爹,恭賀爹爹生辰大喜!」
什麼?女兒,爹爹!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驚愕不已,雲嫣然也險些拍案而起,不過,冷靜下來想想,此笑話也便不攻自破,該女子至少也有二十歲,容貌驚人,江永君今年過的卻正是二十三歲的生日,難道說,他在三歲時便跟別的女人生下她?可笑,好在剛剛沒有衝動行事,不然又該抓不著狐狸反惹一身騷!
江永君也略顯吃驚,起身打量她,確認自己不認識後,道:「軒轅,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哪裡來的一個這般大的女兒?」
「公子是貴人多忘事,又或是偏只記得些風花雪月,卻獨把六年前那樁事情忘記啦?」清漣輕輕一笑,微微給他提個醒,道:「記不記得,昔日五香溪處有一個孤女,年方一十四歲,全家卻遭一場大火災燒得灰塵殆盡,你憐她獨自一人孤苦無依,欲帶回總部照料撫養,因姊妹們嘲笑你又動色心,你一怒之下,越性把她收做義女,便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