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那麼多廢話,還不就是想騙我帶你走?」江永君輕蔑一笑,她倒也學聰明了點,能夠懂得隨機應變,有道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但,翻臉無情,這種不是滋味的滋味,他簡直受夠了,不想再嘗試!
雲嫣然一個勁搖頭否認,淚水翩然,環住他脖子的手更是艱難地加大力度,彷彿隨時都會失落一般,抽泣道:「不,不是這樣的………」
「我數一二三,放手。」冷然,不夾雜半點猶豫。
「不,不要!」雲嫣然抱緊了些,哭成個淚人一般,道:「我沒有騙你,真的,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千萬不要丟我一人在這裡,你說過我是你的人的,你不能讓他欺負我,混蛋,你不能……」她快要發狂,真害怕他會一走了之。
然,江永君還未回復,門口遠方,便已經傳來一陣吵嚷嚷的聲音。
「媽的,現在打工的都在幹什麼,找個零錢找半天!」張宇怒氣沖沖,許是被活活氣了一通,手持整一疊一塊錢的人民幣,走了進來,卻見兩人正抱在一起,不禁怒道:「兄弟,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懂不懂規矩,明明說好讓我先上的,你就是真饞,至少也得等第二次,居然調虎離山!」
「誰調虎離山,稀罕她?」江永君冷然甩開,厭惡似地扯過被單擦擦手。
張宇一陣不悅,卻也只能遞出一張一塊錢,道:「算了,算了,幫她熱熱身也好,一塊錢,快點拿了走人!」朝外邊揮著手,示意他滾蛋。
「喂,你小子什麼態度?」
「你說我該什麼態度?你騙我走,調虎離山,想要偷上我的女人,沒叫人打你已經算好的!不識相的東西。」
「找死。」江永君一聲低哼,手中藥瓶已經被捏成粉碎。
紙扇,驟然出現。落定於掌心之中,一個轉身以紙扇借力吹風,便朝空中未曾降落的玻璃碎片吹去,恍若槍支以極大的力度打出數發子彈,一片片碎片如若飛鏢,支支泛著陰狠的寒光,冷若冰霜,射程近,更加強化了殺傷力,凌空飛去,可怕異常。
張宇連退幾步,抵擋不住,手腳各處盡皆被劃傷,血流不止。
江永君一腳踢飛他在牆角,不解氣,還欲動手打他個殘廢癱瘓,手,在空中卻赫然停止,看向了四周各處,罷,別被央兒的人發現又打架。
看向雲嫣然,目光依舊冷冽,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下,蜷縮在床的角落,好像受驚的綿羊,望著那只發狂的野獸。
「你還走不走?」
「走,你……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送你回家?沒那麼便宜。」江永君冷笑她的不自量力,走到一旁,拾起方才掉落在地上的淡粉色藥丸,揮揮手便扔過去,道:「乖乖吃下去,說不定我會又起興趣,便大發慈悲帶你走。」
「這是什麼?」
「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是吃了這種東西,才會……」止住不說,淡淡笑意詭異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