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地有聲的冷喝,鏗鏘有力的威脅!
江永君恨透她那天的作為,實在讓他當眾太丟面子,更傷透了他的心,可,無論多少次下定決心,明天來了學校不再理她,然當看見她的那一剎那,純潔到骨子的表情,貌美到驚人的面容,終歸是消滅了他的怒意,漸漸又想試試跟她好好相處,哪怕很難……
雲嫣然咬了咬唇,許久方迸發出三個字,道:「對不起。」
「呃,那什麼……我傳送聲音的血管,昨晚似乎給不小心割傷啦,親愛的真不好意思,其實呢,我是很相信你不會介意再說一聲對不起的!」
江永君朝她挑了挑眉,暗送秋波,雲嫣然卻已經緊握粉拳……
「混蛋,聽不聽得見,這跟血管又有什麼關係?」憤怒,忍耐被突破到了極限。
他,以為自己沒學生物,不知道人體耳朵的構造嗎?縱使真被割傷什麼血管,那麼,他剛才怎麼能跟自己說了半天話,還一直親愛親愛的叫!
江永君無奈聳聳肩,自己很明顯在強詞奪理,她居然還想反駁得過一個混蛋?
不過,玩玩就罷,畢竟已經聽了她一聲對不起,她也今天悶悶的,心情似乎不怎麼樣,再接下去惹到她哭就不好辦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課,一節節地過去,雲嫣然卻一直趴桌子上睡覺,她是好學生一般不會做這種反常的事,可確實沒辦法,太累,眼皮根本就撐不開,何談聽課做筆記?
昨夜,她跟爸媽整整在外面找了一宿,不是找哥哥,而是找人托關係救他,畢竟人被拘留在派出所已經很明白,然,派出所卻死活不肯放人;按照原話來說:此人無論有罪無罪都不能釋放,他得罪的人來頭過大,我們小小一間派出所不敢違抗命令。
雲嫣然當時就怔住,派出所,面對那人居然只是自稱小小?
於是乎能托的關係,幾乎都托了個遍,最後,只能說是花錢讓他一日三餐吃好點,想要放出來是不可能的,除非能夠找到那個事主!
可,自己又該去哪找那所謂的事主……
「嫣然,嫣然,你爸來了!」遠方,一個女同學叫喊。
江永君順勢望去,窗外,一個高高胖胖的中年男子,出現於視線之中,他穿得很樸實,白色襯衫黑色褲子,手中還拿這個公文包,應該便是調查中顯示,雲嫣然的父親雲孺寒,某間工廠的老闆,靠,岳父大人……差點喊出來,奈何她正在旁邊,為了避免出現生命危險,還是少開一會口的好。
雲嫣然怔怔於原地,許久方回過神來,往教室外走去,也不知究竟為何,爸爸怎麼會忽然來找自己,難不成是為了哥哥的事?
「爸,怎麼了?」
「嫣然!這回可不好辦,你哥也不知道在外頭得罪了些什麼人,派出所到現在還是不肯放人,你媽嚇暈在家,現在就我一人可怎麼個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