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寶寶I總裁爹地你惡魔 番外卷 番外:韓澤ソ場合2
    【番外:韓澤ソ場合2】

    相對其他學科,醫學是十分繁忙的學科,我穿上了正經的衣裳,染回了黑髮,提著普通的學生包,進了用季宇犧牲換來的大學,開始了另一種人生。

    我確實變了。

    甚至於在開學典禮上,我代表新生發言時,所有人都以為,我本就是這麼優秀。

    我仍然是學校的風雲人士。

    只是此風雲非彼風雲,我不再是從前的韓公子。

    我開始慢慢接受後媽的存在,偶爾會像老頭打電話,生澀的叫一聲爸爸,在減少了最酒的次數,只在重要應酬時偶爾喝一小杯表示,不再貪杯。

    季宇改變了我。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大學一整年。

    從前的我自閉孤傲,不喜歡與人群住,那一年來,我試著改變自己,住進了學生宿舍,與三個陌生人朝夕相處,一同寢食,談天論地,闊想人生。

    我以為會有第二個朋友可以代替季宇在我心中的空缺,卻不想,這一整年的相處,我沒有得到任何。

    宿舍裡有一個男孩性向特別,喜歡男人,一直住在男友家裡,平時鮮少回宿舍,期末考前,他背著大包小包就趕了回來,趴在桌上唉聲歎息,問及怎麼了,才知男友要出差一月,他怕孤獨,搬了回來。

    我一向開放,對這種事司空見慣,從不多加談論,只是笑了笑,說很快就會過去的。

    想像不出,兩個男人談戀愛,會是什麼樣!

    考試前一天,舍友全都到圖書館看書,我老神在在的坐在電腦前打遊戲,而宿舍裡這個小子就在和男朋友打電話,期期艾艾,訴說情話。

    我百無聊賴,不小心就聽了內容。

    「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沒人照顧,我都快瘋了!」

    原來男人也是可以被男人照顧的麼?

    「那我一日三餐怎麼辦,以前都是你準備好的!「

    一日三餐,麵包泡麵和便利店快餐,哪樣不能充飢。

    「我還以為你出車禍了,嚇死我了,晚上一直不敢睡,差點飛過去找你。」

    「誰要你是我男人!誰也不能代替,獨一無二的男人!」

    他低語說了一聲,我還是聽到了。

    手指頓了一下,望著屏幕中的遊戲界面發呆……

    這一年來,沒有季宇照顧,我也快瘋了。

    一日三餐,沒有人比季宇更瞭解我的胃口,他如果在,一定不准我吃垃圾食品。

    聽到他出事消息事,我豈止是睡不著,我甚至買了機票,險些飛到威尼斯去找他,只是想到他父母的話,終於卻了步。

    季宇不是我男人。

    可他對我來說,確實是獨一無二,誰也代替的男人。

    我喜歡季宇。我這樣下著評論。

    「韓澤,讓你見笑了」,耳邊傳來了道歉聲,「原來我也常遮遮掩掩,可他實在不喜歡在別人面前隱瞞我們的關係,慢慢的,我就成這樣了。」

    我聳肩,表示不介意,「你很喜歡他?」

    他搖頭,「我寧願為了這個男人而改變自己,我對他不只是喜歡,是愛。」

    不只是喜歡,是愛。

    幾個字倏然嵌入我的胸口,我臉色一頓,終於明白了一件早該明白的事。

    我愛季宇。

    當我突然確定這樣信息的時候,我就突然遇到了季宇。

    期末考試時,因為教室不夠用,我們和金融管理系一同安排到了階梯會議室考試,我開的晚,從後門入,坐下後,突然發現前排是一位穿著白色短袖襯衫,身形很像季宇的清朗男人。

    他坐在我前排位置答題,最早交卷,我只看到了他的側面,只道是很像季宇的男人。

    當我下捲出考場時,看到前方大樹下,站著一個男人。

    他抬頭朝我笑,揚起了手,「韓澤。」

    真的是季宇。

    我沒說話,默默走上前去,仰頭看著他,心中湧現出無限多的思念……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一年來死哪兒去了,也不知道和我聯繫!

    你的手怎麼樣?

    你的父母沒有阻止你回國嗎……

    好多問題想問。

    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冷冷淡淡一句,「回來了。」

    「還以為你會驚喜呢!」他撓頭呵呵一笑,用驚異眼光看著我,「不過,你真的變了很多,韓澤。」

    我看向他的手臂,「聽說那年夏天你出事了。」

    「出了一點小問題」,他活動手臂,「現在已經全復,沒事了。」

    「哦。」

    我漠然說了一聲,抬腳朝前走,季宇跟了上來。

    緊張。

    很緊張。

    連並肩和他走在一起,都會變得十分緊張!

    Shit!我是怎麼了!

    「韓澤,你好像瘦了」,他在我身後說著,「這一年,沒有好好吃飯麼?」

    我心中一酸,突然很想看他問我話的表情……

    誰道腳步一頓,不小心鼻樑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靠!」我罵了一聲,揉鼻子,怒,「你怎麼一年長那麼高!」

    他溫溫一笑,沒說話。

    我揉著鼻子抬眼看他,「先吃飯,再詳談,我餓了。」

    我與他去小餐館吃飯,點了一桌的菜,他詳細的跟我講了在威尼斯這一年來的一切,說是不想要我太自責,才故意瞞下消息,再者,他一直想的是,手臂休養好了,就會回這裡繼續陪我。

    他後來及時申請了保送,迫不得已改了專業,現在來參加的考試,算作下學期的入學考試,直接跳入大學二年級。

    季宇,永遠比我牛。

    「這一年你好像變化很大,跟我講講。」他興致勃勃。

    我隨便嗯一聲,「老樣子,沒什麼變。」

    最大的變化,是發現我韓公子竟然喜歡男人,那男人還是你!

    一頓飯,相談甚歡,出飯館,季宇和我告別,「韓澤,明天帶一個特殊的人和你認識。」

    以前我不說解散,季宇從不主動告別。

    我莫名失落……

    考試第二日,相約校門前,我還來得及和季宇打招呼,就看到了他身邊帶著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孩子,挎著他的臂,很親暱的樣子。

    他看到我,拉著她到我面前介紹,「她一直吵著要見你,我女朋友,祁歡樂。」

    我如同被咋了一錘,腦中嗡嗡作響,看著祁歡樂說不出話來。

    「和想像中不一樣呢」,祁歡樂打趣,「季宇說你總是很特別,意外的普通嘛!」

    「那時太年輕。」

    我隨口說著,和他們一起吃飯。

    祁歡樂不辜負她的名字寓意,十分熱情,又十分活潑,每時每刻都抱著季宇的胳臂,開玩笑,打趣,不給我任何插話的機會。

    我心頭有酸楚的東西流淌……

    在我看來,他與她的恩愛場面,每一舉每一動都是一根刺,一根根刺進我的心底深處,痛至痙攣。

    先前,我還不確定對他的感情。

    現在看來,是愛,深愛。

    我韓澤,已經一頭栽在季宇手裡,回不了頭了。

    校園生活又開始了,余剩三年內,他與祁歡樂的關係越來越好,形影不離,甚至在畢業時,為了許她承諾,他和她訂了婚。

    訂婚戒指是我選的。

    我的手指比較細,為了給她驚喜,戒指SIZE,也是我試的。

    他和祁歡樂在一起,常常喜歡叫上我,說怕我孤單。

    我不願當電燈泡,可卻拋不下想見他的念頭,一次次就那麼隨著去了,一次次被傷的片體鱗傷,夜晚獨自縮到被裡獨自舔傷。

    夜裡,我常常會夢見高中那三年的美好時光。

    他告訴我,祁歡樂吻了他的時候,我就夢到了他第一次用我的杯子喝水。

    他告訴我,背著祁歡樂逛街的時候,我就夢到了自己打完架一身狼狽,被他背到醫院。

    他告訴我,祁歡樂提議外出租房同居的時候,我夢到自己爛醉如泥,躺在他家裡睡著,佔著他的床睡了一夜。

    如果能回到從前,該有多好?

    如果當時的我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也許就不會像這樣每夜心口這麼痛,這麼痛,痛到我想到他和祁歡樂牽手的模樣時,眼睛就發酸。

    我只覺得,自己越來越沒用了。

    也許愛一個人,是掩飾不住的,宿舍裡曾經對我有啟發的小子私下問我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還說如果不掌握機會去爭取,會流失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的。

    屬於自己的東西……

    季宇屬於過我嗎?

    應該有吧,從前,他還是我的小嘍囉的時候。

    我專屬的小嘍囉。

    畢業聚會上,我準備和他告白,心中下決定,就算他不接受,至少也要在分別之前,做出不讓自己後悔的事。

    酒醉人離,曲終人散,一場聚會熱熱鬧鬧,我遠遠看著欲開車離去的季宇,快步走了過去。

    等我想揮手叫他時,看到了祁歡樂,季宇沒看到我,祁歡樂看到了我,她和我揮手,拉我上了車。

    又成了三人行的場面。

    最後自己的抉擇,也變得無法實施,我突然很落寞,坐在後座,勾著頭一言不發。

    季宇開車,經過一間酒吧,是這一帶聞名的gay吧。

    從門前走出三三兩兩勾肩搭背的男人,其中不乏有行為大膽,喝醉當街擁吻者。

    祁歡樂皺眉嘖嘖,「男人和男人,受不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車外,望著兩個擁在一起的男人出神……

    我與季宇,永遠也不可能這樣吧。

    「那是怎麼回事?」季宇問。

    「阿宇,虧你還在外國待了這麼久,連這個都不知道啊」,祁歡樂捂嘴一笑,誇獎他的耿直單純,「這樣兩個男人相愛叫做同性戀,很噁心的,你們男人應該更討厭吧?」

    季宇看著那兩個男人,似乎怔了一下。

    「韓澤,你說對嗎?」祁歡樂回頭問我。

    我望著季宇,他似乎很厭惡,無力笑了笑,說道:「是很噁心。」

    季宇透過車鏡看了我一眼,沉沉應了一聲,「嗯。」

    我的心,沉了。

    從斜後方望他漠然的側臉,我無聲問自己,韓澤,這四年,你為什麼要偷偷做令季宇噁心的事?

    車裡一片寂靜。

    我轉頭看窗外,望著城市璀璨的燈光,望著車窗中倒出的自己,心中告訴了自己一萬遍。

    韓澤,你噁心,真噁心,很噁心,十分噁心,特別噁心,噁心到不能再噁心……

    所以,告白什麼的,放棄吧。

    我與季宇分道揚鑣,他帶著祁歡樂回了季家,我則到G市去繼續讀研究生,繼續鑽研醫術。

    這三年期間,我盡量不和季宇聯繫,也盡量讓自己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醫學中,期間,有為了忘記季宇而交往過幾個男人,可惜都是無疾而終,短則兩周,長則一月,必定分手。

    我每次都會找很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你不瞭解我,比如我們不適合,比如你會找到更好的,比如沒感覺了……被分手的男人們都很莫名其妙,往往扔下一句話憤怒而走。

    不要把我當成另一個人來愛。

    這又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戀情無法長久的理由,因為他們不是季宇。

    三年飛逝而過,我回Y城去繼承家業,時間很安穩,由於年齡的增長,我已成熟懂事,不再為家庭製造任何矛盾,對後媽很尊敬,對曾經自己相對最無理的男人,也喚上了一聲爸。

    爸告訴我說,媽的死因是多年前一起車禍造成的,只是當時因為我急病高燒送我去醫院時,路途遭了車禍,那時我雖然很小,卻一直說是自己的錯,要陪媽媽去,小時就曾因看到媽媽的照片和想起她時經歷過好幾次自殺。

    他為了保護我,不得不撒了謊,將媽媽的事做了處理。

    寧願被我恨,也不想失去我。

    聽到真相時,是我和爸第一次飲酒長談,最後我為年少輕狂道歉時,爸說,都過去了。

    爸還說,我的改變,全在於季宇,我這輩子,都要感恩季宇,是他賜予我了改變。

    我不知可否會感恩,可我知道,我大概忘不掉季宇。

    這些年過去,我的小妹妹已經十二歲了,掐指算一算,我和季宇已經將近五年沒見了,韓家連鎖醫院蒸蒸日上,最終父親決定在意大利威尼斯蓋家醫院,由我全全負責。

    我西裝革履的到了威尼斯水城,望著那美輪美奐的天空與城市,苦澀一笑。

    季宇會不會在這裡?

    他和祁歡樂過的怎麼樣,該是結婚了吧,可為什麼會不通知我一聲呢?也許是因為我故意換掉了所有可聯絡的號碼,搬了家,為的只是不讓他找到我。

    更害怕的是,聽到他和祁歡樂結婚的消息。

    下飛機,父親打來電話說威尼斯醫院主要合夥投資人會來接我,要我站在機場裡等。

    然後,我又見到了季宇。

    他好像又長高了,與我同樣西裝革履,面目清俊中多了硬朗,舉手投足間成熟穩重,行走起來的姿勢很好看,步伐很穩健,朝我咧開的笑容裡,似乎也多了幾分歷練。

    「韓澤!」他走到我身邊,替我拿箱子,說道,「意外麼?」

    意外!

    我坐在椅上看他,臉面故作驚訝,語氣故作久別重逢的喜悅,「你怎麼總是小嘍囉一樣跟著我!」

    「太久沒見你了」,他抓住我的肩,把我提了起來,「我一直找不到你,只好動用了一點力量,把你找來威尼斯了。」

    他的手很大,一把就把瘦弱的我提了起來,抓著我的臂便朝前走。

    我皺眉拍掉他的手,「我們兩個大男人,別拉拉扯扯的!」

    「我忘了你和討厭的」,他尷尬笑著,鬆開了我,「上車吧,我帶你去見很特殊的一個人。」

    又來了。又要帶我見一個人,還是特殊的。

    「老婆,還是新女朋友?」我問出了口,「只要不告訴我是個男人就成。」

    「我和歡樂分手了」,他無耐搖頭,「現在既沒老婆,也沒女朋友,現在要帶你去見的確實是男人沒錯,但不是你所最討厭的那種。」

    「我什麼時候說我討厭了……」我低聲唔噥,他沒聽清,扭頭看了我一眼,「什麼?」

    「沒什麼。」

    不可否認,聽到他單身,我十分的開心。

    他帶我見了一個長相絕代的男人,MZ組織BOSS,有著奇怪的紅眸,會預言能力,缺了一條右腿,身體奇弱,必須每天服藥調養才能保證每日正常作息。

    季宇家業在這兩年裡愈漸落魄,恰巧他遇了這個姓南宮的男人,得他相助,才保住了家族勢力,也加入了這個男人一手創建的MZ組織。

    對於MZ組織,我略有耳聞,有錢人的天下。

    季宇說想邀請我入MZ,專門負責BOSS的身體做調理,MZ在韓家的醫院事業裡也會給相應支持。

    「韓澤,你考慮一下……」季宇還在這麼咨詢著,我便點頭答應了。

    一, 天大的好事,沒必要不答應,二,我太想季宇了。

    威尼斯,我開始和季宇共事,努力隱藏著自己的感情。

    有一次出任務時,甚至為了躲避和季宇在狹窄的屋裡同床,特意跑到BOSS屋子避難,接過被BOSS整的不清。

    MZ裡幾年,歷經各種艱險的任務,也讓我有了很多改變。

    儘管季宇家裡一直有人安排著相親和催婚,但他總是推脫,我這邊亦然如此,慢慢學會了與季宇平和相處的模式。

    也許,我並不是個純正的gay,因為我對其他男人通通沒有感覺,偏偏只有季宇。

    BOSS這麼完美絕代的男人,我都沒有過任何動心的感覺,對季宇,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讓我沒出息的怦然心動很久。

    我真是,越老越純情了。

    期間,我也做過錯事,季宇在一次非洲任務裡,不小心中了藥,我診斷時很隱藏小心的說是其他症狀,驅散了其他人,獨和他待到破舊的屋裡。

    我也想過去找一個女人為他解藥,可我很自私,我愛了十幾年的男人,我想在他神智不清的時候,好好抱他說一次喜歡,好好聞一聞他身上味道,好好記住被擁有的感覺。

    季宇很粗暴,中藥的關係,他和我做了好幾次,我趴在床頭,忍著疼痛,想哭。

    一個男人哭是很丟臉的事,可當他在我體內時,那麼一刻,我渾身發顫,淚水就湧了出來。

    季宇,我一直奢望的男人。

    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敢小心翼翼的待在他的身邊,用我最期待的方式待在他的身邊……

    相擁而眠,仍舊是奢望。

    不想被他發現解毒的是自己,匆匆穿上衣服,夜間便獨自一人逃出難區,搭上飛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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