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冥頑不靈】
知知聽到此言,唰的一下,只覺如落冰窟,手腳瞬間變冷。
狄德洛這計劃非常損,又非常狠——他明白南宮絕無論再果敢剛斷,但只要是對她的事,卻是再鐵石心腸,也會亂了陣腳,甚至有可能,會為了她放棄圍攻,任由狄德洛對南宮胡作非為。
從那次南宮本島會場上南宮絕所做的一切,她便明白,能讓南宮絕在乎到不惜以命相換的人,除了自己,便是石頭。
狄德洛如此好整以暇,不為所動,是因為他十分自信的明白,他正抓著南宮當家兩個最致命的弱點。
知知謹慎盯著狄德洛,雙手握拳,心頭又焦又燥,瘋狂跳動而擔心著,她實在是怕因為自己,南宮絕有個三長兩短,又怕因為石頭,整個南宮家遭受滅頂之災。
狄德洛看到她目有恐光,滿意笑了,譏誚道:「看到了麼?方纔的你明艷照人,現在的你因愛情而軟弱,乏善可陳,興不起人一點兒興趣。」
「看來我把你高估了」,知知語氣鄙夷,「你強佔蒙夫人,侮辱陸藍,你的心裡,已經一點點米歇爾的影子也沒了!」
「既然你知道沒了,就不用再企圖用她的名字勾起我的愧疚感」,狄德洛看穿她的把戲,將攝影機喬好了角度,站在了她的面前,冷冷一笑,「待會兒整個教堂上方四面牆都會有現場投放,宋小姐,好好投入你的演出。」
知知憤怒間,已見攝影機下方紅燈亮了起來,準備開始攝影了……
「渡」,狄德洛命令,「去把她衣服脫了。」
知知臉色一變,瞪著沉默不語走向自己的老人,氣道:「你到底在忠誠個什麼勁兒!」
渡蹲到她面前,很認真回答,「我是少爺的家人。」
冥頑不靈。
知知這會兒顧不上尊老愛幼了,在渡伸出手往自己胸前探的時候,抬起腳,一個利落的橫踢揣在他的肩頭上。渡被知知整整踹的踉蹌倒退了幾大步,整齊的黑色西裝上烙下了知知不大不小的腳印……
咳了一聲,渡對狄德洛請了一聲罪,起身,繼續前行,繼續執行狄德洛的命令。
他走到知知面前,抬手想去禁她雙腳,但她哪有知知靈巧,儘管被拴著,女殺手的腿腳功夫仍是不可小覷的,她又是一腿踢上來,渡的胸口又重挨了一腳,一步大退。
起身,再來。
知知看著那一次次不放棄朝自己前行,聽從著狄德洛吩咐來脫自己衣服的老人,怒了。
這種愚衷之人,來一次,她踢一次,絕不留情。
三番五次下來,渡皆是以失敗告終,狼狽的滿身腳印,被知知踹的連爬起來都有些艱難了。
狄德洛冷眼旁觀,看著渡那副模樣,心中突然溢起一個質疑來,這種廢物,他為什麼會一直留下?
遊戲再新奇,等久了就會變無趣。
張牙舞爪的小獅子變成絕望順從的小貓,這本是他期待的畫面的,卻被渡這幅狼狽至極的模樣毀的心情大壞。
「你去換衣服」,他看不得髒垢,朝渡下吩咐,「今天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渡點頭,退下。
他明白,這是少爺在警告自己,自己再以這般廢級的模樣,不等別人動手,也會被少爺親手處決了的。
少爺不喜歡失敗的污點。
渡走後,狄德洛靠在攝影機支架旁,由上掃視一眼半躺在地上、掙扎的手腕在出血還不放棄的知知,撫著下巴低喃,「很會利用腿上功夫……倒是可以先弄斷,不影響任何拍攝。」
不知這話是自言自語還是故意說給知知,她卻聽的十分清晰。
動作滯了一下,知知將腿蜷起來,瞪著眼怒視著對自己虎視眈眈的雪白男人,咬唇倔強不語。
狄德洛唇角一動,低聲笑了。
說實話,他倒是真不討厭她這種眼神,倔強,不認輸,即使身上有再劇烈的痛也會這樣咬著唇角忍著,就像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是誰?哦對了,是米歇爾。
像他愛的女人,米歇爾,儘管,他早已想不起愛是什麼感覺,但看到這樣的神情,卻還是高興的。
狄德洛從攝影機後繞過來,邁著徐徐的步子朝前行,走到知知面前,居高臨下俯視她一圈,將目光洛在了她的右腿上,「你總是很心疼南宮墨那個克隆體的右腿是麼,現在,我來讓你和他同等,體會一下殘疾的感覺,怎麼樣?」
「狄德洛!」知知從齒間崩出這三個字,對於他提起南宮墨的語氣十分的憤怒,她看到他彎腰將手伸像自己右腿時,憤懣高喊,「滾!別碰我!」
嘎吱!
話音落,只聽一道脆聲在室間響起……
知知與狄德洛同時轉頭,向聲源看去,一個怔,一個不悅。
「面具」,狄德洛皺眉,起身,「你怎麼來了?」
面具看了看眼前情景,很快就明白了狄德洛在做什麼,又看到知知被鎖了起來,微微一笑,「聽說你抓到了打了我五槍的女人,特地來看看。」
關於知知與面具那段初戀情誼,狄德洛自然是知道的,他皺著眉看著面具,語氣仍有不悅,「下次進來記得敲門。」
面具進屋,關門,笑道:「抱歉,我來的時候你一般都在睡覺,沒有養成敲門的習慣。」
話說著,他的目光落到知知身上,在看到被手銬鎖住、衣衫稍顯凌亂,和那對面駕著的攝影機時,似乎明白了什麼,瞬間面色不自然閃動一下,笑容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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