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那時初見】
安藝遲疑半晌,望著那勺子,還是張開了唇,將那合著自己淚的粥吞了下去……
「味道怎麼樣?」夜然問。
安藝沒說話,點頭嗯了一聲。
其實她吃不出味道,只覺很苦。
他見她點頭,眼中溢出喜色,臉上是心花怒放開心……
他的寶貝沒拒絕沒鄙視,對他來說是創舉啊!
「以前都是你做給我吃,從今天開始我決定每天做給你吃」,他嘻嘻的笑,「哦,還有你不是喜歡看小說麼,我馬上吩咐人去買,想看誰的都告訴我。」
「不用了」,她輕語拒絕,「給我醫書就好。」
他忍不住勾頭親了她一口,笑道:「寶貝你乖的時候真好。」
安藝側首微微躲了過去,垂眸低道:「我想單獨呆會兒。」
夜然火速收拾了東西要走出去,走到門口時,看到阿翻還趴在安藝床邊上不走,氣道:「阿翻,別賴我女人的床,過來!」
阿翻前後看了看,嗷嗚叫一聲跳動安藝懷裡,蜷成一團開始睡覺。
夜然更氣,黑著一張臉走過來要提走它。
安藝抬頭看他一眼,默默抱著阿翻躺下,閉上了眼。
他站在床邊,看著她抱著它的姿勢,低低一歎,「連阿翻都比我重要是吧?」
話落,沒有回答,死一樣的沉寂……
夜然又歎,走了出去。
關門聲響,安藝便睜開了眼,她撫著阿翻身上柔軟溫熱的絨毛,好半晌,才自言自語道:「阿翻,這些年,謝謝你一直代我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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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島嶼四面防線皆恢復,留下一批人手和幹部,由南宮老爺帶領鎮守,其餘精兵,全都坐上了私人戰鬥機,朝英國倫敦飛去。
知知和石頭鄰座,南宮絕坐在他們對面,小石頭在知知身旁玩組裝槍,南宮絕則在審視文件,知知轉臉望窗外,三人皆是沉默。
原因在於上飛機前安言送來的一些信息資料和照片。
有可能是傑克本部的幾處地址。
還有英國倫敦幾處拍下的南宮墨,他站在一家咖啡館門前,身後立著韓澤與季宇,正在側首和他們說著什麼,右手指尖夾著一根香煙……
在她的記憶裡,南宮墨好似是不抽煙的。
知知捏著那張照片看了好半晌,又聽安言道,「傑克最近開始批量生產武器,據可靠消息,資金的百分八十提供來源於MZ,如若沒有猜錯,MZ與傑克已是沆瀣一氣。」
安言說完這句話時,石頭與南宮絕便同時面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她什麼也沒說,也沒什麼表情,逕直走進了飛機,打了哈欠靠在窗上,一直靠到現在,也不願說話。
窗外薄風浮動,流雲舒捲。
想著那張照片,她莫名就想起了多年前第一次在道格見南宮墨。
放風的時間,她靠在一棵樹下百無聊賴,就感覺頭頂有一處射來饒有興味的審度目光,便是抬頭去看。
那一眼,他沒有躲視線,兩人對視。
煙火不抵他的絕代,璀璨難喻他的風華,她與他對視了幾秒,默默的就低下了頭。
表面冷淡,內心侷促。
偷偷在心裡問自己——
這世上,怎麼會長的那麼好看的男人,這麼好看的男人,為什麼在看自己?
再抬頭,他朝她笑了,那麼優美的弧度,放在他那張神謫般臉面上,恰到好處,她看著他,起身,朝他比了個中指後,走了……
如果沒有那一眼,沒有那一指之緣,現在的他們,也許不會像這般,陷入死局。
知知無聲一歎,目中難免惆悵,卻在右手移動之時,感覺到了冰涼的手背上,覆上了一層稍顯滾燙的熱度……
她抬頭,看到對面那人仍舊盯著文件不動,不抬頭,沒有任何表示,也沒有任何要與她眼神相交說話的意思。
知知盯著相握的兩隻手,右手一動想抽回手,他卻大掌一拳,將她的蔥白的小手攥在了手心裡,不許她動了。
知知無耐笑了笑,眸中哀愁散去,只剩了溫馨。
說實話,這樣的男人手心這樣令人心顫的溫度,她很喜歡。
對她來說,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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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倫敦時已是傍晚,飛機下落後,知知與南宮絕一行人下飛機,已有安言提前安排好的人手來迎接,坐進安言與石頭同坐一輛車,知知則與南宮絕一起上了領首車子後座。
車子一路行徑泰晤河,倫敦塔橋,威斯敏斯特宮這些景點後,才終於駛入了一棟古老的倫敦別墅中。
知知明白這樣的行程,只是為了緩解她聽到那關於MZ消息的不快而已,便也沒有阻止。
畢竟從飛機一路到現在,他們還認真的說上一句話。
該做的事都做了,該說了都說了,連戒指都套上了,婚期她也支支吾吾半推半就了,但卻只要兩人之間出現南宮墨三個字時,總會變成令人尷尬的沉默。
她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轉頭看南宮絕,仍然盯著手中的東西看,似乎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好。
夜色已濃。
她伸出右手拽了拽南宮絕的衣角,低道:「又餓又困……」
南宮絕凝她一眼,抬頭朝司機吩咐,「去別墅。」
知知托著下巴,好奇發問:「當家,你準備什麼時候鬆開我的手?」
他眸色一動,聲音淡然,「等你不想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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