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殺手鑭】
濕漉漉的毯子扔在腳下,飛機上的小屏幕裡馬上就傳來了不滿怪責,「喂喂,面具,那是一張我裹起來睡著最舒服的毯子,你動作別這麼粗魯行不行?」
戴著面具的男人低笑,「我冒死出現險些被轟,就為了一個毯子,粗魯點兒應該合理。」
屏幕裡的人打了哈欠,披上睡衣站了起來,倒了杯紅酒放在唇邊綴飲,「注意駕駛,安全第一。」
「不用擔心,倒是你太懶,連這種大規模戰爭都不參與」,面具男撫額,「我實在對你這個領導開始有所懷疑了。」
「抱歉,不是我愛睡,是這世界的空氣都撒了安眠藥。」
面具繼續歎,「借口怪到空氣去了。」
「當然,我做一切都是沒有錯的」,聳肩,屏幕裡的人放下酒杯,繼續往床shang爬,「對了面具,記憶蕊片不要弄丟,我要看看有沒有新收穫。」
「要看你的阿遙?」
冷冷一笑,「那女人已經老成昨日黃花了吧,你認為我還會對她有興趣?」
「那你這麼多年,為什麼一直與挑釁南宮?」
「面具,我可是把這件事當做畢生興趣來看待的,因為曾經失敗過,所以總是心裡掛念著。」
「看來你這次又失敗了。」
「不盡然,還有殺手鑭」,繼續哈欠,「失敗了無所謂,我在乎的是過程,倒也不希望結果來的太快。」
面具眸光一沉,訕笑,「我不得不說,你的思維很令人費解且變態。」
「完美的人類都有些變態因素,這不怪我。」
面具看到他那一副驕傲到自戀的模樣,習慣性的笑了笑,關了屏幕,透過窗外看那愈漸遠離的南宮島嶼,唇角勾起笑痕。
小朋友,來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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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絕,desier病毒,你知不知道?」
宋小知仰首盯著他的眼睛發問,「在石頭運礦出事時,我好像中了這個病毒,後來被安藝送出了島去,這病毒,是誰為我解,又是怎麼解的?」
南宮絕沒有和她對視,將稍顯慌亂的眸光投向了海面,也沒有回答。
知知眉頭緊蹙,有些生氣。
誰解毒,又是如何解的,她當然清楚,那醒來時身後的吻痕與印記,全是眼前這個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
可他為什麼就是不肯親口告訴自己!
知知微怒,「在要求我不得隱瞞的時候,你是否應該比我更先做到這一點。」
南宮絕轉首欲言,跑過來一名手下高聲報告,「少爺,當家回來了!」
「什麼?」知知身形一震,「南宮老爺,只有南宮老爺一個人麼,有沒有受傷,他說了什麼……」
那手下被知知問的略有緊張,低頭道:「宋小姐,當家是在島嶼入口處被發現的,中了迷藥,持續昏迷不醒的狀態,現在已經帶回別墅裡治療了。」
「先回別墅。」
南宮絕下令,抬起步伐帶領戰艦一干人手下艦便朝別墅方向走去,知知抿唇,緊隨著他的步伐跟了過去——
到了別墅裡,安言與安藝分別站在客廳一側,而沙發上坐著的,是剛做了取彈手術不久仍堅持要等到知知與阿絕的老夫人蒙遙。
知知與南宮絕一踏入客廳,就見蒙遙立了起來。
導盲棍已不能支撐她受傷的身體,一隻手架住了拐棍,帶著踉蹌的腳步緩緩立在了他們面前。
「阿絕」,她乾澀的唇蠕動著,艱澀發出聲響,「你該罰我。」
南宮絕皺眉,知知不語。
「本部遭陸家一劫,全由我起,狄德洛的災難也是由我而來,作為南宮當家主母,擅離位置八年,不問世事已是不合格,黑白不分,善惡不明,蒙受惡人欺詐,陷整個南宮家於不義,我已不配待在南宮家,也配不上全部人再喊我一聲夫人!阿絕,作為新任當家,你理應罰我!」
蒙遙一席話,已是深痛惡悔,她沒有戴墨鏡,言說著,眼睛中有盈盈濕潤。
南宮絕望著她,沉聲低問:「母親想讓我如何罰?」
「將我逐去南宮祖籍,以南宮家規,將我處置了吧!」
蒙遙說出這句話時,安藝與安言同時側目,臉色微有擔心,安藝起身道:「夫人,南宮家處罰家規,無論哪一項,你現在的身體都受不住!你身上的槍傷已使整隻手臂廢了,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蒙遙喟歎,「安藝,你不必再勸,我已沒有臉再面對醒來的南宮湛。南宮家規服從,就算是南宮湛,也會施行罰則,對我處置,這些,都是我該得的。」
知知看了一眼南宮絕,發現他眉心凝聚出了幾道弧度,顯然在深思,又有些掙扎。
外人言說南宮大少冷漠,但只要是南宮大少手下的人都清楚,大少爺最眷待的,是自己人。
更何況這位夫人,是他的母親。
蒙遙沒有聽到聲音,將臉面轉向知知,「宋小姐,你也在吧?」
「是」,知知點頭,「我在。」
「既然阿絕無法下令,那就由你動手」,蒙遙從腰間掏出槍支,遞了上去,「你不計前嫌救下我,這是我欠你的命,我從前那樣對你,你不可能不恨我,也許一槍擊斃對你來說不夠解恨,但這條命,是我僅剩的救贖方法……」
所有的人,都以為知知會拒絕。
但知知卻接了槍,上了膛,將槍筒指向了蒙遙的額前正中位置。
「小知(宋小姐),別衝動!」
安藝安言同時高呼制止,目有擔心。
南宮絕只是轉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制止。
知知置若罔聞似的,手指一動,扣動了扳指——
(下更凌晨啊凌晨^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