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便看到伍皇走上了舞台。衛遇見的眼珠子差點就要掉地了。她真的無法相信那個人是坐擁億萬身家,堂堂的新皇帝國總裁會在這樣的街頭表演。
而周圍也由剛才的沉寂變成了此刻的驚呼。分明聽到一些人用英文說著「他好帥」,「她好酷」,還有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語言,恐怕也是讚美伍皇的話語。
衛遇見的心也提到了嗓子口,這個伍皇怎麼也總是不按常理出牌,他要幹什麼呀!但是緊張中有隱隱地存了一份期待,對於他的表演,似乎很有興趣要看下去。
「把你們的電子琴借我可以嗎?還有一個麥克風?」伍皇謙遜地口氣說道。
「我把一首《As - long - as - you - love -me 》送給她,這是我第一次為一個女子唱歌,如果她需要,我願意常給她聽一輩子……」音樂未起,伍皇的一句簡單低醇的話首先把大家折服了。而未遇見就那樣定定地站在遠處,看著他投來一個溫馨的微笑。然後走到了電子琴前,開始便彈奏,便哼唱起那經典的曲調和感性的歌詞。
「所有你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
都深深的烙印在我心裡
我甚至於不在乎你是否就要逃開
我以為我們是一對的
我試著把感情隱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知道
但我無法不流露真情
當你凝視著我時
你做過什麼從那裡來
我不在乎,只要你愛我就好,寶貝!」
衛遇見再一次被他的行為震撼到。
低沉渾厚卻飽滿的音質是那樣的性感,惹人沉醉,指間流瀉出的音符也是那麼流暢,像是在月光滿溢的夜晚,一縷縷光線照在疏密有間的竹林中,篩下一片或濃或淡的疏影。而腳下的石子的低窪處,竟是一條潺潺的小溪,在寂靜無聲的夜晚,哼唱著屬於它的生命之歌。
一幅幅唯美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卻怎麼也抵不過他這般王子一般神聖的姿態。衛遇見心想,他的鋼琴一定是彈得不錯的。
而他的視線竟然毫不掩飾地落在了衛遇見的身上,那樣的溫暖卻又充滿的霸道的意味。
衛遇見清澤如湖面的大眼睛裡,似是有漣漪蕩起。只是觸到他的眼神,卻又沉下了頭,不敢再對上。
副歌部分在重複了第二遍之後停止,而大家似乎還沉浸在歌曲的意境中遲遲沒有出來。
「謝謝大家!也希望她能喜歡!」對著麥克風說完,伍皇便華麗的轉身,英挺的身型讓所有人為之尖叫,伍皇如同王子一般優雅地走到了衛遇見的身邊。似乎衛遇見還未從驚訝中走出來,伍皇的眉上一點玩味勾起,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在她的額上印下了淺淺的一吻。
然後將她帶入了懷中,俊逸的臉迫近,幾乎能感受到她的鼻息,伍皇誘惑著道,「你是在考慮要不要聽我唱一輩子的歌嗎?」
衛遇見被他的話喚醒,這才發現他居然靠自己這麼近。連忙向後退了幾步,但卻因為不小心絆倒了什麼,身體一下失去了重心。衛遇見只感覺要親近大地了,腦海中一個暈眩,便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麼不小心?」帶了責備的語氣依舊是溫軟、令人眷戀的。
衛遇見臉頰有些發燙,慌亂地推開了他,此刻的心情,剪不斷,理還亂。
看著她執拗地離開,伍皇的心頭一緊。無聲地跟上了她,看著她寂寞而矛盾的背影,有些怔仲。他不想逼迫她,可是她何時才能夠看清楚自己的心意呢?
一轉眼,來到迪拜也快一個多星期了伍皇幾乎帶著衛遇見去遍了各個特色的景點。看著衛遇見的心情一天天的晴朗起來,伍皇也是感到十分滿足。
一個電話想起,伍皇因為在泡咖啡所以按了免提,
「皇,聽Jhon說你已經拋下公司好幾天了。」伍桐熟悉的聲音從遙遠的另一端傳來。
伍皇輕笑著,「桐,你什麼時候對公司的事情感興趣了。對了,你的身體還好吧!」隨即擔心的問道。
「放心了。我還好。告訴你,我明天的飛機來迪拜。」伍桐喜悅之情即使在這一端也能如此明晰地分辨出來。
「真的嗎?你飛來有事嗎?」伍皇一邊用勺子攪拌著咖啡,一邊對著電話問道。
「沒有事啊。就是想和Simon去看看。」伍桐柔柔的聲音傳來,幸福和傷悲始終矛盾在她的情緒裡。伍皇皺了皺眉頭,隨即輕聲應下,「那好,我替你們定好房間,你們到的時候應該是快晚上了。」
「嗯,好。爭取是那個房間,好嗎?」
明白伍桐所說的意思,伍皇答應了下來。只是沒有想到伍桐所要的那個當初他們蜜月時的總統套房就在伍皇和衛遇見的對面。
伍皇掛上了電話,便看到了衛遇見落寞的表情,「他們要來?」衛遇見剛才聽到了伍桐說要和遲唯一來迪拜的。
伍皇不可置否地頷首,從她那失落的眸子裡,他便知道她還是介意,她還是在意他,而且不止一點點。
「哦。」然而衛遇見也只是這樣淡漠的回應。可是她越是淡漠,就表示她心裡越是沉重,越是激越。
伍皇的心中排山倒海的酸楚侵襲而來,遠避一伸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中,「有我在,不要擔心。」說出這樣的話,伍皇明顯有著不自信。因為在她心裡,還是有遲唯一的位置,並且地位舉足輕重。而自己,卻還是被她拒之門外的。可是為了能夠讓她安心,哪怕只能給她一點點的安慰,那也是好的。
而他的話卻如同解開了一環扣,衛遇見不明朗的心情一下子裸露地展現出來。原來自己是在害怕,害怕他的到來,害怕看到他又會不能自己。拚命的搖著頭,把遲唯一的印象驅逐出腦海,她不能再去想他了。
「遇見——」看著她的失控,伍皇的心也開始紊亂。箍住了她的頭,圈住了她的身子,想讓她安定下來。
「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你要忘了他的。沙灘上他的名字早就被湮滅了,所以你的心裡他的痕跡也應該模糊了,不是嗎?」伍皇凝視著她的臉,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地吐出口,唯恐抵達不了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