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近黃昏。看來今天晚上是睡不著的了。分別給蘇雲澤和莫寧打了電話,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安全回來了。被他們耳提面命地責備了一通,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兩人都吵嚷著要過來,被衛遇見要補充體力為借口給拒絕了。蘇雲澤跟她確認是否真的要辭職,衛遇見慎重地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辭了吧!」就當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第一次想要認真地給自己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配上一瓶紅酒,記得那還是遲唯一派人送給來的一瓶KISS。一切準備就緒,打開了紅酒,倒入了高腳杯,顯得有些小資情調。拉開了椅子,剛要坐下,卻聽得一陣門鈴聲,響的那般不甘寂寞,急促的聲音陡然讓人變得煩躁起來。
打開門,便見到了那張朝思暮想的臉,他又來遲了,是不是?
衛遇見理直氣壯的對望著他駭人的冰冷,他有什麼資格用這樣的神情望著自己,他憑什麼企圖用這樣的表情威懾自己,衛遇見倔強的直視著他。
就這樣,一個精深的銳眸裡,有著化不開的深沉和凜冽;一個清亮的明眸中,有著糾結不清的漠然和岑冷……像是一場絕世高手間無聲無息的對決,誰都不知道這一棋一天下,勝勢在握的是誰?誰又將在分秒之內巔峰領躍?
「你……」
「你……」
同時開口,卻又欲言又止。
「你和他一起回來的是不是?」遲唯一寥若寒星般的眸子緊鎖著她倔強的容顏,低沉的話語中有著不可捉摸的戾氣,讓人不寒而慄。
「你這是在興師問罪嗎!」衛遇見冷冷的諷刺道,身子依舊不動分毫,堵在門口,將他堵在門外。他有什麼資格用這樣的氣勢來審問自己!
「把我玩弄於鼓掌之間讓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遲唯一扼住了她的手腕,一直以為對她抱歉,卻沒有想到這次做的如此過分。明明選擇了跟別的男人離開,卻還讓自己不遠千里走這一遭。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衛遇見想要狠狠地甩開他的手,但卻被他抓得更加用力了。「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沒有去的!」衛遇見的忍著淚,有些氣急敗壞,為什麼自己會愛上這般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我沒有去?是,我沒有去,反正你也找了別的男人去接你回來,我還用得著多此一舉嗎?」遲唯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吼道。
「對!我就是試探你!我就是在玩你!我就是欺騙你讓你白跑一趟,你滿意了!」衛遇見憤憤地想要推門將他關在門外,卻奈何根本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輕而易舉地將門打開,然後狠狠的刷上。身子被他一把攬住,扔進了沙發!
撕裂般的疼痛在心中蔓延開來,淚也在眼角眉梢恣意開來,但是此刻怒意也在遲唯一的心頭縈繞著,讓他的情緒也失去了控制。偶一瞥望見了餐桌上的豐盛,美酒佳餚,心中的憤懣又鬱結了一份,更加添堵。「KISS,看來你的心情很不錯。還是說我破壞了你精心為別人準備的燭光晚餐,或許他現在就在電梯中,馬上就會按門鈴進來,我是不是該把時間和空間都讓給你們!」遲唯一口不擇言、語無倫次地說著,第一次他如此失控!第一次他如此失態!
衛遇見憤然地望著他,掌心收成了拳頭,百般隱忍著心中的痛楚,但卻因為他冷嘲熱諷的話語,沉重的舉起了右手,甩在了他剛毅的臉頰上,頓時五個紅掌印閃現在他的臉上,那麼明顯。衛遇見的身子微微一顫,眼淚更加狷狂,心卻已經痛到了無法呼吸,別過了臉,不再去看他。
遲唯一一怔,沒有料到她居然會打自己,似是稍微清醒了一些,但是更大的怒意在她贈送的一掌中渲染開來。禁錮住了她的雙手,不由分說地向她欺近,粗野的將她壓在了身下。
「幾天不見,脾氣見長了,哼哼……」濃烈的諷刺延展開來,卻帶了一些悲憫的味道,是為他自己還是為誰,不得而知。隨即,鋪天蓋地地,霸道地強吻下來,將衛遇見所有的抵抗全都抵了回去。
衛遇見幾乎無法動彈,只能乏力地接受著他憤怒之下的懲罰。於是乾脆放棄了抵抗,呆若地任他求索,不配合,不反抗。
然而遲唯一卻覺得不夠,在她的薄唇上囓齒著,幾乎都要發腫,片刻離開她的唇調整呼吸後,便冷魅而瘋狂的撬開了她的貝齒,毫不溫柔的搗亂了她的氣息,將她的空氣搶奪一空,幾乎將她逼到窒息的邊緣,依舊沒有放開她,不想放開,想讓她受到一點教訓,捨不得放開,怕一放就再也不屬於自己!
「嗯……」被他的狂野的獵取弄得極為難受,衛遇見忍不住呢喃出聲,但卻像是一個曖昧的邀請,幾乎讓遲唯一喪失了全部的理智。血液倒流,所有的慾火集結在一起,想要盡情的釋放和發洩。
發燙的手掌已經開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遊走,只是這一次,他完全失了耐心。粗暴的抬起她的纖腰,絲毫不吝惜自己的衝動,完完全全佔有她……
一波一波襲來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讓衛遇見感到崩潰,但是漸漸隱約傳來的歡愉又讓她感到羞辱和憤恨。她討厭在這樣的時刻居然會對他的霸道作出回應。但是身體卻著實與內心背道而馳,在他的野蠻的索取下,再也抑制不住的呢喃出聲。
看到她開始有了回應,遲唯一也下意識的放輕了動作,他要的其實不多,可是她怎麼可以如此任性地玩弄他!他什麼都可以不去計較,但他絕不允許她借助另一個男人來激怒他!這個倔強的小女人,到底想要考驗自己到什麼程度!他有他的無奈,只要她想知道,他會毫無保留的告訴她,可是她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