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一下竄到了耳根,卻還是故作從容地道,「看你表……唔……」剩餘的話便被遲唯一含進了嘴裡。
「放心,一定會讓你滿意的。」遲唯一本就深沉的聲音因為粗喘變得更加低靄,更具誘惑力了。
此時衛遇見大片的奶色的肌膚呈現在遲唯一的眼前,幾乎要迷惑了他的視線。那樣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遲唯一甚至都不敢用力。小心翼翼的動作輕柔到不能再輕柔,卻只為了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完美的身形與曲線,還有那隱約散發出來的一種屬於她獨有的芬芳,都讓他頂禮膜拜。恍然一年前迷醉中的感覺又回到了腦海,如同一個五彩斑斕的夢幻。一切都是那樣熟悉,一切又都是那樣新奇。
而方才喝的一點薄酒此刻也慢慢地發揮了一些功效,漸漸粗重的喘息換來了一片生動的旖旎,卻依然捕捉著她的點滴,身下的疼痛讓他肆意地發洩著自己的情緒。動作偶爾粗獷,偶爾又極盡溫柔。
衛遇見依舊如同一年前那般生澀,簡直讓遲唯一為之瘋狂。身體緊緊的貼合,撩撥起一陣又一陣的熱浪,在痛苦和快樂之中無盡的輾轉。別離了那麼久,卻依舊配合地如此完美,彷彿幸福就是他們這樣演繹出來的。
到底是誰成全了誰?不過是對彼此打開心扉,一起忘了傷悲。
遲唯一細心地擦去了衛遇見臉上的汗水,這個小女人,竟然能綻放出如此的熱情,嘴邊似有似無的笑,帶著讓人窒息的邪氣。看著她身上星星點點愛的印記,有些心疼,亦是莫大的滿足。輕輕地將她撈起,帶到了浴室。強忍著想再一次要她的衝動,用熱水來緩解她的疲憊和疼痛。
再一次將她抱回床上,看著她安然地睡去,遲唯一輕輕吻著她的柔軟的唇,亦合上了沉重的眼簾。
東方的曦光喚醒了熟睡的人兒,昨天竟然睡得出奇的好,沉沉地,做了一個好甜好甜的美夢,儘管已不記得夢裡的內容。
奇怪,身子怎麼有些疼痛和疲憊,衛遇見一動身子,才發現自己的身側躺了一個英俊的男人。這才想起昨晚的一夜纏綿,幸福感代替了那瞬間的羞澀,衛遇見轉動著烏黑的眸子,鎖住了他精雕細琢的剛毅臉龐。難得看到他如此放鬆的表情,他的睡姿竟然也可以這樣優雅,簡直是要遭到老天妒忌。
想起一年前自己警覺地早醒,幾乎掏空了皮夾裡的所有給了他,然後便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忽而玩心大起,輕輕的挪動身子靠近他,伸出十指想要撫過他的那濃墨重彩般的粗眉,卻又做賊心虛般的抽回。不安分地眨了眨眼睛,抬起了頭貼近了他的臉,想要給他一個夢中的蜜吻,事實上也就是偷吻。
伴隨著加速的心跳,衛遇見勇敢地吻上。
正要得意偷襲成功安全撤離時,沉睡的人不知何時醒來的,竟然化被動為主動,吻住了她的。
「你卑鄙,竟敢假寐。」
「總比某人偷襲好吧!」遲唯一禁錮住她的頭,玩味地看著她。「那麼請問衛小姐偷襲完成了嗎?是不是換我光明正大進攻了呢?」眸底射出的精芒暴露著難掩的彪悍和野性,聲音依舊低沉的那般性感。
語畢,便又翻了個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難免又是一場春光燦爛。
「衛小姐,我的表現你還滿意嗎?」遲唯一的手指一筆一劃、輕柔地勾勒著衛遇見的輪廓。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等會兒本小姐會打賞你的。」說完便立即逃下了床,生怕他的無休止的懲罰。
遲唯一看著她慌張躲逃的樣子,深邃的笑意如寬廣的海洋一般,「看來,下次我得更加賣力點兒才行。」惹得衛遇見一陣臉紅心跳,這話怎麼說的好像她慾求不滿似的。
「哎呀,你快點兒,上班該遲到了!」衛遇見看著遲唯一依舊悠閒地享受著她粗糙簡單的早餐。這人怎麼回事啊,記得有人說過他從來沒有吃早飯的習慣的啊。
「你忘了我是老闆嗎?」遲唯一委婉地告訴她不用擔心。
「是老闆更應該以身作則啊。」衛遇見恨不得要去拉他了。看他的樣子就是死賴著不走的意思嘛!
「我們今天不去上班了,好嗎?晚上我就要去法國了,我給你放假一天,你陪我好嗎?」遲唯一悠悠地喝著牛奶,緩緩地道。
衛遇見看著這個一向都那麼理智從容的人,怎麼變得這樣沒有原則了。「遲總,既然是請求,我應該可以不答應吧!」不過在聽到他說要去法國的那一刻,心裡忽然有些難受。怎麼他還沒有離開,就已經開始想念了呢?
「當然。不過衛小姐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不通情達理,要知道你可早已經上了公司遲到早退、礦工的黑名單了。如果不取悅於我,你難道是想要跟這份工作say goodbye嗎?」遲唯一好心好意地提醒她。
「真的嘛?這麼說我是被開除了?」衛遇見故意配合著他的話,一臉的興高采烈。
「衛小姐難道聽說過奴隸因犯了錯而獲得自由身的麼?」遲唯一不緊不慢的喝下最後一口牛奶,擦了擦嘴。
「誰是奴隸啊?你個十足的剝削階級!」衛遇見不滿的望著他。看了看時間,已經9點了,再跟他磨嘴皮子,恐怕到公司就要吃午飯了。「你不走我走了!」衛遇見說著便朝玄關處走去。
「衛小姐請放心,我會幫你看好家的。」遲唯一說著竟然幫她收起了盤子。
衛遇見按著額頭,不可思議地望著這個竟然做起家務的男人,天哪,他這是死纏爛打的表現嗎?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是這樣的人,簡直就是遇人不淑嘛!
「好了啦,衛小姐不妨先去奮鬥你的個人事業,公司的假我已經搞定了。」遲唯一餵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這叫什麼事啊,衛遇見氣結。扔下了包走到了書房,讓他一個人折騰去,安安靜靜地坐下碼字了。
緊接著就是陪遲唯一呆了一整天。他們又去了一次福利院,彌補了上次衛遇見中途離開的遺憾。第一次發現他竟然也是一個很會哄小孩子的人。看他們一個個被他弄得服服帖帖的,不禁心生一種崇敬。如果那個孩子是他的,現在是不是應該也有一歲多了吧?想到這個,衛遇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原來自以為豁達的自己在乎的東西卻有那麼多那麼多。
然後又陪他回歐力別墅整理了行李,送他去了機場。
機場的廣播一次次地催促,才撤走了緊緊搭起的懷抱。看著飛機的起飛,第一次有一種心也被帶走了的感覺……
回到相遇苑,已是華燈初上。
卻在臥室的床頭發現了一個精緻的禮品盒,應該是遲唯一留下的吧。衛遇見驚喜的打開,是一條設計別樣的手鏈,乍一看並不能吸引人,以不怎麼光彩奪目,但是看了幾秒之後,便再也無法移開視線。呆板的純鏈子上點綴了五片心型的葉子,葉子的一側鑲嵌了一些細鑽,來提煉它的光彩,每片葉子的背面都刻了一個字,合起來是「唯一的遇見」。
衛遇見的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他是在什麼時候設計的,他又是什麼時候留下的,她居然一無所知。輕輕地戴在了自己左手,一向視首飾為累贅的她卻深深的愛上了這條鏈子。
心裡被溫暖和愛填充的滿滿的,靈感也如錢塘江大潮一般湧來。手下的節奏格外流暢,屏幕上躍動的字符也變的那麼有愛。唇邊不自意地含笑,連同著那些字符也變得歡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