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伍皇對她的關心程度,他們的關係似乎不一般。遲唯一難得八卦地猜測道。
頭有些微疼,看來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看衛遇見差不多情緒穩定下來了,也總算是鬆了口氣。
一向都覺得她是一個堅強和樂觀的女子,沒想到今天的事情對她的打擊這麼大。將她斷斷續續地闡述串聯起來,幾乎也能拼出一個完整的故事。忽然明白或許她的堅強都是偽裝的,亦或是她想把自己也騙過去。只是沒有想到今天的意外卻是出賣了她自己。
忍不住又彎下腰撩撥著她擋在額前的碎發,緊閉的眼睛依然蠕動著,大概她此刻的夢也不怎麼安然吧!伸手輕柔的在她的眼眶打著圈圈,想要緩解她的沉重。溫暖通過指尖傳遞,衛遇見的睡顏果然放輕鬆了許多。也沒有那樣僵硬和呆板了,遲唯一的咧出了一道笑弧,輕輕地帶上了門出去了。
這一夜似乎顯得格外漫長,衛遇見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長長地、漫無邊際的噩夢,錐心刺骨的涼意滲透到全身。只是後來感覺像是接受到一股暖流才支持著自己穿越了這場夢境。
慢慢地睜開眼睛,想要證明是純粹的一場噩夢,一個夢而已。映入眼簾的儘是陌生的景物。規格豪華的房間,不屬於自己,自己坐躺著的床,不屬於自己,整個房間的空間大小,不符合自己的設置,甚至連房間裡的氣味也變了。這裡,到底是哪裡?還是說自己仍然在做夢。
衛遇見努力地回想,卻在想到那一幕的血腥時戛然而止。腦子彷彿又一次經歷了一次重創,捶打著自己的頭,似乎想要忘記那個血腥的場景,但卻往往事與願違。就那樣木訥地坐在床上,眼神中空無一物,似乎要把視野以及腦海中的東西都清空。
「你醒了嗎?」遲唯一一推開門便看到衛遇見已經坐了起來,提著的心瞬時落下。走到了床邊,「好些了嗎?下去吃點東西吧!」遲唯一彎下腰,輕拍著她的肩。卻發現衛遇見條件反射似地彈開了。
「昨天,是怎麼回事?」衛遇見冷冷地問道,不帶一絲溫度。彷彿是游離於生命的狀態,因為大哭過後有些嘶啞的聲音顯得格外空靈,原本熱情洋溢的濃烈陽光也成了慘淡之色。臉色依舊蒼白,手緊抓著被子,指關節也露著慘白。
「是因為剎車忽然失靈,才導致的事故。具體的原因正在調查中。」遲唯一將自己掌握的情況如實告知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