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遲唯一並不喜歡喝這種屬性溫和的酒,他更鍾愛於伏特加與軒尼詩的烈性,奔放,熱情,帶著一種徹底的放縱和投入,也能感受其強烈的回饋。遲唯一喜歡這種強烈的互動與共鳴。但是剛才喝Miss的時候卻有意無意地想起了衛遇見說的話——她說,因為錯過,所以想念。
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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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蘇雲澤拉著衛遇見一直走到了地下車庫。
「好了啦,我今天送你。明天你求我我都不會讓你坐我的車,怎麼樣?」蘇雲澤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你——我不會留你吃晚飯。」衛遇見開玩笑地說道。
「知道,就你那手藝,我不惦記。」蘇雲澤按了手中的車子遙控器,很不給面子地說道。去她家吃飯的意思就是自己買菜去她家做飯給她吃吃。蘇雲澤無奈的搖搖頭。」你不用這麼直白吧!」
「這不是你喜歡的風格嗎?」
對話聲漸漸減弱,一輛普通的一汽大眾離開了瑞特的停車場。
「遲總——」隨著助理的一聲提醒,遲唯一這才從遠離的大眾上抽回了視線,走進了自己的奧迪。心中的想法又篤定了一分。隨即又攏起了眉,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聊,居然關心起別人的私事!吩咐助理開車,自己打開了車上的筆記本,開始關心起美國紐約交易市場的股價。
夜晚寧靜地有些寂寥,衛遇見拉開了落地窗的珠簾,墨黑的天幕更是憔悴地讓人心碎。也無風雨也無晴的夜空是那麼孤單,就如成長中風雨飄搖的自己的人生。儘管後來遇到了蘇雲澤與莫寧,但是心裡的那份真實存在的空缺又有誰來彌補和填充呢。
翻開要提交的策劃書,思維與行動開始分裂。手不願聽從大腦的指揮記錄下自己的想法。撤下了鼻樑上的黑框眼鏡扔在一邊。心裡莫名地躁動不安,蠢蠢欲動的因子如同火山噴發般爆發。不,她想要發洩,她一定得發洩。
簡單整理了一下妝容,拿了件外套,便出了門。在小區門口攔了輛出租車。
「小姐,你要去哪?」
「去黑色誘惑!」衛遇見不假思索地到道。
司機饒有深意地從後視鏡裡審視了一下衛遇見,然後發動了車子。
衛遇見有些恍惚,剛才居然脫口而出「黑色誘惑」的名字。要知道自從那一次過後,自己再也沒有去過酒吧。怎麼會又情不自禁道出了那個地方呢?
不過衛遇見一向都是隨遇而安,車在繞過無數耀眼的霓虹燈後,終於停在了黑色誘惑。衛遇見從車裡走了出來,抬頭忘了一眼,心卻不明所以地緊張起來。還記得一年前第一次走進來的時候心裡是忐忑不安的。可是此刻自己在緊張什麼,又不是心懷不軌,為何會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呢?
故意忽略心中的那份阻礙,走了進去。昏黃的暗色燈光下,無數的年輕人綻放著生命的激情。那張揚的激情與放縱的頹然相互並存,模糊著人的雙眼。這裡的變化不大,與一年前無異。但衛遇見卻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或許是她不屬於這裡,或者說她不適合這裡,此刻都不是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