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看著她,忽然笑喊深意,「如果清兒是個男兒,一定是戰場上的威猛將軍。」
杜清清噗嗤一聲笑了,「我?手無縛雞之力。」
「你會奇門遁甲之術。」玄凌忽然說道,「朕一直想問你,為什麼你會偷偷學醫,還喜歡看兵書,居然和慕容平學了那麼多男人才學的東西。」
杜清清看著他好奇的面孔,看了一眼站著很遠的宮人,不由狡黠笑了笑,壓地聲音說,「如果我告訴你,我來自千年之後的時空,原來就是學醫的,而且來之前也認識你,你會信嗎?」
玄凌俊眸一暗,定定地盯著杜清清,她從來不說謊,哪怕是自己恨,也不會說謊,開玩笑嗎?可是她為何忽然開這種不著邊際的玩笑?
「什麼意思?千年之後?而且還見過朕?」玄凌雙肘撐著桌子,湊近一點,「朕記得又一次你意圖非禮朕,難道是為了看朕佩戴的玉珮?第一次和朕在一起,你也摸著那塊玉珮,看了好久,你認識這塊玉珮?」
杜清清見他認真,不由掩飾地笑了起來,「開玩笑,皇上也信。」她迅速轉換話題,「我學醫是因為娘的身體不好,看兵書和奇門遁甲是因為喜歡易經。」她在現代就喜歡研究易經,到了古代反而能看得透徹,因為一切的環境和日月計算都是跟著古代走的,自然容易理解得多。
好奇地和慕容平師傅學了奇門遁甲,師傅還說自己學得快,主要是有基礎。
玄凌見她撇開話題,也就笑笑,「如果有一天,要征戰沙場,一定得帶上你,你是我的福星。」
杜清清笑得更歡了,「福星?哈哈,那要收費用的哦,皇后的分利就是管理後宮,當軍師還多一份哦。」
「哈哈哈,朕的江山都是你的,還要什麼分利?貪財的小女人!」玄凌笑了。
這天的天氣非常好,陽光很是燦爛。
趙安神秘地進來,附耳在杜清清輕語,杜清清臉色頓變,盯著他問,「人在哪裡?」
「已經在宮外關了起來。」
「配方拿到了嗎?」
趙安低聲說:「沒有,那個人說這種香一般人做不出來,是西域固定的香製作坊才能做,他只是奉王妃的命每隔一段時間送些過來。」
「娘娘,用早膳了。」鍾溪過來說道。
杜清清剛落座,桌面上是一碗自己很喜歡吃的魚片粥,和一些精緻小菜。
剛端起碗,胃裡一陣噁心,酸水冒了上來,頓時胃如翻江倒海,拚命想吐。
鍾溪和容婉大驚,「娘娘,怎麼了?」
杜清清撫摸著胸前,好一會才緩過來,目光停在粥上,聞到那陣魚腥味,又開始難受,「快,快拿開這個粥,我的天,難受死了。」
容婉慌忙端開這個粥,鍾溪看著她的額頭溢出絲絲汗珠,忽然驚喜地說,「娘娘,您是不是有了?」
杜清清聞言想了想,忙自己給自己把了脈,心裡一驚,真是喜脈,可是,她不是婦科出生,不是很準。
這段時間忙碌,都忘了原來兩月的信事沒來,還以為自己氣血不順,焦慮照成的。她低聲吩咐著:「鍾溪,你去請太醫,記住,請范太醫,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鍾溪機智地點了點頭,「娘娘放心。」
她撫摸著小腹,真的有孩子了嗎?這是她第一個孩子,小腹裡的感覺是那麼奇妙,不由輕輕笑了。
容婉高興得要跳起來,「娘娘,你想吃什麼,奴婢給您做去。」
杜清清臉上泛起淺紅,也有些興奮,仍壓地聲音小聲吩咐,「不要傳出去,只有你和鍾溪知道,對了,你把梁嬤嬤叫來,這會她要大派用場了。」
容婉忙摀住自己的嘴,笑著點了點頭。
梁嬤嬤小步跑了過來,「皇后娘娘,剛才的魚片粥……」
「快別提魚了。」容婉笑著打斷她。
梁嬤嬤奇怪地望著杜清清,見她面上緋紅,撫摸著小腹,猛然醒悟,低聲叫道,「莫非娘娘有喜了?」
杜清清笑著點了點頭,果然是見過世面的宮人,知道要小心。
低聲說:「還沒有確定,等范太醫來了才知道,不過嬤嬤,您服侍過不少生產的主子,如果真的有喜了,還得嬤嬤親自出馬,護本宮周全。」
梁嬤嬤眼眶裡漫上水霧,高興地猛點頭,「皇后娘娘不要擔心,生產不難,難的是這十月懷胎的外部影響,皇后娘娘高位顯赫,定遭很多人嫉妒,多少嬪妃就是因為這個,過得哭,所以,奴婢斗膽奉言,請皇后娘娘日後為了腹中皇兒,要千萬珍重。」
杜清清感激地握著她的手,她就像一個慈祥的老者,「本宮知道了,以後就是為了皇兒,不會再爭強鬥勝了。梁嬤嬤,以後本宮的膳食一律由嬤嬤親自料理,決不能假手與人,哪怕是小廚房的那些宮女、太監們,本宮誰也不信。」
「對,娘娘放心,嬤嬤清楚。」梁嬤嬤高興地拚命點頭,「那奴婢去準備,娘娘還沒用早膳,奴婢重新準備去。」
范太醫很快來了,也是透著高興,把完脈忙叩頭道喜。
杜清清忙站了起來,親自扶起他,「范太醫,您是服侍過三界皇上的老太醫了,本宮想把皇兒拜託給您,上次先皇的事情,本宮看得出您是個忠誠耿直的好太醫,本宮順利地誕下皇兒,就要拜託范太醫。」
范太醫正色嚴肅,「娘娘您放心,這是皇上第一個皇兒,而且是皇后娘娘嫡出,老臣拼了這條命一定保皇子安全。」
杜清清感激地望著他,環視她們三個人,心裡一股溫暖湧上來,目光停在范太醫的臉上,柔聲說,「范太醫,為了安全,這件事任何人不可透露,包括皇上。」
范太醫和鍾溪她們皆都一愣,這樣的大喜事嬪妃都恨不得第一個告訴皇上,皇后是為何?
杜清清淡淡微笑,「聽本宮的,該說的本宮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