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笑,微微低著頭,有些羞澀的摸樣,「這是什麼地方,小女子都不知道,又如何能逃走?只不過大哥可憐我,讓我舒服點罷了。」
她身上的香味宜人,中原女子特有的嬌柔,讓男子有些發呆,她正想說話,外面的腳步聲重了,似乎來了好些人。
男人慌忙站了起來,拿起火把向外走去,把門重重的關上。
杜清清揉著被綁得麻木的手腳,站起來,往窗外仔細看去,外面正是白天綁架自己的那幫人,為首的男人壓地聲音嘀咕著。
忽然,他們聽見木屋裡傳來動聽的歌聲,剛想離開的為首男人,不由轉過身,靜靜地聽了一會。
門再次被他們打開,為首的男人,「哼,你倒是悠閒自得,居然被綁架了還有心思唱歌?」
杜清清坐在地上,無所謂的表情,整理著裙裾,姣好的身材在火把下顯得更加誘人,抬頭看他們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不由咯咯咯笑了起來,「各位大哥,用得著那麼多人一臉的惡相對著我嗎?小女子自知逃不掉,自己心情不好點,難道哭嗎?」她的笑聲如銀鈴一樣悅耳,一雙大大的眼眸反射著火光搖動,就像一個夜幕精靈。
男子濃密的睫毛微揚,中原女子能有如此強悍定力的,倒是少見,而且她的容貌的確太美了,他勾唇邪魅地笑了,蹲了下來,定定地盯著她,「難道你想色誘我嗎?」
「哈哈哈,色誘?哼,大哥受嗎?或者說大哥敢嗎?不過你不想看看大楚皇上的女人的舞姿和歌聲嗎?我可是大楚有名的女子。」杜清清一雙眼眸毫不畏懼,直接迎向他,還眨了兩下眼睛。
他伸出手撫摸她細滑的面容,指腹的感覺的確不錯,猛然,大掌掐在她尖尖的下巴上,她尖叫一聲,痛得蹙眉,手拚命地想搬開他的大掌,可是絲紋不動。
「哼,面對一個弱女子,你們也用得著這樣!」她索性不掰了,一雙眼眸含怨帶嬌望著她。
男人從她的手力中感覺她的確不會武功,又被她那雙如水美眸看得心頭一抖,下意識的鬆開了手掌,「你說你會跳舞?」
「對啊,難道你綁架我都不知道我是誰嗎?」她笑著撥開他的手掌,往後縮了縮。
身後的黑衣人都有些興奮,嘰嘰咕咕地比劃好一會,男人臉色緩和了些,「好,你想跑也跑不掉,給兄弟幾個表演下大楚的舞蹈也不錯,帶走。」
她厲聲喝道,「不用你們拉,帶路!」眼眸頓寒,盯著要衝上來拉自己的兩個黑衣人, 自己站了起來,挺拔的腰肢,高昂的頭,透出與生俱來的高貴。
為首的男人向他們使個眼色,兩個黑衣人跟在她身後。
杜清清邊走邊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他們把她帶到前面大樓中最邊上的,這棟樓相對隱蔽,越走近,裡面傳來的吆喝聲越大,這的確是他們的據點。
她忽然興奮起來,這裡想必就是玄據聚集外力的地方,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也許可以找到一些證據,可是,她必須要小心翼翼。
「等下。」她忽然說,為首的男人警惕的目光盯著她。
杜清清不理會他的表情,掀起衣袂,在純白薄薄的褻衣角上奮力撕下一塊三角,麻利地掛在臉上,掩住絕世容顏,如水美眸含笑望著他。
靠近他一點,低聲說,「想必你們兩位主人都不希望我拋頭露面吧?你們這些兄弟難保那個不見色起意,如若壞了大事,想必你也不好交代。」拋下眼神有些複雜的男子,隨風轉身,捲起煙色裙裾。
「站住!」男人謹慎地盯著她,緩緩走上來,「你的目的是什麼?」
杜清清心裡暗笑,扭頭用一雙純情似水的眼眸望著他,「我只希望我讓你兄弟們快樂,你也給我好一些的待遇,你們既然現在沒有殺我,那今晚肯定要關著我了,既然如此,希望今天能給我一張乾淨的床鋪,讓我好好休息。僅此而已。」
男人如鷹眼眸,盯著她良久,她似乎說得輕鬆,可是這種情況下能如此鎮定的女子,一定不簡單,何況她是從宮裡出來的,又是兩幫主人要的人,他害怕出現一點紕漏。
杜清清看出他的猶豫,淡淡微笑,「你們都是如此健壯的大男人,難道害怕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我只不過在宮裡舒服慣了,實在不想呆在那個密不透風的髒屋子,如果你不肯做這個交易,那就算了,我回去好了。」說罷,轉身,毫不猶豫地向小木屋走去。
身後又響起嘀嘀咕咕的聲音,「站住,成交。」男子的聲音響起,她薄唇勾起冷笑,轉身時,換了一副淡淡的笑容。
杜清清被他們帶進一個屋子,裡面積聚著二十來個黑衣人,都在瘋狂地划拳喝酒,屋內烏煙瘴氣,看部分人相貌不是中原人,眉濃面赤,眼眸呈現一些異色,帶著點點藍色,她心裡有底了,也暗暗吃驚,這裡就是他們的據點,是混在京城的細作。
而且居然就在京城附近,天子腳下,如若沒有人庇佑,怎麼能如此猖狂。
她修長玲瓏的身影一踏入屋裡,頓時安靜一片,輕掩容顏,一雙如墨眼眸閃爍著異彩,身姿綽約,足以吸引所有男人的眼球。
為首的男人環視一周,「各位兄弟,這位姑娘能歌善舞,大家辛苦了,就讓這位姑娘跳個舞給眾位兄弟們解乏。」屋內立刻響起口哨聲,喧鬧聲。
杜清清努力穩住心跳,雙臂微揚,如一縷清風飛向中央,眉目流轉,委婉動聽的歌喉瞬間壓制住各種聲音,屋內只聽到柔婉的歌聲和嫵媚動人的身影,時不時轉到酒桌舉起酒壺為他們倒酒,時而如風旋轉,美輪美奐。
客棧大門緊閉,幽幽暗風捲著嗚嗚的聲音,外面夜幕很深,遼闊的天空沒有一顆星星,靜謐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