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之夜,寒風瑟瑟,格外的蝕骨。
杜清清雙膝已經凍得麻木,褲子和鞋襪都被雪水沁透,冰涼穿透全身,臉上青紫,渾身打著顫,她冷冷地盯著面前的朱漆門,咬牙冷笑。
秋平急壞了,大小姐倔脾氣,勸了勸不動,猛然見容婉的身影在黑夜中,跑著過來,悄然拉了拉杜清清的衣袖。
清清見到容婉抱著兩件舊棉衣,心知師傅到了,伸手扶住秋平的胳膊,咬牙要站起來,無奈雙腿已經不聽使喚。
兩個丫頭用棉衣裹著她劇烈抖動的身子,架起她就往依蘭閣走。
「確認了嗎?」杜清清顧不其他的,直接就問道。
容婉點了點頭,嗚咽地帶著哭腔低聲說道,「大小姐,你這身子……」
「廢話少說!」清清低聲怒喝。
容婉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慕容師傅剛到,鄭護衛也打聽到了,已經帶人暗中保護去了,慕容師傅在依蘭閣等您拿主意。」
杜清清心裡的一枚石頭終於落下了,她跪在大門強忍著悲痛,不哭不鬧,就是為了給王妃壓力,讓她知道自己已經起了疑心,短時間是不敢輕舉妄動的,何況她這樣守著大門,一定會逼走二叔,他不在,王妃未必敢有那麼大的膽量,立刻動手。
她在賭,和他們賭定力。
「師傅。」清清看到熟悉剛毅的身影,眼淚再也忍不住潸然落下,身子一鬆,渾身失了力氣,慕容平飛身一躍,一把扶住她。
緊蹙濃眉,吩咐容婉,「快衝副鍵心散。」
一碗熱湯藥喝了下去,杜清清才緩過勁來,示意容婉和秋平到外面守著,略有些緊張地拉著師傅的袖子,「師傅,你一定要幫清清保住父王的獨苗。」
慕容平看著她,心底生痛,「清清,師傅保證晚上把峰兒救出來。」
「不。」杜清清努力坐直身子,深吸了口氣,站了起來,向著慕容平深深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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