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護衛一怔,見她堅決,咬了咬牙,顧不上許多,背起她就跑。
她們還沒進門,就聽見柳雲裳柔弱含顫的聲音,大聲問道,「峰兒是靖王府唯一少爺,王妃有沒有想過後果?」
「怎麼?側妃是在質問我嗎?唯一少爺?難道本宮腹中的不是嗎?」王妃冷冷地盯著柳雲裳,她只是用來打擊讓自己痛苦13年的冷梅,現在更是個擺設。
杜清清瘋了似的跑進去,一眼看到杜峰被五花大綁在廳中漆紅的柱子上,倔強地倒豎劍眉,毫不畏懼。
「峰兒。」杜清清撲了過去,就要解開繩索。
「放肆!」王妃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杜清清回頭,王妃和杜婉華得意地坐在高台上,鄙夷地望著他們。
她不由站直身子,努力克制情緒,調整好狀態,冷聲問道,「王妃娘娘,峰兒犯了什麼錯,要如此捆綁?就算父王在世,也沒有動過如此家法。」
「呵,不錯,倒學會拿王爺壓我了,不過,可惜,疼惜你的王爺去了,現在這靖王府我說了算!」王妃傲慢地抬了抬下巴,手指撫摸著暖爐雕刻精緻的花紋。
杜清清忍著怒意,強逼自己冷靜,聲音更加低沉,「清清不敢。請問弟弟做錯了什麼?」
「哼!杜清清,今天你弟弟把本太子妃踹倒,怎麼?想賴嗎?」杜婉華盛氣凌人猛拍桌子。
杜清清冷笑,才一天,就以太子妃自居,可是,弟弟,她是護定了。
想罷,她抬頭,明亮的大眼直視高坐的王妃和杜婉華,「妹妹只是想出口氣是嗎?我想王妃不會願意被人說是因妒忌,故意設計謀害靖王爺的長子吧?如若這樣做,似乎有謀奪之嫌,杜家的族人不知會如何說?想必當今皇上也不會罷休!」
這話一出,滿廳聽見很多倒抽氣的聲音,眼睛都齊刷刷地射向一向溫婉的杜清清。
她出言犀利,一戳既中。
柳雲裳眼底瞞過一抹欣賞,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王妃氣得臉色鐵青,又無話可堵,為女兒出氣當然是借口,可是要是真如杜清清所說,把這話傳了出去,自己在杜家族人面前的確不好交代,而杜峰要是當眾出了差錯,自己也難逃罪責。
杜清清見她的話奏效了,心放下了,表情反倒淡然如風,「王妃如果只是為了出氣,清清願意代弟弟受罰。」
「好啊。」杜婉華立刻高興地叫了起來,王妃瞪了她一眼,心裡暗罵笨蛋,看了一眼倔強的杜清清,柔聲說,「不是我要懲罰,畢竟長幼有序,峰兒頑皮,做錯了也自然要受罰,不過念他年幼,做姐姐的代罰也不為過,這樣吧,杖責20,以示懲戒。」
「不行!不能打我姐姐!」杜峰大喊起來,眼冒火焰,氣得死命用腳踹,可是被捆綁得牢固。
容婉、秋平哭著跪在地上,向王妃求饒。
「王妃姐姐,清清大病還未痊癒,這20棒杖責豈不要她的命?」側妃憤怒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