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夜收到安晴電話的時候,嘴角勾起了一抹富有深意的笑。
呵呵,終於來了。他一直等著她的電話呢。
兩個人約了個秘密的地點匯合。
兩個人坐定,安晴冷冷的開口:「金先生,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金城夜金色的眸子閃爍著金子一樣耀眼的光芒。
「夫人,我們樂意為您解決一切煩惱。」
走出秘密匯合的地方,金城夜心情很好。
不管怎麼說,他與銀溯野的仇,不會因為夏小諾減少分毫,只會讓局勢越演越烈。
抬眼看了看日光,金城夜輕勾嘴角:「銀溯野,我們的戰爭現在才剛剛開始。」
是的,一切都只是個開始而已,這個夏天很快就要過去了。秋天的時候,一定會變得很熱鬧的。而秋天過後,離夏小諾回來的日子也不遠了。
雖然約定是一年,但實際上一年指的是到年底的時候。
小諾,我一定,一定會帶著最華麗的禮物迎接你的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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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回到主屋之後,銀溯野和夏小諾剛好在準備午飯。
看到安晴,夏小諾喚道:「安晴小姐,今天的中午飯吃海鮮面,我和溯野準備親自下廚。」
安晴聽到銀溯野親自下廚,手指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他親自下廚?他這樣的男人,也會下廚嗎?他從來沒有在這個主屋裡,哪怕一次的親自下廚。
心裡的裂縫因為這句話裂開,嘩啦啦的淌著鮮血。
安晴強自鎮定了一下,在下人的攙扶下走到廚房。
廚房很大很大,安晴卻能感覺到銀溯野和夏小諾靠的很近。
銀溯野轉身對安晴說道:「安晴,你去休息吧,我們來做就好。」
安晴溫柔的笑笑:「這怎麼行,夏小姐是客人,溯野你竟然讓客人下廚,太不厚道了。」說完,又對夏小諾道:「夏小姐,你出去吧,這裡留給我和溯野就好。溯野肯下廚,不會是想念我做的羅浮糕了吧。我這就做給你吃。呵呵,夏小姐別見笑,溯野就是喜歡我做的羅浮糕,以前我總是給他做,最近……唉,不說了。」
安晴的言下之意,非常明顯,簡單的幾句話就把銀溯野下廚的理由找好,把夏小諾排為外人。而且那一聲歎息擺明了就是要勾起她前幾天編製的那個謊言。
夏小諾完全愣神的掃一眼銀溯野,用眼神詢問他:什麼是羅浮糕。
銀溯野先是一愣,接著無奈的搖了搖頭。故作冷漠的對夏小諾說:「你先出去吧。」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夏小諾那個吃貨,怎麼可能把美食拒之門外。安晴如果真的把東西送到了夏小諾面前,她估計會巴巴的給他送來,順便問問他:「可以分我點嗎?」
他有時候真的是想不透,一個女人,一個漂亮女人是如何將這一系列不協調的作為綜合到自己身上的。或許,就是因為她這樣,所以自己才喜歡她吧。
忍不住又是一笑。
安晴卻什麼都沒有看見,只聽見銀溯野冷冷的聲音,心中不禁冷笑。
夏小諾撇嘴,抬腳就要往外走,什麼人啊,又是板著臉,又是傻笑。抽風呢。
誰知道才走出一步,銀溯野忽然無聲的低頭吻了她的唇。
夏小諾頓時冷汗直冒。這男人,不是擺明了欺負安晴看不見麼,無奈又不能抱怨,只得由著他佔便宜。
銀溯野放開她,又有模有樣的用冷冷的聲音說道:「對了,把這個拿出去。」
夏小諾直翻白眼,心裡不住的搖頭歎息:他怎麼就這麼會演戲,這麼會裝呢。這幸好是下人們都不看著,如果看著告訴了安晴,估計她會抽過去吧。
銀溯野掏出隨身帶著的筆,在她手上刷刷的寫了什麼。
那筆尖癢癢的,讓夏小諾禁不住想笑,另一隻連忙摀住嘴巴。
銀溯野不禁莞爾。
這個調皮的小丫頭。
夏小諾走出廚房,安晴故作溫柔的聲音仍然在耳邊響起:「溯野,幫我合一下糖水。呵呵,記得不要合得太稀。」
說心裡面一點都不在乎是不可能的。
不管是不是演戲,畢竟那是她男人啊。安晴的身份,卻比她更適合站在那裡。
夏小諾撇嘴,轉頭而去。
走了幾步,她忍不住抬起手來看手上的字。
狂草一般張揚的字,寫著:我從來不喜歡吃羅浮糕,喜歡海鮮面。
「……」夏小諾忍不住笑出聲,路過的下人渾身一抖。覺得這小姐真的不怎麼正常啊。夏小諾連忙躲到窗台那去。
夏末的陽光滲透進窗台,滿滿的溫柔感覺。夏小諾曬著陽光,心裡滿滿的都是甜蜜,還有些同情。
同情安晴這樣一個女人。她心裡的窗戶已經被屏蔽,眼睛又已經看不見。她怎麼會知道銀溯野並不喜歡她做的東西呢。
那滿含愛意的羅浮糕,他竟然不愛吃,一手手她揉碎的,只是自己的心而已。這樣想著,夏小諾覺得自己該對安晴好點。就算她再壞,愛著銀溯野的那顆心確是真的。
愛無罪。
吃過飯之後,夏小諾便找被安晴拉著聊天了。
兩個人在主屋後碩大的草地上,銀溯野在不遠處打高爾夫,秋人來了,向著夏小諾看了一眼,夏小諾平靜的對他笑笑。
銀溯野側身,擋住了她的視線。
夏小諾撇嘴,不再看過去。
死溯野,一定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為什麼喝酒了。
想著,夏小諾又禁不住失笑。
他還會吃醋啊,真不容易。
「夏小姐與溯野是怎麼認識的呢?」一旁喝著紅茶的安晴突然開口問她。
夏小諾諾開椅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草地上,順手拽了根草尖含在嘴裡,皺著眉頭想。
怎麼認識的?
說絕色寵愛俱樂部?說一見面銀溯野就把她撲到,兩個人乾柴烈火一相逢,春宵之事夜夜行?拜託,要她真說出來的話,安晴保不齊會把她手中的杯子給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