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再寄希望於銀溯野。內格瓦皇宮的陽光,在現在依然灼熱的照耀在她的身上。她記得那日他冰冷的眼神。一個眼神就告訴她,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會對她特殊。
夏小諾走下車,瀟灑的笑了一下,「天龍幫邀請人的方式真是特別。」
她一走下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們只聽說銀溯野的這一個情人很美,卻沒想到美到這種程度。美麗這個詞語,似乎已經不夠形容面前的女人了。
紅髮少年先是愣了一會兒,接著心情很好的讓夏小諾上了車。
「夏小姐,歡迎你來天龍幫作客。」
夏小諾大方的笑,「謝謝。」
秋人一直坐在車裡,背後全是隱忍的汗水,他知道,如果此刻不讓他們走,根本不可能。現在唯一可行的,就是找殿下。
秋人想著,立刻給銀溯野打了電話。
沒人接!沒人接!
秋人調轉車頭,直奔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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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已經昏迷好幾天了,下人一直在哭訴說這幾日安晴過的怎樣怎樣不好。
銀溯野臉色不好的靠在安晴床邊,心裡亂成一團。
下人說,安晴會從樓梯上滾下來不是意外。而是她發燒還堅持要給自己做東西,所以從樓梯上滾下來的。
下人說每日安晴都會做了他喜歡的點心送到別墅,但他一次都沒有收到。是不是夏小諾把點心攔下來,他已經不想去考究。那個女人只是自己的一個玩具,而自己要娶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此刻昏迷不醒。而在她昏迷的時候,自己還為了別的女人去和內格瓦的王子談判。
想到這裡,銀溯野就有些恨自己的貪圖美色,恨夏小諾的勾引。
秋人來的時候,正逢安晴度過了危險期。
銀溯野疲憊的鬆了口氣,看著他慌張的跑進來,皺著眉頭帶他去了書房。
秋人一進去就臉色蒼白的說道:「小諾被綁架了,天龍幫的人做的,說要是要和你談一筆生意。要你今天晚上七點去赴宴。」
銀溯野蹙眉看了他眼,淡淡的說:「不去。」
秋人愣了一下,有些焦急道:「殿下,小諾還在……」
「她被綁架和我有關係嗎?她只不過是一顆棋子,對金城夜或許重要,對我並不重要。」銀溯野心中梗著一根刺,有些疼。
是啊,那女人對自己並不重要。
天龍幫?似乎有些印象,但是想不起來是什麼。頭有些疼。
秋人看著他的態度指尖冰涼。忽然想起了夏小諾走出車門時說的話,她說:「去找金城夜。」
是不是她從一開始就知道銀溯野不會救她呢。她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走下車的呢。
她因為銀溯野被俘,卻知道這個男人不會救她。
秋人的焦急漸漸消退了,只剩下滿身滿心的冷。冷到徹骨。
「原來她的選擇是對的。」秋人看著銀溯野,微微勾起了一個諷刺的笑。
銀溯野看著那個笑容,渾身不自在。
「秋人——」
「抱歉,打擾殿下與安晴小姐了,秋人這就退下。」秋人忽然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著他鞠了一個躬。
銀溯野的眼睛懵然張大了。
這是秋人第一次對他這樣鞠躬。他以前明明說過不需要他行禮。可是……
秋人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走到門前,秋人深呼吸,冷冷的對銀溯野說:「殿下,希望殿下對她就保持這樣冷酷殘忍的態度,不要再有所改變。」
秋人走出去,穩穩的關上了門。
小諾,對不起,我一直都不瞭解你的心情,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這個男人真的不配你做任何犧牲。
銀溯野在書房裡,久久的坐著,心裡的那根刺沒有被消磨掉,刺得他越來越疼。
「噹噹噹」書房外傳來了敲門聲。
「什麼事?」
「主子,安晴小姐醒過來了。」
銀溯野的心一跳,連忙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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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夜在秋人打電話說夏小諾被綁架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開始的時候,他是準備了一次綁架事件的。但是安晴突然昏迷了,他大概能猜測出是安晴耍得手段。開始的時候他做了下估計,如果小諾在安晴昏迷的時候被綁架,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後來是他對小諾刨白了真心,覺得綁架這種事情不管真假都對她有傷害,所以沒有行動。
可是沒想到,她真的被綁架了。
掛掉電話,金城夜覺得自己從未有過的憤怒了起來。
天龍幫,真是好大的膽子。他的人也敢動。
「晚上七點的宴會我會去參加,秋人秘書請放心,我會把小諾安全帶回來的。」金城夜掛掉電話便喊了秘書。
「林秘書,幫我查出天龍幫在斯特朗的總部。把我的人都調過去,今天晚上八點,如果我沒有給你打電話,該怎麼做你知道。」
林秘書嚴肅的點點頭,披散的黑色長髮挽起來。她有種久違的錯覺。許久許久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了,真是久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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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鐘。
夏小諾所在的日式大宅內,天龍幫少主陳叱坐在她對面喝著清酒。穿著恣意悠閒的和服。火紅的和服上繡著鬼符一樣的花紋。
夏小諾也換了衣服,穿著一身日式的和服,紅色如鮮血一般的和服。簡約美麗的繡著一些櫻花花瓣。
夏小諾喝一口清酒,問對面的人:「少主讓我穿這一身衣服是什麼意思?」
陳叱笑,火紅的頭髮張揚,不置可否的的點頭:「我還缺一個幫主夫人。」
夏小諾的手抖了抖,差點一口清酒噴出去。
開什麼玩笑!她最近是走了哪門子爛桃花,走了一個內格瓦王子,現在又來了一個幫主。進度也太快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