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蘇氏長女蘇冰乃青雲少宮主,德儀無雙,且與朕情投意合,特此下詔立為天沐皇后。欽此。」 閔曦一向奉行先下手為強的原則,在別人討論以後蘇冰是該呆在醉紅樓還是去青雲宮的時候,閔曦一道聖旨下到了醉紅樓。
「天沐皇后,閔曦,你是不是吃錯藥了」誰也沒想到,最先起來提出反對意見的是一向與世無爭的晁朔辰。
「朕馬上下旨,封冰兒為六宮之首,即刻入主玉澤皇宮」經昺也不甘落後,馬上傳了口諭,要接蘇冰入宮。
「冰兒,快走吧,外面馬上要打起來了,」還是逄湘南老奸巨滑,先把人給帶走了。
「湘南哥哥,不錯呀,你的別院這麼長時間沒來,打理的還是跟從前一樣。」蘇冰看著滿院子的曇花,想著午夜是不是還能看到曇花盛開的那一幕,臉上突然顯出淡淡的紅暈。
「這個別院是當年湘南母親的私藏,湘南的外祖家裡有很多園林亭閣,這一處是專門留給母親的。」逄湘南想起了自己母親第一次帶自己來這裡的情景,眼圈有些濕潤。
「不是嫁妝,是婚前私有財產」這一段時間,蘇冰不停的跟閔曦打交道,要求歸還化止堂,總被拒絕,對婚前財產可是情有獨鍾,嘴裡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了,看著這個小院,蘇冰不停的暗讚古人的超前意識。
「送給冰兒當聘禮好不好?」逄湘南一臉的獻媚之情。
「啥,聘禮」蘇冰還沒明白過來。
「就是咱們大婚的聘禮」從再見到蘇冰的面開始,逄湘南就像個膏藥一樣貼上了蘇冰,先是主動要求休沐,繼而向經昺打了辭職報告,覺得當丞相太累,沒時間陪蘇冰,他至今耿耿於懷當年為了治理蝗災,離開了蘇冰一段時間,結果讓玉若昭乘虛而入,自己只差一點就沒看到蘇冰腰間的紅線,致使錯娶了蘇潔,這次,自己說什麼也不會放手了。
「這個,小院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收下,可是你?」蘇冰這幾天看著醉紅樓滿屋子的美男,覺得很混亂,對於自己從小受的就是現代教育,堅決擁護一夫一妻制,對古代一妻多妾的不平等的婚姻是深惡痛絕。,當然也不能接受一妻多夫制了。
「湘南都已經三十五歲了,從你五歲開始,湘南就已經守候你了,難道你真的忍心湘南一聲孤苦無依?」龐湘南久居官場,演戲的水平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還沒等蘇冰這裡聽完,那邊的眼淚都已經簌簌落下,傷心欲絕,蘇冰雖然是見慣了美男,可是小心肝受不了美男的眼淚攻勢。
「行啦,行啦,你都快奔四的人,怎麼能動不動掉眼淚呢?」蘇冰心下不捨,趕緊給逄湘南擦眼淚。
「人家真的傷心了嘛」逄湘南哭的更起勁了,蘇冰聽著這句話很耳熟,好像是自己在現代時看肥皂劇,女主角們經常說得話,現在從逄湘南這個大男人嘴裡說出來,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蘇冰趕緊安慰起來。
「那你答應了」逄湘南看到這招管用一下子把蘇冰摟在懷中,露出狐狸本色。
「還沒呢,咱們先當朋友處著,以後看看,培養一下感情,有沒有機會走到一起。」蘇冰現在也圓滑了,畢竟也當過幾年丞相,跟逄湘南可以說是棋逢對手。
「那咱們先培養感情吧」逄湘南一下子把蘇冰橫打抱起進到了屋裡。」蘇冰一進屋又瞄上了那發光的夜明珠,什麼時候也能把這個換成銀子呀,」蘇冰現在是一顆財迷心,兩隻富貴眼,從現代到古代,如果問蘇冰什麼沒變,那就是對金錢的執著。
「拜見公子跟夫人」四個水靈靈的小廝一下子來到蘇冰面前躬身施禮,蘇冰的嘴巴變成了O型。
「湘南哥哥,你連喜歡的性別都變了,咱們還是以後再說吧」蘇冰自從知道當年的無雙姑娘是鍾離子原假扮的,知道自己還是一貫的喜歡異性,轉身欲走。
「不是,自從你那次來,看了竹青她們不喜歡,我就把她們都嫁出去了,這裡的人全都改成了小廝,想著你可能會喜歡。」逄湘南趕緊解釋。
「湘南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拆散她們跟你的。」蘇冰覺得自己間接的又破壞了逄湘南的好事,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你就好好補償我吧。」逄湘南這次直接上道了,一下子堵住蘇冰的嘴。
「冰兒,你看到了嘛,當年我把紅線系到了你的腰間,然後用家族的咒語把它變成一條紅印,等咱們的孩子一出生,紅印就會變成紅線掉下來。」逄湘南癡情囈語。
「對了,為什麼經昺帶到我手上的銀鐲子不能變成白印呢?」蘇冰一想到經昺那麼容易就收買了女兒的心,就覺得不舒服。
「他的母后雖然是逄家人,咒語只能是家主才會用」逄湘南看著那兩個小姑娘,心裡別提有多吃味了,這一次一定要讓蘇冰給自己生個兒子,讓他們都眼饞。
「對了,拿來」蘇冰伸出了招牌似的動作。
「什麼」逄湘南不解,
「你給我的那個玉珮」蘇冰一想到那天逄府的管家給自己要玉珮的情景就生氣,沒想到逄湘南這麼小氣,送出去的東西還能收回。
「你同意當家主夫人了」逄湘南故意轉移話題。
「一碼論一碼」蘇冰絲毫不退。
一個月後,逄湘南帶著勝利的微笑跟蘇冰回到了醉紅樓,結果一進樓,就被閔曦、汝月陽等人給結結實實的打了一頓。晁朔辰看著蘇冰的臉色不好,趕緊號脈,慢慢的臉色越來越差,幾個男的都嚇得不得了。
「怎麼了?」大家都高度緊張。
「逄湘南,是不是你」晁朔辰突然咆哮起來了。
「究竟怎麼了?」大家更害怕了。
「冰兒已經有了身孕」眾人石化,只有逄湘南哈哈大笑。
「從今天開始,冰兒的所有飲食有我來照顧,冰兒在懷孕初期,必須注意休養,大家別來打攪她,說完,晁朔辰把蘇冰帶到了醉緣閣。傍晚的時候,晁朔辰偷偷的點了蘇冰的睡穴,把蘇冰帶到了大元帥府。
「怎麼又到這來了,」蘇冰又看到了當年晁朔辰給自己在大元帥府安排的房間,一貫的白色。
「冰兒不喜歡嗎?」晁朔辰滿臉的委屈。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看到白色就想到靈堂,我有心理障礙,對胎兒不好」蘇冰想起了比較充分的理由。很快,整個屋子被弄成了溫馨的蘋果綠色。
「為什麼,沒人來找我,湘南哥哥都不來,」蘇冰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懷孕了,孩子爹卻不來照顧,心裡多多少少有些難過,孕婦嘛,可以理解的,容易多愁善感。
「你覺得他們能進來嗎?你以為狗洞那麼好鑽」晁朔辰很自負。晁朔辰領著蘇冰參觀了自己的陣法,蘇冰看的心驚膽戰,幸虧這次三國之戰,晁朔辰只是隨軍的軍醫,要是主帥,恐怕這戰爭勝負還真難說呢。
「朔辰哥哥,你的兵法、陣法學的不錯呀」蘇冰恭維起來。
「都是冰兒教的。」晁朔辰一向謙虛。
「我教的?」蘇冰不大明白。
「朔辰天天跟你下棋,慢慢的琢磨,陣法佈置就越來越好了。」晁朔辰很誠實。
「感情你把下棋當成了打仗,幸虧你是學醫的,這要真當了統帥,還不是個戰爭販子」蘇冰心理暗暗的嘀咕起來。
一晃三個月過去了,晁朔辰跟蘇冰各自在自己的房間休息。
「冰兒」一天晚上,晁朔辰突然進了蘇冰的房間。
「怎麼了」蘇冰以為晁朔辰要給自己診脈,慌忙起身。
「沒事,就是咱們來下盤棋吧」晁朔辰手裡拿著棋子,眼睛裡卻閃過一絲狡黠。
「能不下嗎?你知道我懷孕了」自從知道懷孕後蘇冰總用這個理由來拒絕晁朔辰下棋,屢試不爽。
「可以呀」晁朔辰答應的非常利落,蘇冰納悶的功夫,沒想到晁朔辰已經來到自己的身邊,嘴唇已經敷在自己的額頭上
「冰兒,朔辰會輕輕的」
「別傷著了孩子」
不經意間,屋裡的春光正濃。
「爹爹,你怎麼來了」晁朔辰剛剛給蘇冰診完脈,就發現自己的父親突然從邊疆回來了。
「還不是因為你,皇上說你誘拐青雲少宮主,把為父的三軍大元帥給撤了」晁雷霆的聲音中沒有絲毫的不滿。
「幾個月了」晁雷霆突然問了起來。
「六個月」晁朔辰回答。
「兒子真棒,不愧是大夫侍」 晁雷霆早就認同了蘇冰這個宮主。
「是湘南的」晁朔辰說得有些不自信。
「那好,等孩子生完後,給逄湘南送過去,記住,我的孫子不出生,堅決不能出晁府。」 晁雷霆甩袖出去。
「爹爹,您去哪裡」晁朔辰問了一句。
「去看看府裡還有什麼地方有紕漏,萬一讓他們進來把人搶走了怎麼辦」蘇冰在一旁冷汗直冒,這父子倆真是腹黑男人的祖宗呀。
晁府的防守果然堅不可摧,蘇冰在裡面足足住了一年三個月,終於懷上了晁朔辰的孩子,得以出府,躺在久違的醉紅樓高床軟枕上,蘇冰翻來覆去睡不著,下一個會是誰呢?
「冰兒,這個鳳辰宮可是專門為你建的,你好歹也得在這裡住上一段日子」經昺拉著蘇冰的手,參觀皇后的寢宮。
「確實富麗堂皇,連洗臉的盆子都是金的」蘇冰摸著鳳辰宮的傢俱,貪財的老毛病又犯了。
「冰兒,這麼喜歡金子」經昺突然覺得應該把皇后的宮殿建在戶部的銀庫裡,估計蘇冰會更高興。
「當然,如果你是個金子,我會更高興」蘇冰現在說錢來就跟喝水那麼正常,經昺聽了以後,差點吐了,蘇冰估計是玉澤王朝歷史上最貪財的皇后了,等以後史官寫皇后傳的時候還是自己捉刀代筆吧,省得碰上個直性子,不知避諱,自己這個皇帝以後也會讓人看不起。
「冰兒,你小的時候入宮,我見過你很多次,你一直都是很高潔的,所以朕才一直對你傾心有加的」經昺到現在也不理解蘇冰為什麼會變化那麼大。
「對了,有些事情我得跟你解釋一下」現在除了經昺其它幾個男人都知道自己並非原來那個蘇冰了。
「怎麼了,後悔了,現在還來得及」蘇冰看著經昺愣神,知道他喜歡的還是當年那個輕手撫琴,溫婉嫻淑的蘇冰,並非自己。
「沒有,經昺終於放心了。」經昺突然有種放鬆的感覺,經昺一直暗戀蘇冰,蘇冰婚後不幸福,其實經昺一直都知道,好多次,經昺都想偷偷把蘇冰帶走,每次蘇冰都說自己是登徒子,看不起自己,上次劫走蘇冰,實在是自己受不了相思只苦了。這一段日子,經昺害怕蘇冰當了皇后也會一貫如此,好歹自己也是皇上呀,現在這下終於放心了,其實現在的蘇冰才是經昺的最愛。
「冰兒,夜色已深,我們安寢吧」經昺這次可是規規矩矩的先請示蘇冰,獲得允許後才慢慢放下帷帳,春風幾許。
「冰兒,冰兒,快來看,你最喜歡的地方到了」玉若昭的馬車了塞滿了人,嘰嘰喳喳的,為了突出自己的聲音,玉若昭大聲喊了起來。
「媽呀」蘇冰的眼珠子快掉到了地上。
「若昭爹爹,您真是曉兒跟然兒的親爹爹」
「若昭爸爸,然兒跟曉兒永遠支持你」 大家突然發現熏曉熏染連稱呼都變了,鍾離子原跟經昺對視一眼,覺得很失敗,這女孩的心還真不能猜,為了錢,爹都可以亂認。
蘇冰顧不得自己已經五個月的身孕,摸著那金燦燦的門,想著這都是自己的了,立刻想到了自己在現代時每次買了彩票做夢的情形。
「冰兒,這都是你的,玉若昭扶著蘇冰就進了屋子,看著那金燦燦的衣櫃,金燦燦的雙人大床,終於知道什麼是紙迷金醉了,不,是金迷金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