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池水域,群山環抱,河流縱橫,良田萬頃,人稱「高原江南」。特別是在綠波蕩漾的彼岸,巍峨雄壯的西山之巔,水浮雲掩。那湖泊的秀麗與大海般玄境便呈現在你的眼前。滇池既有湖泊的秀麗,亦有大海的氣魄。
一副小型的遊船行駛在浩蕩的滇池之上,張誠居中而坐,施良和南造雲子坐在他的對面,船緩緩的在滇池的湖面上行駛著,船上除了三人,就只有船尾的梢公了。
張誠笑著招呼著施良二人:「施先生,南造小姐,這滇池的景色很不錯吧,品著我們雲南特產的普洱茶,架起一葉小舟,在這山水之間遊走,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情啊。」
施良淡然一笑:「想不到前方戰事如此吃緊,張連長還有如此的雅興,看來你是早已成竹在胸,所以才如此坦然吧?」
張誠笑了起來:「施先生可真會講話,一上來就把我套住,讓張某有話不得不說了,那我也不妨問問,二位既然是代表日本而來,到底是打算跟張某談些什麼呢?」
施良和南造雲子對視一眼,知道張誠終於按耐不住了。
施良點燃一支煙,做出一副很隨意的樣子,淡淡的說道:「其實要說用意,我來只是想跟張連長隨便聊聊而已。順便請教您幾個問題。」
張誠來了興趣:「什麼問題,儘管問。」
施良笑著問道:「我想請問,張連長覺得龍主席和東北軍的張學良,以及當初北平的二十九軍和上海的十九軍如何?」
張誠的臉色微微一變:「施先生是在消遣我?!」
施良笑著說道:「不敢。我只是想提醒張連長一下而已。張學良的東北軍從資歷、軍備自是不必說,而二十九軍和十九軍當時的軍備和人馬恐怕也遠勝於滇軍,他們尚且不能阻攔日本皇軍的鐵騎,龍主席和張連長自問就有絕對把握可以守住雲南嗎?」
他這話一出,張誠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南造雲子有些擔心的看著施良,生怕他這樣的言語會激怒張誠。而施良卻毫不在意,繼續說道:「當然了,如果重慶方面的蔣先生,能夠給龍主席提供足夠的後備支援,龍主席誓死效忠,今後自是前程無限。而張連長身先士卒,也必定是風光無限,可現在看來,重慶方面似乎……」
張誠終於忍耐不住了:「不要說了。」他惱火地站了起來,在船上踱著步,南造雲子擔心地看著他,而施良卻鎮定的喝著茶。
張誠邊走邊罵著:「他奶奶的,讓老子和姐夫給他老蔣當擋箭牌,他自己躲在重慶享清閒,門都沒有,現在想起用我們了,發個慰問電,來個嘉獎令,派個文官來哄哄我姐夫,拿我們當三歲孩子呀!」他這一罵,心事算是徹底暴露了,施良看著南造雲子得意的笑了,南造雲子看著施良也是暗暗點頭,佩服他的手段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