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良淡淡一笑:「現在局勢緊張,不得不用這種特殊的方法,還望夫人贖罪。」
張誠卻顯然不願意在進行這些客套,很直接地問道:「兩位,現在我們各為其主,正在交戰,不知道你們到昆明有何貴幹?」
南造雲子接話道:「前段日子,我們在上海曾經接到了一位自稱是張連長特使的人,我們也就是為這件事來的。」
張誠聽了這話,眼珠一轉,笑了起來:「我想二位大概是搞錯了吧?我從來沒有派人去過上海,現在正是非常時期,我還不想輕易丟了腦袋,恐怕是有人冒名頂替吧?」
南造雲子一聽這話,臉色變了,就要發作,施良卻擺手將她攔住:「既然張連長這麼說,那就當是一場誤會吧,我們回去以後會如實匯報。先告辭了。」
南造雲子看到施良要走,微有些猶豫,但出於對施良的信任,還是站了起來。
張誠看到兩人要走,這才又開了口:「二位不要急著走嘛,既然來了,又是我表姐的朋友,就請小住幾日,讓我也盡下地主之誼。」
施良故意的:「還有這個必要嗎?」
張誠笑著說道:「當然有必要了,打仗是打仗,但並不妨礙我們私自做朋友。」
施良微微一笑:「既然張連長這麼盛情,那我們就打擾了。」
張誠笑道:「施先生客氣了。」他大聲地招呼士兵:「來人!」
士兵跑進來,張誠吩咐著:「帶二位到客房休息。」士兵引領著二人離開,房間裡只剩下金小姐和張誠。
金小姐有些不理解地問道:「張誠,你跟姐說實話,是不是你真的派人去了上海找日本人?我可告訴你,你姐夫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可是眼睛裡揉不得半點沙子的人,你背著他搞這種把戲,讓他知道了,小心你的腦袋!」
張誠微微一笑:「表姐,這你可就不懂了,姐夫手裡有人有槍,真要打仗,不見得就怕小鬼子。只是咱們這麼幹,是為老蔣賣命,值得嗎?主動跟日本人聯繫,聽聽他們的條件,也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呀。」
金小姐不安地說道:「你小心你姐夫他……」
張誠擺了一下手:「哎呀,我的傻姐姐,我有裡現在有人有槍,姐夫那可是現官不如現管,咱們先跟日本人談條件,如果條件好了,咱們就跟姐夫攤牌,他要真是不開竅,哼……」
金小姐害怕起來:「你,你要對你姐夫幹什麼?」
「你怕什麼呀,我又不會傷害他。當初張學良、楊虎城能兵諫老蔣抗日,我張誠就能兵諫龍雲投日!」張誠小聲地說著自己的打算。
金小姐有點明白了張誠的意思:「那你剛才打發走那兩個人的意思,是要拿他們一道,然後才好跟他們提條件是嗎?」
張誠笑了起來:「那是自然,還是我表姐聰明,你呀,還是趕緊去後堂洗個澡,休息一下,等我姐夫回來,給他個驚喜,然後給他先吹吹枕頭風吧。」
金小姐嗔怪地瞪了張誠一眼,向著後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