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喜冷冷地說道:「別動。在我面前你不要動別的腦筋,你就算把他收拾了,也拿不到打開手銬的鑰匙。(亮出鑰匙)這東西在我這保管,你再不老實,把你兩隻腳也銬起來」。
沈醉無奈地歎了口氣,鬆開腿服從地說道:「好,算你狠。老子睡覺了。」然後真的把臉轉向裡邊,橫著躺下睡去了。
幾天的時間過去了,重慶的朝天門碼頭。
一排排槍刺在日光下閃著亮光。碼頭出口外,全副武裝,胳膊上戴著「憲兵」標誌的國軍士兵分列兩邊。
已經換上國軍軍服的白喜走出船艙,他手下的武裝便衣押著戴手銬的沈醉走出船艙。
白喜興奮地說道:「沈老弟,我奉校長之命,親自將你押回重慶,戴雨農這次也一定會來碼頭迎接我,對吧?」
沈醉冷哼著:「對,對,他一定會來,他晚上還會在小洞天給你接風。」
白喜笑著:「哈哈,你們看住沈醉,別讓他跑了,下船。」
白喜和他的武裝便衣押著戴手銬的沈醉走過甲板,走下客船扶梯。
碼頭外,一名戴著「憲兵」標誌的軍官,帶著幾個衛兵列成一排。
白喜走出碼頭,四下一看,沒見到戴笠來迎接他,發牢騷地叫罵起來:「奶奶個熊!戴笠的軍銜不就是個少將嗎,論資歷還沒我老,現在我為校長押要犯來重慶,我是大紅人啊,戴雨農的架子也太大了吧。」
戴笠轉身出現在白喜面前,冷冷地說道:「在背後說我壞話,白喜你是不是有點居功自傲啊。」
白喜一見戴笠,立刻換了副笑臉:「雨農兄,我哪敢說你的壞話啊,不過是用激將法讓你快點現身罷了!」
戴笠一使眼色。那名國軍軍官指使衛兵們,下了白喜手下武裝便衣的槍。戴在沈醉手上的手銬被那個軍官打開了。
當那副手銬「卡」地扣在白喜手上的時候,他一下子懵了,大聲地:「錯了,錯了,他是軍統要犯,你們怎麼把我扣起來了?」
戴笠嚴肅地說道:「白兄,錯不了。我們就是奉校長的命令來扣你的。一個黨國的叛徒。」
白喜恍然大悟,氣得直跺腳,嗷嗷亂叫,掙扎地擠到沈醉面前,大罵地:「我/操/你奶奶,沈醉,跟老子玩這套把戲,缺德啊!我死也得拉上你……」
一輛吉普車急駛過來,嘎然停住。
沈醉看著白喜冷笑著:「你閉嘴吧,你想見的人,死前我都讓你見到,上車吧。」
沈醉一把將不服氣的白喜塞進吉普車。
一邊的戴笠則笑著說道:「叔逸(沈醉的字),今晚在小洞天為你接風!」沈醉笑著和戴笠走向了他的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