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圓向他做了個小聲的手勢,低聲解釋道:「你知道什麼,施奈德和德國元首希特勒的關係非同尋常,安排他做特使才顯出對我們的重視。」高橋這才恍然地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舞池中的施奈德和秦姍……
夜深了,客人陸續開始離開了,秦珊挽著醉熏熏的施奈德的胳膊走出夜總會,施良跟隨走出。三人走向轎車門口,施良為施奈德拉開後面的車門。施良先扶著施奈德送入車內後座。「砰」的一聲關上車門。秦姍要拉開車門,手被施良按住。
秦姍不滿地叫道:「幹嘛不讓我上車。」
施良很客氣地說道:「對不起,你喝醉了,最好回家去好好睡一覺。」
秦珊急了:「你才喝高了呢,我和施奈德先生說好一起走的。」
施良笑了:「你沒看見施奈德先生現在連路都走不了了嗎?你跟他一起走去幹什麼?」
秦姍惱羞成怒:「你,你欺負人,我都陪他……」
施良明白過來,從衣兜裡拿出一疊錢,遞到了秦姍的手裡:「行了,錢一分不少給你,趕緊拿錢走人吧?」
看到秦姍拿了錢不走,施良笑了:「怎麼的,看他動不了,還想跟我走是不是?」
「你……」秦姍狠狠地一跺腳,轉身離去……
施良笑著看她走遠,拉開車門上車,將車啟動。不遠處的前圓和高木看著施良上車後,兩人也上車。三輛黑色轎車又一起離開夜總會……
漫長的一夜過去了,清晨的曙光才剛剛照進施良的房間,土肥原就不放心地打來了電話,詢問著施奈德的情況,顯然這一夜他也沒有睡塌實。
施良如實的做著匯報:「土肥原長官,施奈德先生還沒醒呢。我就住他的對面房間。對,他昨天晚上喝的有點多。」
土肥原關切地問道:「施良,我聽說昨天晚上有個女人要跟施奈德走?」
施良回答道:「是啊,叫我擋住了。」
土肥原輕歎了一口氣,然後叮囑施良:「你還不大瞭解施奈德這個人,這樣吧,在保證施奈德安全的前提下,你不要太過於干涉他的私人活動空間。」
施良先是一愣,隨後才回答道:「如果這樣,這個尺寸是很難掌握的,我只能說盡力了。」
土肥原滿意地說道:「知道我為什麼很欣賞你嗎?就是你從不會向我其他的部下那樣,信誓旦旦的說什麼保證完成任務,但你這句盡力恰恰是最合適,也是最表明你對待事情的態度。」
施良不卑不亢地說道:「謝謝長官,我只是喜歡實話實說。」
「好了,不打擾你了,再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吧,有情況隨時向我匯報。」土肥原做完最後的交代,掛上了電話。
這時,門外響起輕輕的門鈴聲。施良站起,走向門口,開門,看見一戴著小帽的酒店服務員手托一個餐盤,上面有西餐早點,恭敬地說著:「先生,您要的早餐。」
施良看一下對面緊閉的房門,又看看四邊走廊沒人關照,才說道:「進來吧。」
服務員進入,施良關上房門。施良才剛一轉身,那服務員已經將托盤放在了一邊,回身重重地一拳向他打開,施良防備不及,被一拳打個正著,身子一趔趄,向地上倒去,在倒地的瞬間,他的眼睛才看清了抬起頭,露出本來面目的對方,他竟是沈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