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從容地也笑著:「較量沒有結束,你以為你贏了嗎?」施良轉頭走向酒樓門口。
土肥原喝道:「施良,你幹什麼去?」施良平靜地說道:「我的帽子被打掉了,我得取回來。」
土肥原馬上喊道:「我買一頂新帽子送你。」
施良回頭,不卑不亢地說道:「對不起,土肥原先生,我不習慣戴別人給我的帽子。」施良不再說話,逕直走入酒樓。土肥原對前圓做一手勢。前圓對沈醉進行全面的搜身,搜出錢夾、手絹等物品。
土肥原叮囑道:「東西都放好。」
施良戴著禮帽走出酒樓,對李士群說道:「士群兄,後面審問的事,我就不參加了,等發了獎金,咱們兄弟再一起喝酒。
李士群趕忙賠笑說道:「施良老弟,你先別走,一會兒我請你宵夜。哎,瞧你帽子上的槍眼兒,你……」
施良半調侃地說道:「那是與死亡接觸的紀念。」
土肥原讚賞地也挽留著他:「施良,你幹的不錯,我會發給你一枚大日本皇軍的勳章,同時你和李士群一樣,以後都可以自由出入松島公館,有問題直接與我商量。」
施良遲疑了一下,繼續不卑不亢地說道:「我謝謝您的抬舉,但我還是更喜歡獎金,那更實在。」土肥原點了點頭,而一邊的沈醉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查覺的微笑……
專用囚車在街上行駛著,土肥原得意地坐在前排司機的副座。而被封閉的車後半部,李士群和前圓夾著佐爾格坐在右側。施良一人坐在左側。車飛速疾駛,車上響著刺耳的警報。
一個十字路口,車猛向右拐,離心力使施良離座閃出,撲向右側。在接觸到沈醉雙手時,施良手中的一把手銬鑰匙塞入沈醉手中。同時施良的帽子掉在地上。旋即施良又坐回原來位置,拾起帽子戴上。
很快,車子回到了松島公館,在特高課的大門前停下。車後門打開,施良先跳下車。土肥原從副座上下車,站在車門不遠處得意地吸著煙。李士群、前圓又各從車後門跳下。
李士群衝著車內喊著:「沈醉,快點下來。」
沈醉跳下的同時抖開手銬,左右各一重拳打在李士群和前圓的面部。乘李士群後仰之際順勢拔出李士群腰間的左輪手槍,施良上前欲奪搶,沈醉手中的槍猛地頂在施良上額頭,一聲槍響,施良晃動好像立不穩,鮮血從施良額頭的髮際間流下淌在臉上,施良雙眼發直,撲通一聲倒下,雙腿抽搐,司機嚇的飛快逃走。
土肥原見此一摸腰間沒有帶槍,急忙跑向倒下不動的前圓,企圖拔出前圓的槍,沈醉搶先一步,一拳打在土肥原臉上,土肥原仰天倒下……
車又一起啟動,只不過這次司機變成了土肥原,沈醉則坐在副座,用手槍頂著土肥原的腦袋。沈醉看著路,嘴裡做著指示:「向右拐,你還想往租界跑啊?」
土肥原一邊開車,一邊:「好。今天真的輸在你手下,不過我並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