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客棧後看到影和秦風面前擺這一桌飯菜,正在等著我吃飯,我朝他們有些無力地笑了笑:「我想洗個澡,然後再睡個覺,你們不用等我了,我沒有胃口,你們自己吃吧!」我說的是實話,我現在真的很累,沒有一點胃口,我已經無法提起精神去應對其他的事了。
在我梳洗完畢後,我本來正打算睡覺的,可是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我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是誰?」我不是已經說了要睡覺了嗎?
「是我。」門外傳來我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於是我雖然不悅,但是還是去開門了。
我拉開了門,便看見秦風正站在我的房門口一眨不眨地呆呆看著我,我有些不解有些疑惑,他這是怎麼回事,於是我開口問道:「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我的語氣有些不太好,沒辦法,換誰在這時候有人打擾都不會有好脾氣的,更何況我現在心情正惡劣著,他這是撞到槍口上來了。
秦風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美景:那個人只穿著一身薄薄的白色的褻衣,沒有繁雜的金銀飾物,腰身纖細盈盈不堪一握,好像只要輕輕一掐就會斷了似的,凹凸有致,領口的衣襟微微敞開,露出纖長的玉頸下若隱若現的性感漂亮的鎖骨,就像兩個精緻的小碗倒扣在那裡,卻越發引人遐想。滿頭的青絲,如同清曲池裡清澈的池水傾瀉而下,青絲如水,淡墨如雲,披散在腰間,因為剛沐浴完被水濡濕了一點,緊緊地貼在胸前,呈現出姣好的身體曲線,襯出姣好的女子曲線,青澀動人,那是女子天然而成的誘惑。黑亮的髮絲波光蕩漾,柔軟而細密。黛眉橫山,瓊鼻皓齒,明眸若秋水般含波欲語,濃密的睫毛輕輕地微闔著,更好像是西湖蘇堤的垂柳絲絛,溫柔的捲曲著,彷彿能輕易地繾綣住人的靈魂,在眼瞼下投下一層墨色的暗秦風,凝白的巴掌小臉如瑩玉似滿月,顏如敷粉般膚白勝雪,冰肌玉骨,吹彈可破,因為剛沐浴完的緣故,臉上因為水溫爾蒙上了淡淡的誘人的紅暈,玫瑰色的唇瓣勾成一個誘人的弧度,撩人心扉,撥動心弦。唇瓣猶如花瓣般輕柔瑩潤。從那薄薄的褻衣中隱隱約約地透出白皙光滑的肌膚,如同新剝殼的雞蛋,粉嫩柔滑,膚若凝脂,嬌軀玉體,柔嫩纖細,若隱若現的,越發引人遐想……
秦風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口水——他真的沒想到眼前會這麼誘人的一幕,他當然知道這個人快要睡覺了,可是他沒想到這個人會只穿著褻衣便開門,而且他現在才知道——這個人是女子!直到聽到那句問話,他才回過了神,他斂了斂心神:「你今晚晚飯沒吃什麼東西,我特地去廚房做了一碗麵給你。起碼吃一點吧!餓著肚子會睡不著的。」他的眸中一片溫柔繾綣,水光瀲灩,蕩滌人心。
他的話雖然平淡如白開水一般,沒有所謂的甜言蜜語,沒有浪漫的氣氛,也沒有多麼感天動地的語言,但是卻透露著最真誠的關心,讓我的心底的某個角落裡情不自禁地變得溫暖起來……
於是我的濃密纖長睫毛不經意間微微一顫:「進來吧!」我淡淡地看著他,溫和地說道。
秦風艱難地嚥了嚥唾沫,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這樣不太好吧!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樣會有損你的清譽的。」他的臉上出現一抹淡淡的羞澀與為難,還有一絲尷尬。
我有些不耐煩地掃了他一眼,眼中有幾分不悅:「其他人都不知道我是女子,只有你知道,有什麼好顧忌的。況且清譽那種東西東西能當飯吃嗎?反正我一點都不在乎。」我連珠炮一樣的話把他的話直接堵得死死的,讓他沒辦法反駁。
他聽了我的話,皺了皺眉,咬了咬唇,猶豫著,我看了十分不悅,直接把他拉進房間,然後「砰——」的一聲輕輕關上了房門:「要進就快點進。這樣婆婆媽媽的,你還是不是男人?」我真的很討厭他這樣子看起來猶豫不決的樣子。
進了房間後,秦風十分不自在地走到桌邊,輕手輕腳地放下手中裝著面的托盤,然後一直不敢看我,而我則十分無所謂地走到桌前,慢條斯理地吃著面。
過了一會兒,他果然沉不住氣了,猶豫了一下,開口了:「你為什麼沒告訴過我你是女子?」他的聲音中有著淡淡的疑惑。
我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繼續吃著面:「這件事很重要嗎?我從來不認為一個人會因為性別而有所不同,你認識的我是什麼樣子的,無論性別,我就一直是這個樣子的,不會因此而有所改變。」我說的話是我的心裡話,我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是一個女人,便應該是弱者,我一直都覺得男女是平等的,我在二十一世紀受到的教育也是這樣的,而我也一直努力著,讓自己不會輸給任何人。
秦風聽了我的話,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問道:「那我現在該怎麼稱呼你?」他看著對面的人,一點都沒有被這些話嚇到,眼中有著淡淡的讚賞。
我看著他,雲淡風情般淡淡地笑了笑:「你就叫我小情吧!」我的聲音輕輕的,沒有半點起伏。我承認我不信任他,所以絕對不會因為一碗麵便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而他聽見我的話,卻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眼中有著不可置信:「你……也叫小情……你們真的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你們的神情和一舉一動都是那麼像,簡直就像是同一個人……你告訴我:你們是不是一個人?」他突然一下子緊緊地抓住我的手,搖晃著我的身子。
而我則因此事一陣惱怒:「我不是那個人,你清醒一點。」然後我掙脫開他的手,把他推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