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一眨不眨地看著我,眼中出現了一抹淡淡的諷刺:「我憑什麼要跟你合作?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嗎?」他現在已經完全是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了——對他沒有利益的事,他是不會輕易答應的。
聽見他的話,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唯美的弧度,彎彎如新月般的眼睛狡黠地微微瞇起,似笑非笑,眸中籠著一層迷離的霧氣,朦朧的光暈迷人欲醉,隱隱約約的精光與算計隱藏在其中,透出淡淡的睿智的光芒,一片華光異彩,魅力四射,讓人覺得心馳神往……
不過這……可迷惑不了秦風的心。我可是深知一點的,於是我的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你現在還看不清目前的局勢麼?你現在可是一個階下囚,你以為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我的眼中欺霜賽雪,一片冰天雪地,沒有半點溫度。
聽了我的話,他鄙夷地掃了我一眼:「你以為你比我好?你現在還不是跟我一樣是階下囚。」他的話語間帶著幾絲不屑。
我聽見他這些諷刺的話倒也不惱,不疾不徐地把玩著手指:「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我要是想離開這裡,隨時都可以,而你卻不行……」話音剛落,「卡嚓——」一聲,我腳上的鎖鏈便應聲而斷,接著我撿起斷裂的鎖鏈,放在手心,雙掌合上,眉毛輕輕一挑,攤開手心——已經是一堆粉末,再輕輕一吹,那堆粉末便隨風而逝了。
秦風愣愣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目瞪口呆:這是何其強悍的實力,他相信對面的人的內裡一定非常深厚,簡直武功到達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他現在算是相信這個人不是信口開河了,他知道以那個人的實力,這個牢房確實不能鎖住那個人。但是他有些不解:「既然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你現在不逃出牢房?現在你已經混進山寨裡了。」他確實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會到現在還不採取行動。
我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要打草驚蛇,擒賊先擒王。」我知道他是聰明人,他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果然,他聽了我的話,唇邊露出高深莫測的邪魅的笑意:「果然是高招,不知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再行動?」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好,不必擔心對方不明白自己的話,要解釋很久。
我的唇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現在還不是時候。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的眼中欺霜賽雪,一片冰寒。
他的唇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你告訴我這麼多,不怕我不跟你合作,臨陣倒戈,出賣你嗎?」他的眼中隱隱約約地有一抹威脅之意,我知道他是用此事威脅我給他一些好處,否則他就有可能去告密,讓我的計劃落空,變成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是,我從來不會容忍別人威脅我,現在也不會,我的眼中波瀾不驚,沒有半點漣漪:「如果你想成為大當家的壓寨相公,一輩子呆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那麼我會很樂意助你一臂之力的,君子有成人之美嘛!這樣的話,你就去告密吧!好了,現在你能告訴我,你跟不跟我合作了嗎?」我的眼中有一分狡黠,一分威脅,一分探究,明明是三種不同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卻絲毫不會突兀,分外的和諧。
果然是「山外青山樓外樓,一山還有一山高」,高手出招,便知有沒有,秦風知道自己這回是輸了,必須認栽了,想他這個人聰明一世,沒想到有朝一日也會吃癟,這事讓人知道了,估計會不敢置信。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額頭上掛滿了黑線,情不自禁地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算你狠!居然用這招來威脅我。說吧!你要我怎麼配合你?」想到自己如果淪落到這裡做大當家的壓寨相公的事,身子瑟縮了一下,覺得脊背上有陣陣寒意爬了上來,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寒氣逼人,毛骨悚然。
我嘴角勾起一抹惡魔般的笑意——很好,目的達到了!於是我淡淡地輕啟檀口:「你不用擔心,我要你做的事並不是很難,你只要照辦就行了。」這事說起來不難,做起來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唯美的弧度,眼中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精光,流光溢彩,灼灼其華,熠熠生輝。
聽了我的話,他的脊背一陣發寒,接著我們便談論起我要他做的事,我每說一句話,我能感覺到他的身子就僵硬了一分,額頭的黑線和冷汗也越來越多,然後他幾乎接近崩潰的邊緣:「我可不可以不做這種事?」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徵詢我的意見,試圖做出垂死前的掙扎。
我的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眼中寒光凜冽,清冽幽寒,欺霜賽雪:「可以……除非你想留下來!」我的眼神中隱隱約約中有一抹幸災樂禍,十分惡劣的笑意。他經此一役,應該會知道什麼叫「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了」,或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兩句話的真諦了,我既是小人,又是女人,他得罪了我,自然是逃不過我錙銖必較的懲罰了,雖然他不知道我是女兒身。當然……那幫山賊自然也不會放過了……
很快,有兩個人來了我們的牢房,說要帶我們去沐浴更衣,於是我們就分道揚鑣了,然後我便帶到那個大堂,看秦風和那個大當家先拜堂,等到儀式結束之後,他們便被送入了洞房。當然,這一切都是那幫山賊逼迫秦風做的。不過我最終也被送入了那個所謂的三當家的房間,有人看守著我。但是三當家卻沒有進到這間房,因為當我邁出房門後,看到的便是整個山寨已經是一片火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