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星的答案,我的眉心微皺——忘情棄愛?我記得知道這種藥的人不多,不過這種藥也不是說就沒人知道,但是為了這種藥找上摘星樓,是為何緣故?也是何人服藥也不得而知。畢竟我知道這種藥的作用,沒有特殊理由是不能輕易給人服用的,畢竟擅自剝奪他人的記憶不是什麼好事。
於是我淡淡地看了星一眼,微啟朱唇問道:「忘情棄愛是給誰服用的?」我的,眸中籠著一層薄薄的霧,似喜非喜、似愁非愁的朦朧光暈迷人欲醉,盛滿了彷彿水鄉的似水柔情,盈盈的彷彿會溢出歡愉的秋水,彷彿春水般隨波輕漾,柔光搖曳,長睫的影子在如湖水般清澈的瞳仁中悄悄展開,更好像是西湖蘇堤的垂柳絲絛,溫柔的捲曲著,彷彿能輕易地繾綣住人的靈魂……
星看見我的樣子,一時之間有些恍神,不過他很快就恢復如初:「一對父母想給他們失散多年的受過打擊而一蹶不振,從此終日酗酒度日、醉生夢死的兒子服用的。」他的眼中有著隱隱約約的閃爍,似乎是在隱瞞著什麼。
看到星的表情,我的眸光一剎那間變得十分冷淡,像是在看著星,又好像是在透過星看向什麼其他的東西,清冽而瑩冷,欺霜賽雪,令人冰冷刺骨:「你是不是隱瞞了些什麼?說出來。你知道我最討厭有人欺騙我的。」我的眼中迸發出濃濃的嗜殺之氣,眼底一片冰冷漠然,寒光凜冽,沒有半點溫度。
星注意到我的不悅,星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知道我最恨人欺騙了,於是眼中出現了一抹怯意,潔白的貝齒不安地咬緊下唇,不由自主地在唇上嚙出一個星白色的淺淺的齒印,然後猶豫了一下,聲音細若蚊蠅:「既然主人看出來了,那麼屬下就老實地告訴你那對父母的兒子是誰,他是……小辰……」他的身子輕輕地顫抖著,似乎在害怕著什麼。
這話像一石激起千層浪,讓我情不自禁地臉一剎那間變得蒼白如紙,眉心微皺,潔白的貝齒不安地咬緊下唇,不由自主地在粉嫩的朱唇上嚙出一個月白色的淺淺的齒印,直到嘗到一抹甜腥的味道傳遞到味蕾,慢慢地蔓延開來,才鬆開了牙,掩在袖中的雙手不易察覺地顫動了一下,指甲掐入了掌心,讓我感覺到掌心中隱隱約約地有一片熟悉的熱流流過,使得空氣中似乎也若即若無地再染上了一抹腥甜的氣息……
然後我艱難地嚥了口口水,一眨不眨地看著星,突然笑靨如花:「你……是在開玩笑嗎?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的笑容有一點點的牽強,睫毛不易察覺地微微顫動了一下。
星看了我一眼,眼中有著微微的心疼與擔憂:「是真的,主人。」星的眼中有著一抹淡淡的苦澀和憂傷在眼中交織著,劇烈的翻湧著。
聽到這話,我淡淡地笑了笑:彎彎的新月般的眼睛,眸中籠著一層薄薄的霧,似喜非喜、似愁非愁的朦朧光暈迷人欲醉,充盈著嫵媚淡漠的氣息,瀰漫著妖嬈的笑意,醉如春風,盛滿了彷彿水鄉的似水柔情,盈盈的彷彿會溢出歡愉的秋水,彷彿春水般隨波輕漾,柔光搖曳,長睫的影子在如湖水般清澈的瞳仁中悄悄展開,更好像是西湖蘇堤的垂柳絲絛,溫柔的捲曲著,彷彿能輕易地繾綣住人的靈魂,還有綻放在兩頰之上的兩朵淺淺的笑花……
那一刻,星看見主人的臉上帶著笑,那是從內心散發出來的笑,沒有作假,沒有遮掩,,那一瞬間,那笑容竟然像是山邊的山茶花漫山遍野地綻放在他的心底,整個空氣都是香氣瀰漫的,像是那山茶花開在他的身邊。
過了一會兒,我的眼中有著一抹淡淡的釋然,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扔給星:「這筆交易成交了!把這瓶藥賣給那對父母吧!」我眨巴著美眸,濃密的長睫毛一扇一扇的,就像是風從那兩排小扇子中扇出來,使得星的臉頰上似是有涼意拂過的錯覺。
星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藥瓶,一時之間有些恍惚了一下,沒回過神來,直到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主人,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你是不是還沒睡醒?」星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情緒有些失控地驚呼道。
我一眨不眨地看著星,目光深遠,一臉堅定卻又淡淡地說道:「我現在很清醒,也很清楚地知道我自己說的是什麼。有一種誓言,即使滄海桑田,時光飛梭,也依然存在;有一種感情,縱是萬劫不復,也飛蛾撲火心甘情願;有一種情緣,雖然看似美好,但到頭來卻都是幻想……因為它的名字叫孽緣。而這一段孽緣,不能一直就放在那裡,所以現在也該做個了結了!」我這些話像是對星說的,又像是對我自己說的。
星握緊手中的藥瓶,看了一眼藥瓶,再一眨不眨地看著我,眉心微皺,目光中有著複雜的情愫,幽怨卻又平靜,過了一會兒才恢復如常:「既然這是你的決定,我會尊重你的決定。只是希望你……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星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藥瓶,然後放入懷中,然後再看了我一眼,眼中有著一抹糾結,之後便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影的背影,我眉心微皺,潔白的貝齒不安地咬緊下唇,不由自主地在粉嫩的朱唇上嚙出一個月白色的淺淺的齒印,直到嘗到一抹甜腥的味道傳遞到味蕾,慢慢地蔓延開來,才鬆開了牙,掩在袖中的雙手不易察覺地顫動了一下,指甲掐入了掌心,讓我感覺到掌心中隱隱約約地又有一片熟悉的熱流流過……然後我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了一句:「後悔嗎?怎麼可能……」我的唇角勾起一抹有些諷刺的笑意,卻最終變得隱隱約約地苦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