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由此可知,這個世界上不管是誰都會犯錯。只不過,這也要看犯的錯誤酌情而定。但眼前的這一個大錯誤可不是三言兩語便可以搞定的,又或者可以這麼說,這根本不算是一個錯誤,而是一個大烏龍。
走錯房間不算可怕,上錯床也不算可怕,而這兩個低級的錯誤我都沒有犯。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可怕錯誤我卻犯了——我沒走錯房間上錯床,卻……上錯人了!
好吧,此時在床上與我大眼瞪小眼,裸呈相對的人不是冷血,但是這不是因為我走錯房間了,因為房間的東西告訴我我沒走錯房,這間房也只有一張床,所以我也不可能上錯床,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天意弄人,誰會想到冷血的房間的床上睡著的不是冷血本人呢?
當我看清床上的人的樣子時,立刻二話不說便手忙腳亂的把衣服穿好。不用說,我此時真的很有逃跑的衝動。好吧,上錯人也不算可怕,那什麼才算可怕呢?那就是那個人剛好對你一往情深無法拒絕,抬頭不見低頭見,每天都要見面的人。為什麼說這樣可怕呢,因為這樣的話兩人就會很尷尬了,畢竟是青梅竹馬,即使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發生了這樣的事想假裝沒發生都不行,如果是個陌生人還可以直接走人,反正兩人又不認識,不會那麼容易遇到的。
好了,不賣關子了,到底眼前的人到底是誰,能讓我諱莫如深呢?答案是——鐵手!光一個冷血已經讓我苦不堪言了,現在還多一個鐵手,莫不是天要亡我?
我真無法理解花癡們為何對男色如此著迷,好吧,他們長得是很帥,但是帥哥多了麻煩也多了。常言道:「最難消受美人恩。」要我說的話,應該是:最難消受美男恩!對我來說,美男就像是一塊肋骨,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這不,麻煩來了——拜託你別用小鹿斑比那樣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我,也不要用你那雙飽含淚花的眼睛無聲地控訴我想要逃跑,更不要抱著被子縮在床腳像個棄婦的樣子無聲地指責我的不認賬……是的,我知道我此時就是個不折不扣負心人,把你吃干抹淨後便想腳底抹油,對你始亂終棄。
對於這樣的他,我忍無可忍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再繼續看見他這個樣子的話我會忍不住抓狂的。
他的眼中有一絲狡黠一閃而過,可惜我沒注意到,然後他摀住臉,說道:「你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我的頭上佈滿黑線,他這話怎麼像一個女人說的,於是我咬了咬下唇:「你是男人,不必在意。」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扯下身上的被子,指著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說道:「你看,你昨晚踐踏了我的男性尊嚴,強行奪了我的清白,要是說出去的話,我不用活了。」
我忍無可忍了,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他:「我說了你是男人,要說吃虧也是我吃虧。昨夜的事不過是一場意外。如果你妄想用此事威脅我,逼我就範的話,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所以,我們就忘了這一切吧!」我很清楚他打什麼主意,想借此逼我成親?沒門。
我飛身離開了房間,不去看身後那個一剎那間面如死灰的人。
也許有人會奇怪,到底鐵手那晚為何會睡在冷血床上呢?其實說起來也很巧,鐵手的床在那天剛好壞了,而冷血那天晚上剛好值夜班,於是便讓鐵手在他的床上先將就一晚。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