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中一片寒芒,咬緊下唇,條件反射般地射出一根銀針射向那個走進來的客人——那個我記憶深刻到就連化成灰都忘不了,以為再也不會見到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那個人察覺到危險,動作利落地轉了個身避開了我的銀針,我的銀針立刻射進柱子裡,入木三分,銀針反射出一絲妖冶的綠光——淬了見血封喉的劇毒。然後他原本溫文爾雅的俊臉上烏雲密佈,滿臉陰鷙,就像暴風雨的前夕,眼中寒光閃閃警戒地看向四周。
冷血他們對我此時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陌生表情感到意外,我一向很冷靜,從來沒這麼失態過。而且從我那時要置那人於死地的銀針可以看出我的恨意。追命好奇心最重:「他是誰?你為什麼要殺他?」
我閉了閉眼,深呼吸了一口氣,恢復如常,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失態了,我不小心認錯人了。」雖然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但是他絕對不可能是那個人,因為從他剛才的身手來看,他會武功,而且不弱,而那個人不會武功,也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
鐵手小心翼翼地開口了:「你想殺的那個人是不是跟你有很大的仇?」
我眼中迸射出殺氣:「我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有我沒他,有他沒我。」說完後我暗自心驚,我怎麼不知不覺間說出了真心話。
一直沉默的冷血開了口:「他與你是因為什麼結仇的?需不需要我來幫你殺了他?」他眼中陰暗一片,大有風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我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看了冷血一眼:「你們不需要知道。我不用你們多事。我現在就去完成大冒險。」我走下樓,走向此時已坐在座位上的那個客人。
然後我站在他桌旁,微笑道:「公子在等人嗎?需不需要我陪你先聊聊天?」要我對著一個與那個人如此相像的人露出笑臉還真是一個艱巨的任務,所以雖然我盡力掩飾我的不悅,但是我的笑意仍然不達眼底。
對方眼皮抬也不抬,連看也不看我一眼,微微皺了皺眉:「滾!」聲音雖輕卻讓周圍的人聽得清晰,引起一片嘲諷:「你看那位美男子連理都沒理她一下。」「真是不要臉,臉皮夠厚的。」……甚至還有一些色狼:「那個女的挺漂亮的,是新來的嗎?讓她來陪我,讓我嘗嘗鮮。」
我眼中飛快的閃過一道暗芒,然後佯裝失足跌入那個人懷中,坐在他的腿上,接著我做出一個驚慌的樣子:「對不起。」便想從他的懷中起來,手有意無意地從他的胸前掠過,低下頭斂去其他的情緒,臉還羞澀地紅了。我想我此時的演技十分完美,把一個清純害羞的小女生的形象演得活靈活現,讓人癡迷。從周圍的人的眼光便可以看得出來。可是那些人中卻不包括這個人:「你能起身了嗎?」他皺了皺眉,聲音中有著不悅。
這個木頭人,我不想演戲了!我的心裡十分不滿。但是我必須完成大冒險,我該怎麼辦呢?我想了想,站起身,坐在他身旁,身子貼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