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縣衙,所有人看著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眼裡有著佩服。而吃晚飯時,伯母殷情地給我夾菜,把我的碗都裝滿了都還拚命的往我碗裡夾,說:「你看你那麼瘦,多吃點才漂亮。」
我沒說什麼,埋頭苦吃,因為以往與伯母說話使我察覺到:跟她講道理是沒用的。突然,伯母夾了一道菜給我說:「為了感謝你今天破了一樁大案子,這是我特地為你做的。」
我深知一個真理——「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立刻察覺到不對勁,於是我仔細嗅了一下碗中的那道菜,再夾起來放入口中嚼了嚼,試了一下,我眉頭皺了一下,這是……於是我立刻把口中的菜吐了出來,心裡暗想:給我下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下藥可是我的絕技,如果你能給我下得了藥,我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伯母看見我吐出了菜,臉色一下子變了卻還強裝鎮定地溫言軟語關心道:「怎麼了?這菜不合你胃口?」
我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輕輕搖了搖頭說:「不是的,伯母的廚藝很好,這菜做得很好吃,只不過菜裡面放了蝦子,而我對蝦子過敏,所以這菜我是無福消受了。來,伯父,我記得你不是很喜歡吃蝦子的嗎?不要浪費了伯母的一番苦心,你吃吧!」我把菜夾到伯父碗裡,把那盤菜放在伯父面前,還假裝煞有其事的從懷中掏出一瓶藥,倒出一粒藥丸服下。而伯父神情自然地吃掉了,我就知道這次的藥是伯母一個人的主意,而她很想阻止伯父吃那道菜,但是卻又怕暴露了她下藥的事,只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吃下自己下了藥的食物,一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樣子。
看來今晚即將有一場不容錯過的好戲要上場了,我的眼中閃過一道笑意,卻還假裝關切地問伯母:「伯母,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要不要我扶你回房間休息一下?」我想我此時的行為還真是有夠無恥了。
她立刻順著我的話說:「不用麻煩你了,我只是頭有點疼,相公,你扶我回房吧!」於是他們兩人便回房了。他們一走,我立刻興趣缺缺地放下筷子,考慮是不是該跟上去。
李魁看了我一眼,關心地問道:「你怎麼吃這麼少?不舒服嗎?」
我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依然一如往常的態度,有些鬆了口氣,說:「我沒事,我只是有點累了。」我一下子對剛才跟上去的想法失去了興趣,於是我便直接回了房。
夜幕降臨,後院裡傳出了一聲聲響亮淫靡的男女合聲——「嗯……啊……」,讓人聽得面紅耳赤,心跳加快,過往的人都滿臉通紅的匆忙跑過。我只是站在房裡的窗前冷笑:這就是對我不懷好意的下場。沒錯,那藥不是致命的毒藥,而是春藥。所以我才放她一馬,不跟她計較,只是小懲大誡,讓她嘗嘗自己要下的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