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個人就住在自己對面的時候什麼都好說,甚至都沒有去關心過對面是誰。可是一旦知道就會自覺不自覺的去關注。比如回家的路上會覺得有熟悉的身影從身邊擦肩而過,再要回頭去看卻原來只是自己感覺出錯,根本不是那個人。要不就是在上樓電梯裡左右看,隨意的搜尋著什麼,害怕看到卻又期待相遇。就連開門的時候她也會有意無意的去看一下對面的門,偷偷的,做賊一樣,像是為了確認什麼,卻又告訴自己這樣什麼都不是!
南宮暗罵著自己的神經兮兮,可那人卻像沒有出現過一般,半個月來沒有再在她的視野裡出現過。躺在床上,把音樂調到最大聲。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反而更喜歡聽悲傷的音樂。不會讓自己更悲傷,而會找到一種認同感,或者說心裡平衡!有人陪著自己一起悲傷,那種被全世界拋棄的傷痛感是不是也會減少一點。至少,她覺得真的減少很多!
或許,她是人們口中的怪物,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解釋她的行為。
「鈴……」半個小時後傳來門鈴的聲音。南宮不耐的起身,音樂繼續,她倒要看看是誰來打擾自己療傷的興致。門口站著那個半個月沒有出現的人。
南宮先是一愣,而後笑的燦爛,開口卻帶點兒漫不經心:「邵先生,不知有何指教啊?」
邵牧淡淡的微笑,沒有急於接話,而是向她房內的音響掃了一眼,這才閒閒的靠在門邊,隨意的問:「怎麼,心情不好啊?」
「何以見得?」南宮的笑帶上了戒備的意思。眼神微瞇,標準算計的表情。
邵牧仿似沒有注意到,繼續閒閒的打趣:「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喜歡從別人的傷悲尋找心裡平衡,我是這種人,而我和南宮小姐是同一種人,所以,我以為南宮小姐心情不是太好!難道,我猜錯了嗎?」
南宮回身關了音響,對他挑釁的笑:「很榮幸,您猜對了!那麼,您打擾了我尋求心理平衡的治療,準備如何補償我呢?」
「那要看看南宮小姐不開心的原因嘍!」邵牧站正了身子,表情變得認真,「對症下藥嘛!」
「不開心的原因啊?」南宮認真的想著,自言自語念著,「很簡單啊,我覺得自己被人耍了,所以很不爽!」
「我想那個人一定活的不耐煩了!」邵牧先是吃驚,接著就笑開了,嘴上卻說的正經嚴肅。
「對!我也這麼認為!所以,陪我去唱K怎麼樣?」不整死你我南宮該姓。
「捨命陪君子!」邵牧笑的遷強。笑笑不會真想玩兒死自己吧?嗚嗚……笑笑饒命啊!
「抱歉!我不是君子!我只是個女子!而且某些人還說我是小人!我個人也很認同這一點!」她笑,燦爛飛揚。
邵牧心顫,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女子加小人的綜合體……吾命休矣!
事實證明,南宮笑笑真的很記仇,也真的很小人,特別是在她不爽的時候。而這個時候撞槍口,那真的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