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逞一時之能把自己的親人置於危險的境地,那才是男人!!」南宮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就對著這麼個讓自己害怕的人說出自己平時絕對不會說出的話了呢?!那麼自己剛剛說的那種人自己不就是一個典型嗎?逞一時口舌之快,把自己的家人置於危險的境地!!!怎麼了,怎麼會這樣?是因為內疚嗎?還是真的看不得那樣單純善良的男孩兒再受到不該有的指責和傷害?!她不知道,她想不明白原因,可是她就是那麼做了!不要命的做了!!
「你倒是越來越大膽了,南宮笑笑!你的父母應該還沒有離開A城或者說我的勢力範圍之內吧?!」慕容邦的臉色變得暗沉,銳利的眼睛再也掩飾不住帝王的氣勢。剛剛因為慕容謙升起的寒氣再次變濃加重,壓抑的氣氛讓人害怕,想要逃離,卻沒有那個再次挑戰權威的勇氣。
端木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慕容邦突然發飆,他們誰也沒有好果子吃,可是目前的情況絕對不容樂觀,顯然的慕容邦已經完全做好了要發飆的準備,那情勢,估計任誰說什麼也無法挽回了。在掃到坐在一邊乾著急的慕容謙的時候,端木策眼神一閃,悄悄的來到他的身邊,蹲下身,在慕容敏銳的神經排斥他之前,很快的咋他的耳邊說了句什麼,而後迅速的離開,整個動作迅速完美,甚至沒有讓前面正處於盛怒中的慕容邦察覺到一絲的動靜。
南宮也不是沒有感覺到慕容邦迫人的氣勢,只是現在再要說什麼也挽回不了局面了,她自己也是嚇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正想要軟聲求饒,卻接收到慕容邦不屑的冷笑和鄙視的眼神,動作一滯,想要開口的話也沒有再說出來。被厭惡了,甚至是被鄙視了呢?難道他這三個月來的態度轉變只是表面的隱忍,只是為了慕容阿呆在恢復之前不會有什麼意外的情況發生而已嘛?呵呵,人心,還真不是一般的複雜啊!原來,她南宮笑笑還是一個『天真純情』派的!噁心啊!自己都覺得好笑到讓人想要衝天大笑三聲,對自己自以為是的自得心態致以最熱烈的嘲諷和最直接最真實的打擊和重建!!!
「你還真把自己當一根蔥了,哼哼,真是好笑?!你以為你是誰?!」
「是啊是啊!我是誰啊?!我誰也不是!只是您的兒子玩弄的其中一個女人而已!我能算是誰!!」悲傷逆流成河,連自己都不知道心痛到要死的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明明知道自己這樣會死的更慘,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般說個不停!嘴欠啊!真應該拿個刀子,把聲帶給切了,看看它以後還會不會亂髮音,還會不會得罪那些不該得罪的大人物,還會不會說出或者說做出那些讓自己丟臉的話或者是後悔的想要去撞牆的事兒!!
就在慕容邦就要衝過去把她丟到大海裡喂鯊魚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慕容阿呆終於開口了,聲音沉穩而淡定,沒有天真的稚氣,有的是當初那個帝王一樣的慕容謙睥睨天下的威儀和邪魅:「很有意思啊?繼續!一個好好的海灘散心被你們攪成這樣,很有成就感吧?!」
「你……」慕容邦震驚的回頭,看著自己剛剛說出那些話的兒子,眼神裡是不敢置信的驚喜和振奮。
「……」南宮沒有說話,呆呆的看向,慕容謙的表情帶上了迷惑和驚慌。剛剛端木策的小動作他有看到,知道他一定跟慕容說了什麼解決這場僵局的方法。可是,雖然明明知道他在按照端木的話去表演,還是覺得那是真正的慕容謙在說話!他回來!他真的回來了!那個邪魅的笑著,揮一揮手就可以掌握天下的慕容謙回來了!
這讓她不解而又心慌意亂。原來剛才那個讓她亂了陣腳的眼神不是自己的草木皆兵嗎?!不是草木皆兵,那就是真的了?!慕容謙,慕容謙……是你回來了嗎?是你嗎?!
哪知她再抬頭,對上的卻又是慕容謙明媚又天真的甜笑,只是他這次的笑對於南宮笑笑再也沒有了安撫的功效,而是讓她更加的無措和慌不擇路。
不敢了,再也不敢奢望了!是被嚇怕了啊!慕容謙之於南宮笑笑就是一場大病後的後遺症,只要有點兒風吹草動就會再次復發,病來如山倒,爬到爬不起來!
歐若藍低著頭,心裡掙扎著想要勸些什麼,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南宮的顫抖和不安,可是他自己也好不到那裡去,更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來安慰別人了。於是只能緊緊的握著拳頭,小心的站到了南宮的前面,擋住了她視線。他隱約的能夠感覺到南宮不安的原因,應該就是剛剛那個突然變了臉色說話的人吧?!如果不再去看可以暫時逃避恐懼,可以暫時的讓人安心的話,他願意為她擋去所有的不安之源!不為別的,只為他懂她!從某些方面,他懂她!甚至比她自己還要懂!她善良到不願意傷害任何人,卻又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是一個壞人!做著自以為壞人才會做的事,卻又下不了狠心!他知道她剛才對自己的維護,也知道她的無奈和不安!他知道,所以,他只是怨恨了一個下午就在剛才的那一刻就把一切都想明白了!這樣的女孩兒,是因為經歷的太多,才讓人這麼心疼,這麼不忍看她受到傷害的吧?!
相信端木策有著和他一樣的想法,想要好好的保護她,看她笑,看她隨心所欲的囂張!第一次,歐若藍有了要保護一個人的衝動,所以,他小心的站在了南宮的身前,把南宮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