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認識我了?」端木策閒閒的看著坐在輪椅上拿天真無邪的眼光望著自己的慕容謙,眉毛卻不由的打結。
「……哥……哥……」慕容定睛望著他,給了他一個燦爛無比的笑。笑的端木眼皮直跳,差點兒想揍人,那是忍了再忍才沒對「小朋友」動手啊!
「別叫哥,哥比你還小幾個月呢!喂,慕容謙,你真的傻了?!」說實話讓他接受這個說法還挺難的,他是怎麼也無法把慕容謙和一個智同嬰兒的巨嬰相提並論。
很顯然,如今的慕容謙似乎還不能夠理解「傻」這個詞的抽像含義。只是呆呆的睜著那往日目空一切如今卻空洞無物的鳳眸,歪著頭,一幅陷入深思的表情,亦或是在等候他的進一步解釋。
不會是真傻了吧?端木不爽的瞪著他,看慕容因為害怕而縮起雙肩,想要逃離有他的空間,只可惜,他口不能利言,體不能快行,只能縮在輪椅裡,拿受驚的小白鼠一樣的眼神瞟著端木,氣宇的額間密佈著層層細汗。
「啊!!!」端木故意靠近他,提高了聲音在他的頭頂嚇他,再次成功的看到巨嬰縮的更緊,整張幾乎都快埋在自己的臂灣裡。如同驚弓之鳥般,瑟縮著。嘴裡嗚嗚咽咽的聽不清在說些什麼:「……嗚……」
「端木,你在做什麼?」南宮剛進門就看到這樣的情景,端木傾著身,不知道對慕容說了什麼,慕容阿呆縮在輪椅裡嚇的目瞪口呆,眼裡還隱有淚痕。莫名的一股無名火起,衝口就吼了出來。
很顯然端木沒有想到南宮的突然出現,也沒有想到她會衝著自己發這麼大的火,一時間心中也是又急又氣,很多不爽的情緒自然脫口而出:「你以為我在做什麼,欺負一個白癡嗎?抱歉啊,欺負弱小的事我還不屑干!」
「你剛剛說什麼?!」南宮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晴不定,直視他的眼神變得冰冷無情,「大叔這種自栩紳士的上流社會的人,似乎很不應該說出如此有失大體的話吧?」
「好!我承認,我剛才失言了!很抱歉!」端木從那個詞出口的那一刻自覺失言,本也受過良好家教的他,自然不會因為面子而知錯不改!於是誠懇的認了錯,害得南宮憋了一肚子想要發洩的話正要衝口罵出又生生嚥了回去!沒辦法,誰讓人家認錯態度良好,平時也沒有什麼不良行為惹到他呢!這次只好先放過他!
瞥了他一眼,心情還是不爽,彷彿他方纔那句「白癡」不是在罵慕容,而是在罵她一般讓她聽著刺耳又難受。
直接無視,把包掛好,低頭看向慕容時,迎接她的依然是燦爛的笑臉。只是那漂亮的眸裡還映著點點水光,長長的睫毛被水色打濕,隨著眉眼的彎起輕輕的顫。
這一刻,似乎有什麼淌過心田,南宮也輕輕的笑了,握著他骨節分明的手,低低的問:「怎麼只有你一個人,照顧你的姐姐呢?」
「……他……」慕容偷偷瞥了一眼臉色不愉的端木,大著膽子對南宮說,「……吃……」
「大叔讓她們吃飯去了嗎?!」南宮瞭然的接過他的話。看著他一顫一顫的睫毛突然得了趣,覺得真的好可愛,好漂亮。心裡陡然生了幾分忌妒之意,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撫上了他漂亮的眸,感覺到長長的睫毛刷過指節微癢觸覺,她清淺而又滿足的笑了。
「……笑……笑……吃……」被碰觸的有點兒癢,慕容本能的躲閃著她的手,卻在她的一再堅持下放棄,任她玩兒到高興,這個孩子般的洩氣動作,倒似乎帶了一些對搗亂者的縱容和寵溺。當然,也只是似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