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的節目好精彩啊,我喜歡!」
成功的看到南宮笑笑痛苦掙扎而又倔強的表情,慕容謙好心情的笑著。只是臉上的蒼白和那雙手腕間厚厚的紗布太過明顯,讓原本倔強的南宮笑笑突然有種無力感。
她這才知道,無論自己多麼恨他,多麼狠心的下狠手逃離他,到底還是無法真的對他下殺手,到底那些所謂的痛恨還是源於深深的愛啊!心疼了!好諷刺?!不是嗎?南宮笑笑怎麼會心疼一個侮辱折磨過她的人,可那個人是他啊!不!到底是什麼,連她自己都糊塗了!
有些東西,總是隔層霧,深處其中的時候怎麼也看不清,等到跳出來了,能夠看懂了,也已經失去了。讓自己掛上擔憂心疼的笑,她習慣了笑,很多時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笑幾分真心,幾分假意。
她快速的走到他身邊,抱住了他。
慕容謙顯然沒有想到她接下來的動作會是這個,正要發怒,卻感覺到她輕柔的呼吸輕灑在自己的耳廓,全身一陣酥麻:「別這樣,寶貝!這是在外面!你不想破壞自己的大眾形象吧?而且,我真的好擔心你,你的手……沒廢吧?」說話間已經抬起了頭,眉眼間全是戲虐。
慕容謙準確的捏住了她的右手斷腕,舒爽的看到她因痛苦隱忍而打結的眉和緊咬的粉唇,美麗的小臉皺成了苦瓜:「真抱歉,讓寶貝擔心了呢!我的手還好好的,絕對廢不了!算是沒有辜負了寶貝的手下留情啊!」
他笑的燦爛無比,可站在他身後的花千古就是能夠聽到細碎的磨牙聲。
再看看那個已經痛苦到昏厥卻還是微笑著的南宮笑笑,他突然覺得後脊發涼,少爺的傷是她割的吧?!
天!這樣倔強狠毒的兩個人遇到一起……
兩虎相鬥,定是兩敗俱傷!何必?!
「晤∼」他還想要再說什麼,卻被南宮奮力的吻住。
這那裡算是一個吻,簡直可以媲美野獸間的廝咬!
南宮笑笑洩忿的在他的唇上啃咬著,帶著懲罰報復刺激興奮甚至有著小小的暫時佔了上風的竊喜。
她突然驚覺,原來自己非常享受和他在一起的這種「廝咬」的遊戲,帶著驚心動魄,帶著無上的刺激!這些不是僅僅拿下一個國際品牌的廣告所帶來的成就感可以媲美的!
兩虎相鬥,兩敗俱傷!她懂,卻騎虎難下,倒不如好好享受,直到兩敗俱傷的那一天,看看到底是怎麼個結局!
慕容謙又豈是被人肆意「廝咬」的人,放開了她的手,直接右手臂攬緊了她的腰,左手托著她的頭,逼著她打開貝齒,靈活的舌探遍她的美好,奪取著她所有的神智,整個人軟倒在他的臂腕裡,努力的想要呼吸,想要得到解放,卻又莫名的空虛,想要得到更多。方欲逃離,卻又焦急的去尋找,去靠近!不要他離開,好想要獨佔!
迷糊的腦子裡甚至閃過一個讓她自己後來驚恐了許久在許多年後才坦然接受的念頭:她竟然有一瞬間的慶幸自己逃離的失敗!卻也只是一閃,就被她迅速的壓下。
「哦∼」昏盹中,香舌一陣澀疼,沒有允許她清醒後的利落逃離,兩個人的唇齒間溢滿了腥甜的味道。力道,他把握的剛剛好,出血卻不致命。甚至那淡淡的腥甜給這個不算美妙的吻帶來血腥的刺激和快感。
南宮笑笑在他想要進一步「廝咬」時,努力推開了他。
因疼痛和缺氧而蒼白的臉上依然掛上了害羞的笑,抹去唇角的淡淡血絲,紅腫嬌艷的唇開合著,帶著「羞澀的絕對誘惑」:「親愛的怎麼可以這樣,大家都在看呢?!好羞人!」說著人已經撲到了他的懷裡,埋住了小臉,做鴕鳥狀。
連花千古都不得不承認,他們方纔那忘情的「廝咬」在他這個「知情人士」看來都有些像經歷了生死,劫後餘生那種忘我的,思念的,帶著沉痛和無助,甚至帶著獨佔和決絕的纏綿緋側的深吻。
忽略了心情的悸動和異樣,在他的懷裡,她勾了勾唇,活動了一下疼痛的手腕。無論如何,手腕脫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