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內心深處湧起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懼感,她感覺一陣輕微的眩暈,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此時隨著這種恐怖氣息的蔓延,周圍也跟著響起了恐怖的音樂。
文靜感覺自己的身體僵硬了。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
她看見了屍橫遍野,血慢慢的在地上蔓延,一個身體已經潰爛的人站在他們中間,全身都是血,一隻眼眶裡只剩下一隻窟窿。他獰笑著看著文靜,然後慢慢的慢慢的朝文靜走來。文靜能清楚的看到他嘴裡流出來的噁心的東西。
她閉上雙眼。他隱隱約約聽到了人的聲音。
她猛地睜開眼睛幻覺般的看到了一個拿著網子的人慢慢的朝她走來。她又揉揉眼睛,還是那個……此時她記起來了。她嘴角露出了以往狡猾的微笑。她把腿慢慢的放下拱著。耳朵仔細的聽著,突然他看到了那個人朝她直撲過來,在那一霎那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跳了起來。那個人撲空了。接著文靜一把抓住那人的脖子把指尖深深的陷進了那個人的手裡。她閉上雙眼幻想著這是俱樂部的練功房。她一邊聽著她手機裡的恐怖音樂,一邊和陳怡軒比武。她想像著他已經精疲力盡而她一邊笑著一邊隨著那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出拳。她越打越興起,到最後那個人被她打的一邊狂跑一邊大叫。終於那個人終於忍不住了他一邊跑一邊朝天上喊停。只見周圍又恢復原樣。她看見他對邊的一個人一邊連連喘息著一邊怒瞪著她。
他站了起來朝一個服務員招手。
「爺,請問您有什麼事。 」一個服務員馬上跑了過來。
他憤怒的,面部肌肉隱隱的抽動著。咬著牙指著文靜。「她作弊。」
服務員一臉的疑惑,但隨即又含笑著頷首致歉到。「對不起,這位姑娘並沒有任何違規,不然她絕對……」
「 少廢話。不想聽你們這些敷衍的話。」那個人突然打斷了服務員得話。滿臉怒氣的看著文靜,眼神好像要殺人。良久他閉上眼睛,強壓著攻上來的那股子怒氣。
「她違規打人。」他看了看文靜說。
服務員依舊笑臉迎人的恭維著這位客人。「對不起,這位客人。本場遊戲中並沒有規定被捕獵者不允許還手,這位小姐也是依照著遊戲的規定並沒有使用任何的武器。」
文靜聽著眼前的兩個人的談話,她突然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太好笑了,她突然有種想跟著他繼續玩的衝動。她朝那個人勾勾手指。「有本事我們互換角色接著玩玩,就算是這真正的狩獵,也有被獵物吃掉的可能,怎麼這樣就怕了。」文靜舔了舔嘴唇,挑釁的看著那個人。
眼前的那個服務員和那個陌生人看著文靜的表情都愣住了。
「好呀,你這個女人挺有意思的。今天大爺就陪你玩玩」。那人忽然被文靜的表情吸引了,嘴角上多了幾沫笑,他繼續回到他的座位上。
接下來的這場遊戲對於文靜來說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不論場景怎樣的變化還是對手如何的變化花樣,文靜都能應付自然。對手當然也不服氣,不斷的加注。雖然他一直在輸但看得出他玩得很盡興。文靜也抓住了技巧。她故意配合著把時間盡量的拖長,她很喜歡其中的過程,每一次的心跳都能讓文靜熱血沸騰。就這樣隨著文靜對這個遊戲的如癡如醉中,時間被她一點一點的消磨過去了。
另一面的白玉寧偷偷的溜出地下賭場,在江湖中,使出來看家的本事,一方面他積極利用江湖中的人脈不斷地收集著那個壞蛋曾經做過壞事的各種情報,他驚奇的發現那些被他害過的人都是各大門派和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可他卻能沒有絲毫損失的活到今天,他不得不佩服這個人潛在的隱藏能力。另一方面他又暗地裡找人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把那些重要的情報都散佈出去。那些被他殺害的人的家屬,當然反應就不必多說了。一時間整個江湖都轟動了,無論是府衙裡的官差還是黑道白道的門派一時間發動了大量的兵力人馬。黑天,白天的日夜掃蕩。
他的那些家眷也同樣無一倖免。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在眾目睽睽之下姦殺了他家裡的女眷,弄死了他所有的家人和僕人。把他家的金銀財寶一掃而空。白玉寧眼睜睜的看到了那個壞蛋剛出滿月的孫子被那幫人帶走了,那個孩子還甜甜的對他微笑。可是一轉眼的功夫他就在垃圾堆裡發現了那個嬰兒的小屍體,他可憐巴巴的躺在哪,脖子上還有被人掐上去的印痕。他就像一個小小的瓷娃娃。白玉寧看著他忽然想到了小雨,他不知道他精心策劃的這一切到底是不是對的。難道就只為了看到這個……也許他早就料想到了。他輕輕的抱起了那個冰冷的小屍體。把他埋在了一個小土坡裡。看著那個小小的墳墓。他心裡開始有了一點點悔恨和自責。
他站在那個土坡上。如今已到了初秋。
可周圍依舊是荒涼,淒慘。除了野草叢生外沒有沒有半點景致。往如一個死亡的世界,天上只有烏鴉們
的嘰嘰喳喳的叫聲。
白玉寧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童年……他親眼目睹了他家所有的人死在了仇人的刀下,他只有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街上流浪。沒有人會可憐他,他就像是一隻被人遺棄的小狗……